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傷。”許承南答非所問。


    “雖然這種情況下還打你有點欺負人了,但是我家的小公主還在等我,所以這種不厚道的事,我也非做不可了。”伴隨著許承南這句話的尾音落下,他周身的流焰也呈現出沸騰的狀態。


    “正巧。”林荔知離開後,元讓矜的氣勢也漸漸趨於冷淡和縹緲,氣息愈發難以捕捉,唯有長劍映照著清冷冷的水光,守望著一方的月亮。


    “正巧,我也一樣。”


    玫瑰花瓣四散開,迎著咆哮而來的流焰飛了過去。


    薩爾羅大聖堂就坐落在皇宮的鄰側,兩者相距還不到一千米的距離。隻是從外觀上看,薩爾羅大聖堂反而要更加華麗和雄偉一些,大理石的牆上雕刻著抱著聖劍的天使,扇形的窗框上藤蔓纏繞,栩栩如生的盛放著蘭和大陸的象征——哈爾費蒂玫瑰。


    哈爾費蒂玫瑰極為稀有和珍貴,私人不得種植,而在薩爾羅的後花園,卻有著一個單獨的小花園,種滿了這種花卉,聽說好像是第十二任教皇冕下親自種植的。也正是因為他,這一原本與不祥和死亡緊密纏繞的花,被作為一種主要元素廣泛應用於薩爾羅大聖堂的裝飾上,地位也漸漸變得尊崇起來,逐漸在整個大陸上享有盛名。


    蘇含月坐在竹編的椅子上,單手托腮,似乎陷入了沉睡,裸粉色的綢緞裙擺在腳底綻開,柔媚的線條將她的氣質勾勒的愈發鮮明。不是那種花團錦簇的濃豔,而是單瓣的櫻花,薄如蟬翼的花瓣,訴說著朝生暮死的哀愁。


    她難得的沒有戴麵紗,長發下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睫毛很長,眼尾下壓,若是那雙眼睛睜開看你一眼,想必會叫人柔成一池春水。


    尋子涼站在她旁邊五米的位置,姿勢恭敬,目光卻不受控製的停留在她的臉上、身上,隨著唿吸將這一切都滿滿描摹在腦海中。


    “咳……”一陣涼風吹過,蘇含月睜開眼,剛想說話,卻不受控製的咳嗽起來。


    “大人,”尋子涼忙上前一步,將手裏拿著的披紗蓋到她身上,內疚道,“是我疏忽了。”


    “沒什麽,”蘇含月的眼睛因為咳嗽染上睡起,愈發清澈無辜,她抓著披紗靠在椅背上,語氣有些懶倦,“不是你的錯。”


    每次尋子涼看見蘇含月睡醒的樣子,她總是會少見的顯露出小女孩般的懵懂和嬌意,隻可惜這感覺不過維持了片刻,就又變為熟悉的氣場——溫柔而威嚴。


    蘇含月接過尋子涼遞過來的茶水,潤了潤


    嗓子:“柒塵和許承南那邊情況如何了,怎麽去了這麽長時間還沒有動靜。”


    “生命體征一切正常,可能是出了什麽狀況,畢竟息主那邊也許久未聯係了,他的想法尚未可知。”尋子涼迴答道。


    “曲離……”蘇含月曲指敲了敲藤椅的扶手,似乎在迴憶著什麽,“他有個弟弟,叫曲江是吧?”


    “是的。”


    “嗬,”蘇含月輕笑一聲,“真是一群不成器的東西。”


    尋子涼問道:“需要我再去一趟嗎?”


    “不必,”蘇含月擺了擺手,語氣重新變得柔和,“你多在我身邊呆會就好。”


    尋子涼身側的手掌下意識攥緊,深唿吸了一下才重新穩住情緒:“是。”


    “他們會辦好的,畢竟之前查爾鏡的事可是他們去做的,不聽話的屬下會有什麽下場,他們應該可再清楚不過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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