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玥騎馬去了皇宮,她沒有了進宮腰牌,要等守宮門的侍衛去稟報,等了半個多時辰才有人來迴說可以進去。


    見到皇帝,夕玥問祁循在哪裏,皇帝驚訝道:“循弟沒有進宮啊!”


    “怎麽會,明明就是宮中的人去傳的口諭”


    “宮中的人,哪一個?”


    夕玥隻記得來人穿著太監的衣服,姓甚名誰她哪裏知道,一時語塞。


    皇帝調侃道:“一定是他耐不住寂寞,去了紅袖坊喝花酒,害得弟妹懷著身孕還要進宮尋他,迴頭我告訴皇叔,打斷他的腿”。


    沒在皇宮,難道真像雲卿卿所說,在館驛。夕玥將信將疑,但是又拿不出證據,隻能先出宮。


    她走到宮門,天已經黑了,宮門已經關了。任她怎樣解釋,守宮門的侍衛都不肯開門。她實在是乏了,無力再爭辯,索性去雲來宮借宿一晚,明早再出宮。


    與師兄弟們許久未見,青嵐和慕菡拉著她問長問短,她卻隻無力地歎口氣道:“我累了”。


    她原來住過的房間還是空的,雲來宮再沒有女弟子進來過。於淑尤親自將飯菜端過來,見她一臉疲憊也沒有多問,隻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若需為師幫忙盡管開口”。


    抬頭看看眼前的人,他是陳慶餘的師兄,曾幫助皇帝控製父親夕文山,也是讓自己重生的人。她不知道該如何與這個人相處。


    “謝謝師父,給您添麻煩了”


    再無話可說,於淑尤臨退出前說:“謝謝夕侯放了凝兒,他……”。


    “去了”


    於淑尤轉身離去,將門輕輕掩上。


    成玖跟著雲卿卿和蘇曼去了館驛,隻隔窗看到祁循躺在床上,蓋著被子,他的衣服就放在旁邊。他叫了兩聲都沒有迴應,剛想推門進去,蘇曼將門口擋住:“你家王爺隻是累了,他今晚便宿在這裏,明日自會迴去”。


    雲卿卿也在一旁幫腔:“人家夫妻久別重逢小聚一晚,你就不要打擾了”。


    他伸頭看看床上,祁循翻個身又睡了過去,他又叫了兩聲,床上的人說:“吵什麽,煩人”。


    成玖滿臉疑問離開館驛,一路上越想越不對,又不敢私自做主。迴到淮王府才知道,夕玥進宮去找祁循了,他一路追去,宮門已經關了,侍衛說平王妃留宿在了皇宮。她無緣無故留宿在皇宮做什麽,其中一定有蹊蹺。這事不能耽擱,必須馬上告訴祁循。


    又迴到館驛,祁循躺的那間房中還亮著燈,他走近叫了兩聲,房中無人答話。過去推了推房門,門上了閂,他張嘴剛要再叫,隻聽見房中傳出來男女曖昧的聲音,聽得成玖都紅了臉。


    房內的聲音久久未停,成玖又急又氣,試了幾次想踹開門又沒敢。房中是他家王爺,那還是他家王爺嗎?


    這些日子,成玖聽子佩說了夕玥的許多過往,此刻他心中不敢怨恨祁循,隻能心疼夕玥。他沒有迴淮王府,去了宮門外等夕玥。


    祁循和夕玥都不在,淮王還以為他們一起出去玩了,他沒有多問,下人也沒有多嘴。


    因為懷孕,夕玥睡得很沉,直到次日卯時末才醒。她惦記祁循,洗漱都顧不上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吹口哨召喚飛雲。


    於淑尤在宮門口將她攔住,也隻說了一句話:“昨日平王確實進過宮,後來被兩個女人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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