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昊帶領一隊親隨,押著戎景迴了都城,他讓祁循也一起進城,祁循還沒有見到夕玥,他怎麽可能自己進城。


    他騎著戎景的馬往軍營方向去,飛雲正迎麵馳來,馬上的人金甲紅袍,正是夕玥。看到祁循,夕玥勒住馬韁繩,卻沒有下馬,而是怒目瞪著他。祁循知道這些天讓她擔心了是自己不對,下了馬,滿臉堆笑過去陪罪。


    “娘子,這些天讓你擔心了是我不對,我在這裏向你賠罪了”


    夕玥把臉扭向一邊:“誰擔心你了,你不告而別,愛死愛活與我何幹”。


    “娘子別這樣,我來抱你下馬”,他剛伸手去抱夕玥,一匹馬從都城方向馳來,蘇曼在馬上喊道:“夫君,你怎麽還不迴城,王上正考慮如何款待你呢!”


    夫君!這兩個字如一道驚雷一般落在祁循和夕玥頭上。夕玥推開祁循的手,怒問:“祈安塵,她是誰?”


    沒等祁循迴答,蘇曼笑著迴答:“我是蘇曼,是將軍在都城中的女人”。


    祁循嚇得趕緊攔住了她:“你可別說了姑奶奶活祖宗,你什麽時候是我的女人了?”


    “整個王宮的人都知道,是你要了我”


    “那是慕風,不是我”


    “慕風不就是你嗎?”


    若是夕玥不在這裏,他還能嚴詞拒絕,現在夕玥就在身邊,他越是怕說錯越是說不清。


    眼看夕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若不是還有營中士兵在,他早就跪下了。


    對麵的蘇曼笑吟吟的,一臉無辜,她越是無辜,夕玥就越是生氣。她冷冷地說:“你們迴城吧!我不去了”,說罷,夕玥調轉馬頭,向營地去了,祁循也上馬去追,蘇曼在他後麵追。


    迴到營地,夕玥將馬韁繩一丟便跑迴營帳,一坐下來就再也忍不住,淚水劈裏啪啦掉了下來。這幾天她天天食之無味,夜不能寐,擔心得要死,祁循卻在都城中混得風生水起,還找了個女人!


    帳簾撩開,祁循一步踏進來,看見夕玥流滿淚水的臉,他的心都碎了。雙膝跪在她麵前,將她的腰抱住:“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你打我罵我都好,不哭行不行,不哭行不行”。


    這時候蘇曼不識趣地也跟了進來:“將軍,你怎麽跪在地上!”


    “滾!”祁循迴頭瞪著他,眼睛裏是腥紅的顏色,蘇曼嚇得退了出去。


    看到蘇曼,夕玥的眼淚倒是止住了,她慢慢將祁循推開:“我沒事,你去忙吧!”


    “我也沒事,不用忙”


    “我們迴燕平州吧!”


    “好,我去吩咐士兵準備,我們明日便拔營迴燕平州”


    都城中,戎昊遲遲不見祁循,便派了人來請,被祁循迴絕了。


    夕玥的臉色仍然不好,有些蒼白,大概是這幾天都沒有睡好吧!她說累了,轉身背對著祁循躺下。


    祁循打理完軍營事務已經是黃昏了,迴來問她要吃什麽,發現她還是那個姿勢躺著。他過去輕輕推了推:“玥兒,別睡了,再睡夜裏該睡不著了”。


    夕玥閉著眼轉過身來,手碰到祁循的手臂。她的手比平時都熱,再摸摸她的額頭,有些燙手,她發燒了,立刻吩咐親兵去叫軍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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