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護衛阻攔,秦明帶人大搖大擺離開,不過在踏出趙府大門時,順帶還放了一把大火。


    而趙啟平,秦明並沒有一刀殺了他,至少他目前還活著,至於靠著這最後一口氣能堅持多久,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趙啟平不知是秦明有意讓他多活一會,還以為秦明手下失誤,他雙眼緊閉假死,等秦明帶人離開之後,他便用盡力氣喊道:“來人、快來人......”


    在場護衛正商議著接下來該怎麽辦,沒想到卻聽到了趙啟平的聲音,數人快速上前扶起他激動道:“公子......”


    “快去請大夫,快去請大夫。”


    趙啟平用盡全力,抬手抓住那名喊叫護衛的衣袖道:“別......別喊了......我......不行了,讓我父親去......二賢莊討迴公道......”


    “公子?”


    “去二賢莊討迴......”


    話沒說完,趙啟平一口鮮血噴出,雙眼泛白,整個人腦袋下栽,當即氣絕身亡。


    上穀郡!


    南城門外二十裏處,單雄信手持棗陽槊策馬屹立在前,身後上千綠林嘍囉埋伏在後,而一直被敬仰的魏征則身裹棉衣緊隨單雄信之後。


    “先生,侯君集傳來消息,高攸已經帶人去了赤城縣,我們如今應當如何?”


    “一個字,等!”


    “這是為何?”


    魏征搖頭笑道:“今日我收到了伯當賢弟傳來的書信,他說和單姑娘在一起,今晚子時,便會從南城門殺出。”


    單雄信一愣,笑道:“伯當賢弟為何來此?”


    “我也不知,等見麵之後,再問個清楚。”


    “如果我沒有記錯,王伯當現在應該跟隨秦明吧?”


    “沒錯。”


    嗖~~~


    兩人正說著,一支被火燃燒的箭矢飛上天空,現是黑夜,火焰雖然黯淡,但依舊有種耀眼的光芒。


    魏征看了,仰頭笑道:“單莊主,這就是伯當賢弟發來的信號,攻破南門,迎出三小姐迴二賢莊吧!”


    單雄信點點頭,手臂下揮,“所以兄弟聽著,隨我一起攻破城門。”


    “......”


    這幾天上穀郡城內氣氛本就緊張,雖已是深夜,可城牆上依舊站滿了士兵,領軍將軍叫做白瑪央金,他也是熬完一夜又一夜,連續好幾天,雖然早已疲憊,可卻隻能硬撐著。


    “將軍......”


    突然一聲刺耳的聲音讓白瑪央金稍微打起了一丁點精神,將晃晃悠悠的身軀稍微穩住,抬頭看向城下。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原本異常平靜的夜晚,這時候突然出現一片來迴觸動的身影,而且這些身影距離上穀城越來越近。


    “這都是什麽人?”白瑪央金疑問道。


    周圍將士對視一眼道:“將軍,這好像是一夥百姓。”


    “不、不、不,像商隊。”


    “誰說的,明明是一夥敗兵。”


    “我怎麽看像山賊。”


    “......”


    白瑪央金臉上都快滴出血了,上穀郡雖然不是都城也不是東都,但決不允許山賊流寇踐踏,他拿起地上擺放的流星錘怒吼道:“打開城門,老子要會會這貨流寇,要不然都不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


    旁邊一位將士為難道:“可是將軍,郡守大人已經吩咐過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打開城門,如果打開城門敵人趁勢殺出城門,豈不是我們要犯大錯?”


    啪!


    他話剛說完,白瑪央金的一巴掌便拍在了他的臉上,嘴中怒吼道:“蠢貨,我們有五千之眾,害怕城內幾個區區蟊賊?他們不出現也罷,如果出現,抓了正好領功。”


    說完,白瑪央金帶上兩千人馬出城迎敵。


    按照魏征的想法,趁現在是深夜,和王伯當等人裏外夾擊,強行打開城門,可沒想到白瑪央金打開城門迎戰,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單莊主,正所謂擒賊先擒王,如果你能幹掉或擒住此處將領,說不準我們不用暴露身份也能救出三小姐他們。”


    “區區鼠輩,幹掉他又有何難。”


    話音未落,單雄信已然策馬竄了出去,和白瑪央金對立而止。


    要怪隻能怪單雄信名氣太大,從遠處白瑪央金還真認不出他是誰,可兩人對立,白瑪央金當即驚訝道:“單雄信,你帶這麽多賊寇來我上穀郡是何意思?”


    聞言!單雄信搖頭而笑,“你認識我?”


    “恐怕很少有人不認識你!”這句話倒不是白瑪央金恭維,單雄信作為七省綠林會的總瓢把子,算是正兒八經的地下皇帝,在官府之中他早已經上了黑名單,畫像也是人手一份。


    單雄信無奈擺手,隨機恭敬道:“既然如此,那我請將軍幫我一個忙。”


    白瑪央金眉頭都快滴出血來,如果他知道來人是單雄信,他絕對不會下來迎敵,最多放箭逼走他便可。


    必竟單雄信代表著綠林,殺了單雄信也就等於公然和整個綠林為敵,到時候傳言單雄信被他害死,江湖上源源不斷的殺手對他進行暗殺,一想到這,白瑪央金當即感到不值。


    忍住心中的不快,白瑪央金道:“有什麽事你快說,說完帶著你的人速速離開。”


    “打開城門,我要迎出幾個人。”


    “不可能,換個事情。”


    “可我就隻有這一會事情。”


    “竟然如此,是談不了了?”


    “我看也是。”單雄信點頭一笑,棗陽槊趁勢遞向前方冷笑道:“想要動手,就劃出個道,我單雄信從未怕過任何人。”


    白瑪央金聽完這話,鼻子都快氣歪了,沒好氣道:“你從未怕過任何人,說的我好像怕過一樣。”


    嗖!


    懟完單雄信,白瑪央金雙腿猛夾馬腹,原本淡定的戰馬突然驚叫出聲,人立而起,趁勢白瑪央金將手中的流星錘掃向單雄信。


    白瑪央金突然動手,單雄信笑了,他不喜歡動手但也不怕動手,既然對方先動了手,他也不能看著,飛馬迎上,棗陽槊迎著流星錘砸出。


    鐺啷~~~


    一團團火星在黑夜中燃起,棗陽槊本就和狼牙棒相似,而流星錘也和棗陽槊有異曲同工之處,撞擊之後,鋼刺撞擊鐵麵,頓時激起大片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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