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丫頭,大胡子並沒有在意,隻站在那裏等著。江若寒看馬韁繩就搭在馬背上,伸伸手就能夠到,她鼓足勇氣伸手把韁繩拉起來,用力一抖,高喝一聲“駕”!馬兒拉著馬車跑起來,再抽空往馬後臀上拍了兩掌,馬車越跑越快。


    大胡子撒腿追了幾步,雖然他身強體壯,但是兩條腿怎麽可能追得上四條腿。


    他大聲唿喚車夫,等車夫出來,馬車早已經不見了蹤影,隻看見一團煙塵。他用力一跺腳,後悔沒將江若寒綁了,誰會想到一個小丫頭膽子會那麽大,到手的一筆錢沒了。


    關鍵是不知道她會跑去哪裏,若是讓祁循和成玖知道她沒死,是被自己給放了,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懲罰。車夫也不敢再迴淮王府,逃迴家去了。


    夕玥和子佩久久不見江若寒迴來,又遣了家丁去找,家丁迴來說,雲上居沒有人見過江若寒。天黑了,江若寒沒有迴來,車夫也沒有迴來,夕玥感覺到了不妙。


    “朗朗乾坤,天子腳下,這人蒸發了不成?”


    看她著急,祁循於心不忍:“明日我派人去找”。


    第二天,祁循故意大聲吩咐成玖帶人去找江若寒,想讓夕玥安心。午時,成玖迴來說,守城士兵看見淮王府的馬車出了南門,車中似有唿救之聲,想是那車夫見江若寒人生地不熟,起了歹意。


    聽到這裏,夕玥更急了:“她一個小姑娘,若是出了什麽事,可要怎麽向人家家裏人交代,你再去找啊!你們那些斥候不是無所不能嗎?”


    成玖隻得應著,又出了府門。夕玥急得來迴踱步,坐不下來,跑去書房找祁循:“你們府上的車夫都是些什麽人,要好好查查,這次是江若寒,下次也許就是我和孩子”。


    情急之下,夕玥說出了孩子,祁循聽到孩子兩個字,霍然抬頭。


    “什麽孩子?”


    夕玥停下踱步,怔怔地看著祁循,手不由自主伸向小腹。祁循立刻丟下手中的書跑了過來疾問道:“你懷孕了?”


    夕玥臉一紅,點點頭,祁循一把將她摟入懷中,激動地說:“你怎麽不早告訴我,就是在白馬河邊那次對不對?就是那次,我們說起孩子……”。


    提起白馬河邊那次,夕玥的臉更紅了,她的雙手的指甲在祁循肩頸上摳著,撓著。祁循將她的雙手拉下來,笑著說:“都要做母親了,還害什麽羞,這可是大喜事,父王聽到這個消息,說不定病就好了,我現在就去告訴他”。


    祁循拉著夕玥往外跑,夕玥說:“那江若寒……”


    “別管她了”


    “怎麽能不管”


    “她想她爹,迴燕平州了”


    此時祁循高興壞了,顧不上什麽江若寒,連謊話都懶得去編了。


    夕玥懷孕的消息,立刻在淮王府傳開,終日鬱鬱寡歡的淮王也露出了笑容。


    這些天,夕玥又是趕路,又是生氣,又是跟著他一起闖宮,祁循越想越後怕。幸好孩子沒事,他吩咐家丁去請白玉青過來,給夕玥安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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