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找張歡,她居然去找張歡!


    還沒等夕玥敲門,大門開了,張歡正準備出門去玉竹堂,看見夕玥,他先是由心一喜,想伸手去拉她,又看到她後麵追來的祁循,手又放了下來。


    “師妹,你怎麽來了?”


    現在的夕玥,在京城沒有一個親人朋友,她認識的隻有白玉青和張歡了。她拉著張歡進了大門,迴手將門關閉上閂。一路奔到荷塘邊的合歡樹下,淚水一股股流下來,再顧不上什麽難堪,她大哭起來。


    張歡被嚇傻了,他叫了幾次夕玥都沒有聽到。最後哭到全身無力,就要癱坐下去,張歡才伸手將她抱住。


    祁循跳牆進來的時候,張歡正抱著夕玥走向正房。


    “玥兒,就算是要報複我也不能用這樣的方式,你還有孩子”


    夕玥無力迴答,張歡迴頭怒斥道:“你知道她懷著你的孩子還這樣欺負她,我就不應該放手,就應該在她失憶的時候將生米煮成熟飯,讓你無機可乘”。


    張歡這個弱不禁風的人也敢訓斥他。現在他是個天大的罪人,不要說張歡,就連街上的乞丐都有訓斥他的資格。


    眼看著張歡抱走夕玥,他擋在前麵,張歡隻冷冷地說:“走開,她現在很虛弱,需要照顧,我是大夫”。


    讓開路,跟著張歡進了房間,那是夕玥曾經住過的房間,裏麵的擺設都沒有變。


    張歡將夕玥放下,她一陣咳嗽,幹嘔起來。張歡替她拍了拍背,又去把脈。


    “你還沒有吃早飯?”


    夕玥沒說話,祁循過去問她想吃什麽,張歡白了她一眼說:“你在這裏她什麽也吃不下,你先迴去吧!我知道怎麽照顧她”。


    祁循知道,這次絕不是幾句話就能解決的事,就算是跪下來,夕玥的氣也不會消。他隻希望她能好好保重自己和孩子。


    夕玥隻喝了幾口米湯便不再張口,張歡歎口氣替她蓋好被子:“睡會兒吧!我就在外麵,有事叫我”。


    祁循退出房去,聽見成玖在外麵叫:“爺,王爺叫您迴家呢!”


    一定是父親知道了,迴去也少不了一頓訓斥,可明知道是坑也要跳。


    聽說兒媳被氣走了,淮王也氣得暴跳如雷,祁循跪在地上接受教訓。


    戒尺一下下落在祁循背上,他隻是暗自咬牙,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更更不會求饒。淮王越打越氣,已經累得沒了力氣,祁循說:“爹,累了就歇會兒”。


    淮王丟掉戒尺,抬手一巴掌打在祁循臉上,這時候蘇曼一腳踏進門:“住手,我北夷的駙馬,豈容他人處置”。


    淮王冷哼一聲:“北夷駙馬?”


    祁循跪得更直了些:“您別聽她胡說,沒這迴事”。


    蘇曼哪裏肯放過這個機會:“昨夜我們鸞鳳和鳴,夫君你忘了”。


    “不知恥”,淮王抬手又是一巴掌,祁循仍然老實受著。


    蘇曼過去撫摸著他的臉,迴首怒喝淮王:“你怎麽下這麽重的手,他到底是不是你親兒子?”


    “他是不是我兒子還輪不到你來過問!滾出去”


    蘇曼使勁拉扯祁循的衣袖:“走,夫君,我們迴北夷,去過自由自在的日子,不受他們這份氣”。


    “都是因為你,你這個陰魂不散的惡鬼,我究竟是欠了你什麽,你要這樣來害我”


    他像頭發怒的獅子,立刻就要吃人。他的厲害,蘇曼領教過,再不敢妄動,悄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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