祁循進入水牢是想看夕玥在不在那裏,他早叮囑身邊的斥候聽命行事。所以他被抓的時候,那幾名斥候沒得到相助的命令,便都躲了起來,直到他發出信號才出來救他。


    “聖上,快走吧!”斥候拉起祁循就要走,綠珀雙膝跪地叩頭道:“陛下救救綠珀吧!我若是留在這裏,仍是死路一條,王妃和蘇曼公主不會放過我的”。


    斥候厭惡地看了綠珀一眼,拉起祁循就走。綠珀哭著叫道:“陛下救命!”


    祁循甩開斥候的手道:“她知道夕玥的消息,帶上她吧!”


    斥候無奈,隻得從命。


    幾人才到左翼王宮門口,就聽到一聲令下:“抓住他們”。


    身穿鎧甲,手持利刃的王宮侍衛一擁而上,將他們圍得風雨不透。斥候將祁循的槍遞上來,祁循將遊龍在地上一立:“來呀!一群螻蟻”。


    他話音剛落,大殿方向傳來戎昊的聲音:“是啊!一群螻蟻,自然不是陛下的對手,那本王呢?”


    他沒有去西寧州!是專門在這裏等祁循來。


    “北夷王如此大動兵戈,是何待客之道”


    “陛下不請自來,是本王怠慢了,請陛下到我殿中小坐”


    “好”


    北夷大殿上掌起燈火,北夷官員也都悉數在場,上座是戎昊和北夷宮廷裝束的雲卿卿。


    祁循不可能給他行禮,單單身上半濕的衣袍已經讓他落了下風。戎昊隻坐著說:“陛下請坐”,連站都沒有站起來,坐在一旁的雲卿卿連身子都沒有欠一下。


    祁循負手而立道:“坐就不必了,朕是接到北夷王的書信,說燕平夫人在王宮做客,故此今年的供奉要遲些時日送到。所以,朕是來接夕玥迴家,順便將今年的供奉帶迴去,就不勞北夷王再專程派人去送”。


    戎昊側目看看他身邊的雲卿卿,不屑地呷了一口酒道:“果然還是王妃更了解中原人,不動刀兵,隻用區區數字,堂堂雲周國皇帝便乖乖來了我的王城”。


    雲卿卿道:“王上過譽了,夕玥是皇帝陛下唯一的軟肋,他們身邊的人都知道”。


    這個雲卿卿,早已不是紅袖坊那個舞女,更不是夕玥的朋友。


    “夕玥在哪兒?”


    戎昊道:“在安全的地方”。


    “你們扣留她,意欲何為?”


    戎昊朝旁邊的宮人招招手,宮人拿了紙筆過來,戎昊站起來指了指空出來的座位:“陛下,請在此書下禪位詔書,本王即刻就放夕玥夫人出來與您相見”。


    “什麽禪位詔書?”


    “你的皇位本來就是江下王的,如果你同意將皇位還給他,本王保你們不死”


    “哈哈哈!戎昊,你忘了當初是我們夫妻助你奪迴的王位”


    “我沒忘,隻不過你太強了,又不肯做我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敵人。而祈衍不同,他在我麵前,隻能甘拜下風”


    他倒是直接!


    京城的兵大多都去了西寧州,如今隻剩下不到一萬人。朝中也隻有丁盛,夕靈等幾個不懂用兵的文官,所謂格殺勿論,隻是一句空話而已。想必此時,祈衍已經到了京城。


    他們如此大費周章,隻是為了讓他讓出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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