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青將夕夫人攙到中堂,就坐於正位,祁循拉著夕玥一起跪下,恭恭敬敬行了叩拜之禮。


    禮罷,夕夫人立刻下座將他們扶起。白玉青斟了兩盞茶,分別遞給他們兩個。夕玥將茶盞高高舉起:“女兒在此謝過母親的養育之恩”。


    飲了夕玥的茶,祁循也將茶盞舉起:“嶽母大人請放心,我與玥兒兩情相悅,真情不渝,此後餘生,定會以性命護她周全”。


    “你們都要好好的,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許說什麽生死,去吧!”


    夕夫人將兩人扶起,兩人再次躬身行禮,才告別夕夫人,一同出了門,夕靈和白玉青緊隨其後。夕夫人在後麵追到門口,看著他們各自上了馬,眼淚才落下來。


    夕玥迴身衝母親擺手,她不但沒有哭,臉上還帶著笑。


    鼓樂聲起,一行人浩浩蕩蕩去往將軍府。對這位將軍夫人,燕平州百姓都嘖嘖稱讚。這位夫人看起來英姿颯爽,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兒那般嬌柔,與燕平將軍並馬而行,甚是般配。


    在將軍府門口下了馬,地上已經鋪好大紅的地毯,新人腳不沾地的規矩,還是有的。


    沒有蓋頭,不用喜娘攙扶,祁循牽著夕玥的手,一起踏著紅氈進了正廳。香案已經擺好,管家高唱一聲:“吉時到,新人拜堂”。


    他們牽著的手始終都沒有放開,好在上座並無高堂,沒有人去挑剔這些。


    一掰天地,二拜武神,夫妻對拜。後麵本應該是送入洞房,可是祁循說:“天色尚早,不忙入洞房,我們夫妻陪諸位好友痛飲一番”。


    前來道賀的,除了不當值的軍中將領,還有燕平州的各界名流。祁循拉著夕玥去敬酒,又舍不得讓她喝,便都自己代勞了。縱使他酒量不錯,也禁不住喝得實在有點多。


    祁循腳下一絆,一個踉蹌,成玖過去將他扶住,在他耳邊說:“爺,您可不能喝多,喝多了一會兒不能洞房,看明日夫人怎樣處置!”


    “誰說我喝多了,這麽多年,你見過爺我喝多嗎?”


    “是喝得有點多,我扶你去喝點茶”,夕玥朝成玖使個眼色,兩人將祁循架走了。


    洞房內,一片紅色,讓祁循感到眩暈,他一頭撲在大床上,嗬嗬傻笑著:“這次我們可是拜了堂的,不管再發生什麽,你都是我娘子,休想再否認”。


    “誰稀罕做你娘子,醉鬼!”夕玥口中抱怨著,還是彎腰替他脫了靴子。


    外麵的喜宴怕是要喝到入夜,到時候還要出去送客,婚服還不能脫,就讓他這樣睡一會兒吧!


    還是子佩心疼夕玥,知道她沒空吃東西,端了她喜歡吃的飯菜進來。折騰半天,夕玥也累了,吃了幾口飯,困意襲來,索性也躺下去午睡。


    外麵熱鬧喧天,他們夫妻卻在洞房中睡大覺,規矩在這裏,蹤跡全無。


    天色暗下去,雲雀不知道該不該進去掌燈,正在門口猶豫,白玉青聽她說後笑道:“人家夫妻在洞房,你掌什麽燈,不叫你不準進去”。


    將軍府門口的大紅燈籠剛剛點燃,門人就看見有一名黑衣人朝這邊跑過來。門人認得,那是祁循營中的斥候,看他急匆匆的樣子,不像是來喝喜酒的。


    門人迎上幾步問道:“有何急情?”


    那人喘著粗氣說:“快稟將軍,北夷人進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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