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元讓矜和古宸不同,阿希爾看起來要年長很多,大致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常年穿著舒適而不失雅致的寬大衣袍,將身體遮擋的嚴嚴實實的。


    隻是caerus騎士團沒有一個人信這人實際年齡會和看起來一樣年輕,因為他們第一次見阿希爾時他就長這副模樣,過去幾年光景還是沒什麽變化。


    古宸曾經還拿一個月的早餐跑腿和元讓矜打過賭,說阿希爾必然沒有腹肌,他肯定是為了遮擋住圓滾滾的肚子才總穿衣擺和袖子都寬長的衣服。


    雖然最後兩個人誰也沒有真的掀過阿希爾的衣服,但也不知道阿希爾怎麽知道了這個消息,於是跑腿買一個月早餐的重任就落到了古宸的頭上,隻是範圍擴大到了整個caerus騎士團。


    古宸一邊翻著本子上記的每個人的忌口和喜好,祈禱著他們的做飯擔當loki能早點執行完任務迴來,一邊加深了阿希爾有三百斤重的猜想。


    林荔知此刻就獨自站在這位古宸心中的“三百斤壯士”對麵,剛才元讓矜和古宸都被阿希爾支開了,然後他拿了一個畫滿符文的字條貼在了林荔知的腳踝上,疼痛便奇跡般的消失了。


    聯想到先前聽到的“神棍”這個稱唿,林荔知不禁肅然起敬。


    或許是她崇拜的眼神過於明顯,阿希爾忍不住笑了笑:“不用太驚訝,你現在感知到的本來就是虛幻的疼痛,隻要在精神上屏蔽掉,自然可以恢複如初。”


    “什麽叫虛幻的疼痛?”林荔知心口下意識一緊,難道……他知道自己在夢裏?


    阿希爾輕輕轉動了一下食指上的戒指,語氣依舊平穩柔和:“我們又見麵了,黑女巫小姐。”


    深海下往往掩蓋包藏著許多東西,遊魚與浮藻,真相與陰謀,都在流動的漩渦裏歸於沉寂。


    在海底的一處安靜的矗立者一塊巨石,昏暗的光線混淆了時間和地點的觀念,讓人很難辨別出它具體地點。


    粗大的鐵鏈把一個人緊緊的纏繞在巨石上,末端一直延伸到巨石的下麵。


    空氣中迴蕩著飄渺的歌聲,斷斷續續的,忽遠又忽近,讓人不自覺困意上湧,想要沉睡在層層疊疊的溫柔裏。


    迷幻與寒冷交織的夢魘。


    在迷途之花中心沉睡著的,正是林荔知。


    鐵鏈纏繞過她的身軀,以一種審判的姿態將她緊緊的束縛在巨石上,頭顱低垂,一把斷刃穿過她的左手,將那根黑色的絲帶連同手掌一起釘在了巨石上。


    血跡早已幹涸,嗅著血腥氣湧來的魚群在紛紛在百米之外的海域遊動,不敢再接近半分。


    曲江站在林荔知的對麵,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水流時不時將少女海藻般的卷曲黑發飄蕩起來,微微拂過他的臉頰,帶來些微的癢意。


    “就快了……”曲江的低喃道。


    “哥哥,這是我給你的禮物。”


    “不知道你會喜歡嗎?”


    人魚的歌聲還在繼續吟唱著,在這昏沉而蒙昧的狀態中,少女的眼皮輕微的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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