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次教訓,祁循不再隻把防禦力量放在北門,南門也增強了兵力。


    夕文山趕到的時候,城門是關的,他想叫門,卻不知道該如何報上自己姓名。夕文山這個名字,不僅是在燕平州,在整個雲周國都已經消失多年了。


    他在城外想了片刻才叫道:“守城將士,我乃你們將軍夫人的親人,來自京城,還望通報”。


    聽說是將軍夫人的親人,守城士兵不敢怠慢,可也不敢直接開門,有人趕去將軍府稟報。


    此時,他們夫婦二人正在府中吵架。祁循拿起一把刀奔去馬廄,說要把飛雲給剝皮吃肉。


    “戰馬是給將軍逃命用的,它這畜生卻將你丟下自己逃了,還要它有何用!”


    他是今日才有些空,想起那日在城外,飛雲丟下夕玥自己逃了迴來,越想越氣。


    夕玥擋在飛雲前麵:“你敢,你敢動它我便將你的踏焰也宰了”。


    踏焰在一旁噴個響鼻,好像在說與我無關。


    “那些北夷人使彎刀,滿地滾,一心想割飛雲的馬腿,是我讓它先逃的”


    “若是踏焰,一蹄子就將他們踢出去了,還是它太笨,這些我都訓練過了”


    “它還小”


    “馬兩年便長成了,它都快三歲了”


    “就是小”


    他們吵得不可開交,成玖也不在,雲雀和子佩也勸不了。這時候門人帶著守城士兵進來,說有夕玥的親人在南城外。


    “什麽樣的人?”


    “五十歲左右,短須,使刀”


    “請他進來”


    是夕文山來了,看來是寧海關的事解決了。


    祁循和夕玥將夕文山帶進書房,夕玥吩咐子佩沏了黃芽雀舌,然後讓她在外麵守著,任何人都不準進去。


    聽夕文山講述了寧海關的事,祁循連聲說“好”。幾乎沒有傷亡便奪迴了寧海關,隻是寧海關原來的守軍損失慘重,將領也不在了。


    那些中毒的將士還等著醫藥,祁循派燕平州的軍醫帶了藥材前去救人。


    說完寧海關的事,氣氛冷了下來,三人再無什麽話說。夕文山知道沒有了解藥他活不了多久,他耽擱不起。


    “聽薛將軍說,我夫人和靈兒在燕平州,不知道你們可曾見過他們?”


    過去這麽多年,夕玥不知道母親和弟弟想不想見他,怕祁循說漏嘴,她便搶著說:“不曾見過”。


    “記得薛將軍說過,是在城東金水村,我去尋尋”


    夕文山起身告辭,看他落寞的樣子,祁循心中不忍:“留下來吃飯吧!”


    “不了,我要在天黑前趕到那裏”


    夕陽下,夕文山的影子被拉長,搖搖晃晃向城門走去。祁循說:“皇帝怎麽會放他離開京城,此中有蹊蹺”。


    “誰知道是不是皇帝派來探查你的!”


    這麽多年過去了,母親和弟弟都以為他早死了,痛都痛過了,最難熬的日子過去了,還見麵做什麽!


    夕文山的到來提醒夕玥,她都有很多天沒去看母親了,她徑自邁步向南城走去,祁循以為她還在生氣,在後麵問:“你去哪兒?”


    “南城”


    她去看母親和弟弟,是有心裏話想和他們說,祁循不便跟著。


    “飯後我去接你”


    她沒有迴答,算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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