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醒來後,經過審訊才知道,陳慶餘,夕文山,還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都在裏麵。當問起他們是如何被控製的,他們說不出來那是什麽,隻知道如果超過七天不服解藥,就會全身入椎刺蟲咬般痛苦。


    夕玥安慰他們說會有解藥,但是他們不肯相信,這也是他們去報信卻又不出來接應的原因。他們要看到結果!


    那解藥隻有陳慶餘才有,可是要怎樣才能讓他交出解藥,隻要拿到解藥,也就控製了這些死士。


    祁循和薛既明提著水囊潛進洞去,迴去說洞口看守的人被解決了,暫時沒有人。又有幾個人大著膽子出來打水,夕玥指揮軍士照樣將他們捉了,換衣服。


    這次夕玥自己也換了一套,帶著幾個人潛了進去,叮囑外麵的人等候命令,不要輕舉妄動。


    夕玥進了洞,一直往後走,想尋找陳慶餘他們的藏身之地。她手裏提著水囊,如果有人問就用水賄賂,這可比銀子都好使。


    前麵的燈火越來越亮,人聲也越來越多。夕玥貼著洞壁觀察,是陳慶餘正在打坐。他不遠處還坐著一個人,披頭散發,衣衫襤褸,看不清模樣。


    陳慶餘和夕玥太熟悉,恐怕沒辦法蒙騙,她讓一個軍士提著水囊過去送水。那軍士過去舉起水囊說:“有水,喝不喝?”


    閉目打坐的陳慶餘立刻睜開眼睛,盯著那兵士看。那兵士將臉側著,玩世不恭地問:“喝不喝?”說著兵士自己打開水囊蓋子喝了兩口,還讚歎“好甜”。


    陳慶餘還是不放心問:“都三天了,你哪裏來的水”。


    兵士不屑地迴答:“出去打的”。


    “外麵的兵都走了?”


    “沒有,打瞌睡而已,是我們命賤不怕死才去的”


    陳慶餘這才放心,接過水囊自己卻沒有喝,而是拿著進了側洞,看來裏麵還有更重要的人。


    少時,聽到側洞裏傳出來小孩子的哭鬧:“我要出去,我不想待在這裏”,是景庭的聲音。


    接著是陳慶餘的聲音:“少主稍安勿躁,再等等,再等等”。


    少主,誰的少主?夕玥正納悶,祁循摸一了過來,示意她不要出聲,祁循小聲說:“景庭應該是北虞先帝的孩子,西寧王周秀的弟弟”。


    夕玥迴頭瞪著他,滿臉詫異,祁循道:“胡氏是北虞皇帝新納的夫人,兵變時已經懷孕,是陳慶餘一直在照顧她”。


    陳慶餘做這一切,原來是想讓景庭當皇帝。怪不得他想找玉璽,怪不得他不與西寧王聯係,原來他另有圖謀。他想當另一個夕文山!


    祁循指指還坐在那裏的人說:“你仔細看看那個人”。


    夕玥走近幾步,將水囊遞過去:“主人請喝水”。


    那人正是被關了八年的夕文山,“主人”這個稱唿他已經太久沒有聽到了,現在他豢養的死士都聽陳慶餘的。陳慶餘還沒有殺死他,不過是想將罪名都推給他而已。


    夕文山抬頭看看夕玥,盡管他容顏老了很多,而且頭發散亂,夕玥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他卻認不出夕玥。


    夕玥看看側洞方向,示意他不要出聲,夕文山點點頭表示明白。夕玥說:“等他出來,我們將他擒住,你可知道他的解藥在什麽地方”。


    夕文山小聲說:“在他身上,一個藍色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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