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東西,成了罪證,然後主人說它丟了,誰會信呢?


    祁循發現他手上這件事情,比他三個哥哥更棘手。他想了想,把現在這個小枕頭拿上,出了門。


    祁循也進了宮,不過不是去給皇上皇後請安,他去了雲來宮。聽說是平郡王,守門弟子問他要找誰,祁循想了想,找夕玥,太招搖,對她不好。


    “我找花間”


    在這裏,除了夕玥,他隻認得花間。


    聽說平郡王找上門,花間還以為他是來找麻煩,不過在這裏,量他也不敢胡來。


    花間來到雲來宮門口,依禮向祁循行禮:“見過平郡王殿下”。


    令花間沒想到的是,祁循不再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嘴臉,他是來求人的。


    “麻煩你幫我看看,這裏麵都是什麽”


    祁循把那個撕破了的小枕頭遞過去,花間接過來看了看:“這花瓣都碎了,看起來有好幾種,我要拿迴去好好看看”。


    “我等你”


    “這麽急,那您進來等吧!”


    外人進了雲來宮,不能隨意走動,隻能在客室等著。隻是辨幾種花,對花間來說不難,也就在客室罷了。


    他把那些花瓣倒在桌子上,一邊挑揀,一邊辨識。都是禦花園裏常見的,香味淡的花瓣。


    花瓣沒經過什麽處理,隻是摘下來,或者撿起來晾幹了而已。祁循讓花間把那些花的名字都寫下來,留待備用。


    祁循也有些想不明白,這皇宮裏的火,為什麽會燒到他們家頭上,若隻是為爭儲,那應該來拉攏他,而不是連他們家也拉下水。究竟是有人有意為之,還是他母親恰巧被利用了?


    祁循百思不解,一臉茫然迴到家,正看見他父親淮王在樹下逗鳥兒。他迴京日子不多,迴來後,不是去軍營,就是在自己書房裏貓著,很少在園子裏走動。


    淮王是一等親王,還有淮南大片富庶的封地。自從雲周國建國以後,就自閉在家,終日養鳥種花,不出家門,不問朝事,做起了閑散的王爺。


    當年祁循去出征,他既不支持也沒攔著,隻問了一句:“你可想好了?”祁循臨行時又說了一句:“活著迴來”。


    見祁循一臉茫然進了門,手裏還拿了東西,淮王問:“怎麽?春夢還沒醒呢?”


    祁循這才想起,還有昨夜未歸這筆賬掛著,他立刻滿臉帶笑地行禮:“爹,我昨天就是跟三哥去喝個酒,沒幹別的”。


    淮王哼了一聲:“幹就幹了,有什麽不敢承認的!”


    祁循知道這事百口莫辯,說也說不清楚。好在他爹開明,沒有像祈衍說的那樣要打斷他的腿。


    淮王看見了他手裏的東西:“你拿的什麽?”


    祁循知道想藏是藏不住了,不如把心裏的迷惑跟爹說說。老子就是老子,淮王聽了祁循的敘述,絲毫沒有表現出來驚訝,隻淡淡地說:“哦!知道了,沒事”。


    祁循將手裏那個小枕頭舉起來:“爹,這火都要燒到咱淮王府了,您還說沒事”。


    “放心,這種小火到此為止”


    “皇帝的嬪妃孩子沒了,謀害皇子那可是大罪”


    “未曾出世,還算不得皇子,沒了也就沒了,他也不在乎”


    “可是這明顯是有人別有用心啊!”


    “不用管,皇帝自會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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