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循和夕玥出門的時候,那三個人都還沒有起來,祁循去踹成玖的房門,夕玥去敲另一間的房門。


    成玖被擾了清夢,眉頭緊蹙拉開房門,剛要發火,看清站在麵前的是他家王爺,隻能將火憋了迴去。


    “爺你不累啊!起這麽早”


    “昨日才趕了多少路,比起行軍打仗的時候,簡直九牛一毛,那幾杯酒又剛好解了乏,爺我昨夜睡得極好。趕緊收拾趕路,爺要趕迴去與夫人成婚,若誤了吉日,你可吃罪不起”


    “急什麽,反正人都是你的了”


    祁循抬手一顆炒栗子敲在他頭上:“想什麽呢!”成玖捂著額頭迴去收拾。


    白玉青一開門,正與祁循打個照麵,她唇角微揚盯著祁循上下打量,祁循丟個白眼過去說:“昨日都是你的主意?知你略通陰陽,罰你為我們擇個成婚的吉日,要在進城之前完成”,說罷,拂袖下樓去了。


    祁循腰上的玄珠,令夕玥想起了過去,想起了親人,母親和弟弟。隻記得薛既明說過他們在燕平州,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麽樣,一迴到燕平州,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他們。


    夕玥牽過飛雲:“今日我們騎馬,天黑前就能進城了”。


    她徑自上馬,祁循騎踏焰跟上,白玉青和子佩沒了馬,隻好坐車,成玖跟在車後麵。


    踏焰與飛雲的腳力,至燕平州哪裏用等到天黑,隻半日便到了。馬蹄趟過城門外的淺草亂花,兩匹馬邁著輕鬆的小碎步來到城門。城門武士拱手稱了聲“將軍”,祁循點頭致意,夕玥也衝他們擺手微笑,儼然一副將軍夫人的派頭。


    二人並馬而行在城內主路上,說來是天意,夕靈正懷抱著幾本書準備穿過馬路,去往書院方向。燕平州人誰不識踏焰,夕靈遠遠就看見祁循和夕玥騎馬過來,站在路邊等他們過去。


    待兩匹馬走近,夕靈微微頷首,以示敬意。他之前見過祁循抱著夕玥騎馬迴將軍府,隻哀歎他懷中的姑娘不是姐姐。


    祁循勒住馬韁繩,叫了聲“靈兒”,夕玥心中一驚,也勒住馬韁繩,扭頭看過去。那個懷抱書本的少年,眉清目秀,尤其是一雙丹鳳眼,與從前沒有絲毫變化。


    夕玥下門走到夕靈麵前,夕靈再次頷首,不知道該如何稱唿她。即便是認親,大街上也不合適,祁循下馬與夕玥並肩而立,微微低頭的夕靈一眼看見他腰間的玄珠。那是他姐姐的貼身之物,世間僅此一顆,怎麽會在他身上?


    夕靈指著玄珠說:“將軍,這……”


    祁循伸手拉住夕靈的手腕:“走,跟我迴將軍府再說”。


    聽說將軍迴來了,雲雀張著雙臂飛奔出來迎接,祁循將馬韁繩一丟,連踏焰都顧不上了,反正這裏的馬夫知道怎樣伺候它。


    他抓著夕靈的手始終沒有放開,一邊疾步走向書房,一邊吩咐雲雀:“準備飯菜,先沏壺茶,拿些點心送到書房,守在門口,我不叫,任何人不準進來”。


    待雲雀放下茶和點心離開,夕玥終於忍不住眼含淚花叫了聲“靈兒”,夕靈眉頭微鎖,麵露驚訝。


    祁循讓他們都坐下來,斟了茶遞過去:“這件事還是我來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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