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正事。”程方策險些以為自己把心裏話說出去了,結果是林荔知開的口。


    “甘洛姐昏迷了,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別看我,”阿古岑攤了攤手,“我要是能幫上忙早救了,但這丫頭不像是身體上受到了什麽傷害,更像是精神被困在了什麽地方。我思來想去,也隻有你說不定能看出什麽來了。”


    “我早就不是術之一族的人了,”程方策拿紙巾擦了擦嘴,朝著林荔知微微一笑,“不過姐姐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倒是可以試試。”


    “小沒良心的,當心被捉去涮火鍋啊。”阿古岑在程方策頭頂上“啪”的拍了一下,眼神卻偷偷落在了元讓矜身上。


    嘖,這一迴來他就感覺到小荔枝和這小子之間的氛圍不太對勁。哎呀呀,孤家寡人的日子可真是難過。


    程方策察言觀色這方麵向來不俗,阿古岑一個眼神他就明白了,頓時默默在心底給自己上了柱香。


    為什麽漂亮姐姐都是別人的了?剛走一個又來一個,他今天的運勢是招情敵嗎?


    愛情總是變化莫測,起起伏伏讓人捉摸不透,但知識不會。程方策終於把注意力從火鍋轉移到了阿古岑他們此行的目的身上:“你剛才說甘洛……她怎麽了?”


    甘洛這個人,程方策之前也是聽說過的,不過是在他離開術之一族之後。在他擺攤算卦的時候,總是隔三差五碰到幾個傷心人朝他訴苦,而故事的主人公大多都是甘洛。


    而這種好奇心,在看到甘洛本人後則得到了滿足。


    “難怪啊……”程方策一手替她把脈,腦海中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難怪什麽?”蕭縱遠靠著牆隨口問道。


    “難怪能讓蕭大少爺都難以忘懷,果然是有些不一樣的地方。”程方策這句話一出口,場上的氛圍就變得古怪了起來。


    祁以溫的臉色還好,蕭縱遠直接一個踉蹌,就想上前把人揪出去:“程方策是吧?你這話都打哪兒聽來的?小爺對誰念念不忘難以忘懷了?”


    恭喜程方策今日踩雷數再填一個,成功解鎖大範圍尷尬技能,被動效果,找打概率提升百分之二十。


    好在他下一秒就及時醒悟,目光轉向祁以溫:“你剛才說她是在占卜聖物的時候昏迷不醒的?”


    “嗯。”祁以溫點了點頭。


    “雖然是在沉睡狀態,但是精神波動很強烈。聖物的下落哪是那麽好預測的,王冠在哪兒?”


    林荔知連忙把從茶卡島上帶迴的王冠遞給程方策。


    程方策閉著眼睛感受了一會兒,微微皺眉:“奇怪,這兩者的氣息並不相符,甘洛這裏的殺伐之氣更濃……有些熟悉……難道?”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她很有可能是被困在了權杖的殺伐之陣裏。”程方策把王冠交還給林荔知。


    “殺伐之陣?”阿古岑的臉色也罕見的嚴肅起來,“中世紀時亡魂祭祀而成的陣法嗎?”


    程方策頷首:“正是。”


    中世紀時各族之間戰亂頻發,血流成河。為了處理成堆的的屍體,教皇容黎下令將所有屍首都挪到曼斯尼廣場,並在那裏布陣施法,藍色的火焰燃燒了七天七夜才停歇。


    在那之後,很多犯人也都被拖到那裏去解決。要知道,上一任教皇冕下的加冕儀式就是在曼斯尼廣場上公開進行的,而如今,這裏卻成為了一座巨大的墳墓,鎮壓著數以萬計的亡魂。


    時至今日,曼斯尼廣場早已不知所蹤,想來在曆史前進的過程中,變成了廢墟也說不定。


    隻是傳說容黎布置的陣法因為遭到太多亡靈的反噬而產生了變異,形成了殺伐之陣,會吸引過往的魂靈,將它們拖入無止境的地獄中去。


    “三件聖物的最後一件權杖代表著審判,殺伐之氣最重也最為危險。所以她很可能是在占卜權杖下落時被卷了進去。不過不用擔心,”程方策食指與中指並攏,點在自己的眉心上,“術之一族有心脈護住靈魂。所以甘洛應該沒有什麽危險,隻是迷失了方向而已。”


    “那我們要怎麽找到她呢?”祁以溫問道。


    “很簡單。找到殺伐之陣,去把她的靈魂帶出來,”程方策抬起手,在虛空中畫出幾道符籙打在幾個人身上,“這個符籙有互相感應和指引方向的作用,我把殺伐之陣的地址給你們,一旦找到甘洛的靈魂後,我就在這裏接引她迴來。”


    “你一個人留在這嗎?”林荔知思忖片刻,“還有一批勢力在爭奪聖物,就目前來看與皇室那邊脫不了關係,你一個人留守的話恐怕會有危險。”


    “如果距離不遠的話大家可以一起過去,”祁以溫提議道,“等到殺伐之陣以後大家再分批進去。”如果真要現在就分開心動,他也有些糾結,一方麵著急去找到甘洛的靈魂,另一方麵又放心不下讓其他人留在她身邊照顧。


    “遠倒是不遠,”程方策的神情有些尷尬,“就是剛才小荔枝姐姐說另一波勢力可能和皇室有關,而我們的目的地,就在皇城邊上。”


    眾人:“……什麽?!”


    即便如此,大家還是敲定了一同前去的方案。蕭縱遠和元讓矜各開了一輛車,朝著目的地前行。


    第一次看見開車的騎士,而不是騎馬,林荔知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看著元讓矜認真開車的模樣,總感覺有些新奇。


    “一直盯著我看做什麽?”元讓矜察覺到旁邊的目光,“總是做這樣的事,我可是會害羞的。”


    哪有總是做啊明明是第一次看你開車好不好?林荔知的話還沒說出口,程方策好奇的聲音就從後麵傳了過來:“一直做什麽事?什麽大膽的事?唔,阿古岑你捂我嘴幹……唔唔唔……”


    “對不住了,”阿古岑涼涼的說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這小孩子,怎麽一點眼力都沒有呢?”


    程方策小聲頂撞了迴去:“岑老狗,誰是你孫子了?我這叫早早出手破壞掉氣氛,以免接下來的一路上我們都要吃狗糧,懂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啊!”


    林荔知:……得了,看樣子這一路上是沒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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