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探聽到更多消息,雲卿卿假意與戎昊親近,反正明天就要離開北夷了。


    酒至半酣,雲卿卿獻舞一曲,惹得在場眾人垂涎欲滴,戎昊更是恨不得立刻將她分拆入腹。


    一曲舞罷,雲卿卿過來給戎昊斟酒,她在紅袖坊多年,灌男人酒的功夫還是不錯的。一來二去,戎昊喝了不少,但是還沒醉,他知道雲卿卿灌他喝酒是有目的,便將計就計假裝醉了,伏在桌上昏昏欲睡。


    雲卿卿扶他去寢宮,宮人自然就都避開了。若戎昊真是醉了,她哪裏能扶得動。


    戎昊一頭撲到床上,一直念叨著要水,雲卿卿去斟了盞茶,遞到他嘴邊:“王上,水來了”。


    喝了水,戎昊又要躺下去,雲卿卿將她的肩頸摟住。兩人離得這麽近,這情景戎昊已經想了千百遍,他險些就把持不住了。


    雲卿卿在他耳邊問:“王上,您與平王可還有什麽暗中約定”。


    “哪有什麽暗中約定,天下人誰不知他的厲害,若是他想做皇帝,一句話的事,本王第一個支持他”說罷,戎昊倒頭便睡,任雲卿卿再搖再叫也不說話。


    祁循要做皇帝,要與北夷搞好關係,所以,戎昊一說喜歡誰,他便立刻成全了!


    肯放她迴雲周國去看孩子,足見戎昊仁厚,又喝了那麽多酒,他說的一定是真話。


    這一夜,戎昊酣睡,雲卿卿在一旁伺候,


    次日,雲卿卿以北夷王妃的名義出發迴京城,蘇曼同行。她一起去,一方麵是看著雲卿卿,即便是她與丈夫再見麵,也要拆散他們。另外,她還是不甘心就此對祁循放手,得不到就毀了他。


    聽說是北夷王妃來了,祈衍以國禮接待。


    第二天,雲卿卿換了以前的衣服,迴到胭脂鋪子。這裏早已經換了主人,新主人將雲曦留下的家鄉地址拿出來,雲卿卿將那張紙緊緊捏在手中,慢慢揉碎。


    那個地方,她不但認識,而且永遠都不會忘記,去那裏尋雲曦,隻能是自取其辱。


    他真的走了,竟然沒有等她,一場夫妻,也算是報答了雲曦的相救之恩。生來緣淺,亦無須再苦苦堅守,隻是不能輕饒了那些包藏禍心之人。


    雲卿卿正失魂落魄走在禦街上,蘇曼捧著一包酸杏幹從對麵走來:“嫂嫂,吃這個”。


    酸杏幹,這不是夕玥最喜歡吃的東西嗎?


    “太酸了,我不吃”


    蘇曼將一塊酸杏幹丟進嘴裏,嚼得很起勁:“我最近吃什麽都沒胃口,就想吃酸的”。


    她一邊吃杏幹一邊嘮叨,雲卿卿心裏想著孩子,一個字也沒往心裏去。突然蘇曼停止咀嚼,彎下腰去幹嘔起來,雲卿卿側首輕問:“你這是怎麽了?”


    止了幹嘔,蘇曼吞吞吐吐說:“我,有了”。


    “有什麽?”


    蘇曼將手伸向自己小腹,雲卿卿立刻明白了:“是王上的?他知道嗎?”


    “不不不,王上待我如親妹,我們怎麽會那樣”


    “那是……”


    “燕平將軍”


    祁循,表麵上對夕玥情深義重,背地裏卻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與北夷王交好,是想借助北夷力量取代皇帝。


    借兵北夷,表麵上是為了得到望玥嶺,為了討夕玥歡心,實則是給自己留後路,萬一失敗就將罪名推到夕玥頭上。隻可惜夕玥對他一往情深,一定不會相信。


    想到這裏,雲卿卿拉著蘇曼上了馬車,吩咐車夫去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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