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這玉璽是真是假,都不能讓花間拿走,祁循將那枚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玉璽留下,其他東西仍然放迴原處,將洞口堵好。


    看來這裏鬧鬼,真不是平白無故的,尤其是最近鬧得頻繁,看來是有大事要發生,說不定這和皇帝的病也有關係。


    祁循將那方玉璽拿到書房,試著在紙上印了一下,又帶著那張紙去了淮王府。已經好多天沒有迴來了,還是要先去給淮王妃請安。母子敘話後,祁循說要去書房找東西,其實他悄悄去了供奉聖旨的正廳,將那道賜婚聖旨悄悄揣迴了他原來的住所。


    他將聖旨上的璽印和他帶來的那張仔細對比,一模一樣。無論哪枚是假的,都須有個出處,知道那枚假的到底是出自誰手,也就能確定哪枚是真的。


    祁循迴到碧雲街,他將那枚玉璽收好,就聽到祈衍在外麵叫:“循弟,在家嗎?你這府上怎麽如此冷清?”


    祁循迎出去,將祈衍帶進書房,叫雲雀去備茶。


    祈衍來是為了秋獵的事要找祁循商量。一年一度的秋獵時間快到了,可是皇帝的身體真的一天不如一天了。獵場雖然不遠,但是至少要在別院住上三天,還要撐場麵,他真擔心皇帝撐不下來。若是取消秋獵,或是皇帝不去,那就等於召告天下,皇帝命不久矣。


    祈衡和祁征的意思是,皇帝可以不去,秋獵絕對不能取消,言外之意,他們可以取代皇帝去主持秋獵。


    祁循問:“最近,皇帝可曾召見過朝臣?”


    祈衍知道他問的是什麽意思,搖搖頭說:“沒有”。


    “那朝中就沒有人上奏疏請立儲?你母後呢?她也不問?”


    “朝中無人敢言,我母後是問過,父皇隻說他自有打算,讓母妃不用擔心”


    “你幾乎日日在他身邊,就沒覺察出點什麽?”


    “並沒有”


    這實在是有點令人費解,立儲也是國之根本,這皇帝就不怕他一朝歸西後,他的兒子們為爭皇位互相殘殺嗎?還是他有什麽難言之隱,會不會和玉璽有關係?


    祈衡祁征已經把圍獵的事宜都安排好了,就等幾日後成行。這五年祁循都不在京城,當然也就沒有參加圍獵。他出征前的三年也都以身體不適為由,都推脫掉了,因為他不想再挽弓射箭。


    祈衍來找他,當然是希望他能參加今年的圍獵,因為皇帝的身體已經是有朝無夕了,萬一有什麽事發生,有祁循在身邊他才有主心骨。對於祈衍的希望,祁循當然會滿足。


    最終皇帝還是決定要去,三日後,皇家別院開放,禁軍搜山警戒,宮人打掃清潔。


    皇帝的身子已經不可能騎馬,隻是坐了一會兒車,體力就已經不支了。一路上陳慶餘一直緊隨在側,他的房間也被安排在皇帝隔壁,以便隨時伺候。


    圍獵是男人的活動,以皇後為首的女眷都沒有來,隨侍在皇帝身邊的隻有宮女太監。一切安頓妥當,第一天稍事休整,不行獵。


    妙儀住的清涼閣被劃做禁地,禁軍和文武百官一律不得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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