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會兒,吃糯米糕的兩隻雞都沒事,另外一隻吃了豆沙餡兒的雞慢慢開始唿吸困難,倒在地上掙紮了好一會兒才不動了。


    白玉青又夾起一塊茯苓糕的豆沙餡兒來仔細聞了聞。


    “毒木箭”


    聽到這三個字,祁循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你說什麽?”


    害死他母親的就是這毒木箭,現在又差點害死祈衍,看來他是真的錯怪了祈衍。


    “那砒霜是怎麽迴事?”


    “應該是隻有第一塊中加了砒霜”,說著白玉青又取了另外兩塊茯苓糕中的豆沙餡兒,分別喂給兩隻還活著的雞,它們的死狀都與第二隻死去的雞一樣。


    “其他八塊茯苓糕中都有毒木箭之毒,應該是用毒木箭煮水和進了豆沙中”


    “你確定?”


    白玉青點點頭。


    皇帝怒發衝冠,一拍桌子站起來:“他們瘋了,居然想要害朕,看朕去將他們碎屍萬段”。


    說著他就要往外走,被祁循一把拉住:“你冷靜點,你去將誰碎屍萬段,這裏有兩種毒,你知道都是誰下的嗎?”


    白玉青說:“用砒霜之人是臨時起意。用毒木箭之人是早有準備,且通藥理”。


    她這樣一說,祁循和祈衍心中都有了數。夕瑤是太醫院前掌院陳慶餘的女兒,略懂藥理。但是他們不明白,祈衍對王皇後父女一向不錯,他們一個在皇宮,一個在朝堂,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夕瑤被奪去孩子,怨恨皇帝有些道理,可是淮王妃與她無冤無仇,素無交集,她為什麽要害淮王妃。


    再說這盤茯苓糕,王丞相說是夕瑤交給他的,可其中又是漏洞百出。說到底,沒有任何實際的證據指向他們中的一個。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白玉青一邊小心地將茯苓糕收好,一邊說:“害人性命的動機無非幾點,為仇,為財,為權利。這糕是送與萬歲的,隻需知道,若萬歲有事,何人得利”。


    “朕若殯天,太子繼位,但是太子年幼,皇後成為太後,仍然掌管後宮,朝堂上的權利就都落入王丞相手中,王丞相希望朕死,順便還將夕瑤這個太子生母一同除掉。相反,若是朕與皇後丞相一同有事,那得利的便是夕瑤”


    “不,還有我”祁循道:“太子年幼,我大有弑君篡位之嫌”。


    “那害了你母妃,嫁禍與朕的人又是何意?”


    “逼我弑君篡位”


    “那與他人何益?”


    白玉青道:“皇上都沒了,皇後還有什麽用,他們便可以母子團聚。萬歲可還記得太子被燙傷那次,就是瑤妃親手所為”。


    “可是她明明知道朕並不喜歡吃茯苓糕”


    “也許是故意賣個破綻,好一箭雙雕”


    “她知道王丞相有弑君之心?”


    白玉青搖搖頭,一時也理不清頭緒。


    白玉青將裝了茯苓糕的盤子舉起來:“不如萬歲就假裝吃下了這茯苓糕,讓他們自己跳出來認罪。我這裏有使人假死的閉息丸,如有需要萬歲可以服下,在常人看來,與逝者無異”。


    聽到這裏,祈衍立刻看向祁循,而且麵露驚色。祁循白了他一眼道:“你可以不用”。


    “嗨!你若想取我性命,有萬千方法,何需如此大費周章”


    “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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