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玖嚇得將身子往後挪了挪道:“不行不行”。


    見他嚇成這個樣子,祁循越發想逗他:“我看那個蘇曼模樣長得也還可以,如今她還有了北夷公主的身份,配你綽綽有餘啊!”


    “是我配不上她,總之我不想跟她有什麽關係”


    “那你想與誰有關係,子佩?”


    聽到子佩的名字,成玖明顯緊張起來,也不再貧嘴了。


    祁循不再逗他,躺在疊席上說:“送行宴都飲過了,你明日去送他們出城”。


    “好,送歸送,能不能送得走我可主宰不了”


    “盡力就好,今晚你陪我在這裏睡,順便幫我搓搓後背”


    成玖吩咐府中小廝去抬來了洗澡水,祁循泡進去,閉上眼放鬆一下。成玖拿起毛巾剛要搓,發現祁循的後背又多了一條淺淺的傷痕。那不是疤,隻是一條褐色傷痕,像是鞭子抽的。


    “爺,您背上的鞭痕是誰幹的?有沒有解決掉?”


    祁循笑笑:“那個人解決不掉”。


    “那麽厲害,是誰?”


    “不是厲害,是不能解決”


    “不能?夫人?”


    他沒迴答,是被說中了!


    “她怎麽能下這麽重的手?”


    “不怪她”


    “是因為那一晚?”


    又是不說話。成玖歎口氣說:“唉!那也真是怪不得她,爺您怎麽就能……”


    “蘇曼在我的酒裏下了藥,我真的不記得發生了什麽,我隻記得是被玥兒踹醒的,醒的時候光著身子”


    被捉奸在床,依著夕玥的脾氣,沒有用刀砍人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如今蘇曼還糾纏上門,她可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


    不把蘇曼的事解決好,祁循連進房間的勇氣都沒有。他心存愧疚,沒有臉去麵對夕玥憤怒的眼神。


    喝了酒,泡了澡,這夜祁循睡得很好,次日辰時末才醒來。成玖已經不在了,也沒有叫他,懶懶地喚了聲雲雀,雲雀將要換的幹淨衣服送了進來。


    “王爺,夫人騎馬出去了”


    “她去哪兒了?”


    “不知道”


    “她帶了什麽?”


    “開始帶了子佩和若寒出去,不過她們兩個都迴來了,夫人卻沒有迴來”


    祁循披上衣服便奔了出去,口中叫著“子佩,若寒”。


    子佩和江若寒從房中跑出來,不用問都知道他想問什麽,子佩道:“王爺,我家姑娘命我去幫她買了紙錢和香燭,還有一些果品”。


    紙錢香燭,是祭奠亡人用的,她去了嶺上!


    祁循沒有再多說,牽馬出了門,打馬如飛奔去了北門。


    望玥嶺上,夕玥在夕文山墓前擺好了果品,點燃了香燭,又將紙錢一張張點燃。


    “爹,玥兒來看您了。未能給您送終,是女兒不孝。您為什麽不肯迴京城去拿解藥?為什麽不想活了?您就要有外孫了您知道嗎?玥兒很想你……”


    哭泣,哭泣……


    “我還以為你是有多麽高傲,原來也不過是想用孩子來拴住男人而已”


    夕玥側首,淚水滴落在墓前。說話的是蘇曼,她手中握著皮鞭,麵露不屑。


    “無論有沒有孩子,祈安塵都是我的夫君”


    “可你明顯不信任他”


    聽她的意思是話中有話,難道他們之間的問題僅限於信任!


    “那一晚你們什麽都沒有發生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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