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循躺在一邊睡著了,那三兄弟可是心焦得很,無論如何睡不著。


    一會兒,派出去的人陸續迴來了。祈衡把查到的依據都拿在手裏,準備迴去好好整理一下,看看要從哪裏入手比較好。


    夜已經深了,祈衡祁征都迴家了,把祁循交給了祈衍。祈衍看他睡得還挺香,伸手捏住他的鼻子,祁循揉揉鼻子才睜開眼懵懂地問:“有消息了?”


    “消息都迴來了,人都走了,迴家吧!”


    祁循伸個懶腰,打個哈欠:“不想動,我就在這裏睡了”。


    “徹夜不歸,你不怕你爹打斷你腿”


    “不至於,他還沒抱上孫子呢!”


    “那你不怕妙儀妹妹問你?”


    祁循濃眉一挑,雙目微斜:“若是她問,我就說整夜都跟卿卿在一起”。


    見他們談完了正事,雲卿卿撩起紗帳進來了:“卿卿的名聲不值錢,若是汙了公子的名聲,壞了姻緣,那可是罪過”。


    祁循的酒徹底醒了,霍然站起來:“姻緣天定,若是上天應允,又豈能破壞,若是命中無緣,又說什麽破不破壞。卿卿姑娘無需在意,你這個朋友我兄弟幾人是交下了”。


    說罷,祁循拂了拂衣袖,揚長而去。


    次日,宮門剛開,晉王妃就進了皇宮,在內宮門口遞上名帖。三位親王妃進宮請安是常有的,皇後有時也會命她們帶上孩子,六福宮設家宴也是常事。隻是今日,晉王妃來得有些早。


    皇後才用過早膳,聽說晉王妃一大早就來了,心裏也納悶:“她這是睡懵了,還是有什麽大喜事,莫非是又有喜了?”


    晉王妃進了六福宮,請罷了安,敬慈過來獻茶,晉王妃問:“敬慈姐姐,你是否有一件金銀相措的發釵”。


    敬慈隨口答:“是,有些日子不戴了,殘了,流蘇少了一截,大概是打拳的時候掉在禦花園了”。


    一旁的皇後都聽出了不對,她一大早上進宮來,就是為了問敬慈有沒有一支釵嗎?深居後宮多年,那些爭鬥她不屑,不必,也並非不知。掌刑司已經把歡怡殿的事都稟報過了,後宮的案子本該她來管,皇帝的家事,怎容外臣來管。


    皇後平日對另外幾宮的事都不屑一顧,聽說出了人命,便讓掌刑司將案子交給刑部。對皇後的不屑,其他幾宮都習慣,也熟知,那個想一箭多雕的人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


    皇後看出晉王妃有事,吩咐宮人都退下,隻留下敬慈守門。晉王妃把那兄弟四人分析的結果敘述了一遍,皇後聽了也驚得變了臉色,連連自責。


    “都怪本宮太疏忽了,以為我的三個兒子個個勇武有加,智謀有餘,無需我再操心。殊不知,這人世間哪有什麽事情是既定不變的。我去了都沒什麽,若是連累了我三個兒子,那是死不瞑目”


    “母後也不必自責,那宵小之輩的行徑哪是我們能料到的。此案母後沒有管也好,若真是到了母後手中,無論您做何處置,都難逃厄運。現在交到刑部,那就交給他們兄弟來處置吧!此時,安國(祈衡的字)也應該帶人入宮了,母後配合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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