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循將夕玥推開,看見他身上血跡斑斑,精神也這麽差,問雲卿卿她今天去了哪裏,雲卿卿說不知道,隻知道她從外麵迴來就這樣了。


    “陳府,你去陳府了?”


    夕玥點點頭,淚水滾滾落下。


    祁循搖晃著她的肩膀:“是陳慶餘,他把你怎麽樣了,告訴我,快告訴我呀!”


    夕玥哭著說:“他不在家,我找到密室了”。


    “密室有什麽?”


    “鎖過人,應該是才被移走”


    “誰?”


    “牆壁上有字,夕文山”


    怪不得夕玥反應這麽大,原來他懷疑被鎖在密室裏的是夕文山。就算夕文山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他也是夕玥的父親。她還在陳府生活過,若是知道親生父親就在自己腳下天天受盡折磨,她怎麽能夠不崩潰。


    祁循將她扶到床邊坐下:“不一定是他,不一定”。


    “那我母親和弟弟呢?是被他殺了,還是關在什麽地方?”


    現在夕玥認定被關在密室的人就是夕文山,除非拿出證據,否則說什麽她也不會信。


    祁循拉起夕玥:“走,我們再去看看,無論裏麵鎖的是誰,陳慶餘都罪責難逃,所以我們不必偷偷摸摸,直接去”。


    夕玥拎起靠在牆壁的鳳翼,兩眼圓睜,一副要殺人的樣子。他們正要出門,成玖和雲雀也迴來了,成玖問:“怎麽了爺?”


    祁循說:“帶上人,去東華街,陳府,快”。


    三人一路奔向陳府,成玖叫了幾十名巡邏的禁軍,祁循吩咐禁軍:“通知各城門,見到陳慶餘立刻拿下”。


    大門沒有關,還是夕玥出門時候的半掩狀態。祁循一腳將門踹開,吩咐禁軍:“一隊守住門,見到陳慶餘立刻拿下,一隊進府,將府中所有人都集結在中庭,一個都不準少”。


    成玖緊緊跟著祁循,一直到了書房。夕玥過去扭動桌子上的**蟆,洞口出現,成玖命禁軍點了火把,蠟燭,幾個人一起下去探尋。


    夕玥惦記子佩,跑去中庭。府中的廚子廚娘,丫鬟仆役都被趕到了那裏,子佩也在,見到夕玥都問她出了什麽事,夕玥沒辦法跟他們解釋,隻是說讓他們安靜待著就好,不會有事。


    人群中,虞氏和掩翠居的兩個丫頭,瑞香豆蔻也在,卻沒有見到玉梁舍的胡氏和她兒子景庭。


    “胡小娘呢?”


    夕玥問的時候才發現,從他們進門就沒有看到管家木通。


    “木通呢?”


    眾人都搖頭說不知道。夕玥跑去了玉梁舍,裏麵空空如也,除了沒人,好像與平日沒什麽分別。她拉開櫃子,裏麵的衣服有些淩亂,景庭寫的字散落在木幾上。胡氏平日極愛幹淨,屋子裏都收拾得整整齊齊,現在明顯是有問題。


    夕玥跑到中庭再問:“胡氏呢?景庭呢?”


    虞氏擰了擰脖子,不屑地答道:“誰知道他們去哪兒了”。


    “那陳慶餘呢?你天天跟他在一起,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她竟然直唿父親的名字,虞氏和仆役都目光迥異,但是沒有人敢質疑。虞氏說陳慶餘今天一早就出門了,說是去采買藥材,至於去哪裏,她從不過問。現在問估計也沒有什麽用了!


    夕玥又問看門小廝:“虞氏是和他一起走的嗎?”


    小廝想了想說:“一早,老爺和胡小娘還有景庭少爺是一起出的門,至於是不是一起出門了不知道,胡小娘也有時候會去送景庭少爺到街口。木通叔說是去給老爺趕車”。


    一早就走了,現在早出了城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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