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讓矜剛到caerus的時候,古宸一度看不慣他。


    倒也不是說討厭,隻是這小子年紀輕輕就擺著一張冷臉,看起來和誰都欠他二萬八千五一樣。古宸身為騎士團裏公認的小天使,對前者這種“裝模作樣”的憂鬱深沉不屑一顧。


    又沒人欺負他,負責夥食的大廚手藝還不錯,日常執行任務還能有錢拿,有啥好難過的呢?


    古宸為人光明磊落,對一個人的看法向來直接擺在臉上,因此也並不掩飾自己的這份態度,他覺得元讓矜肯定察覺出了自己的這份不喜歡。


    元讓矜確實很早就察覺到了,並且也和他的看法有微妙的共鳴。


    他同樣不理解古宸為什麽每天都看起來那麽開心,刀尖舔血的日子還能看起來過的沒心沒肺,活脫脫智商是充話費贈的一樣。


    不過依元讓矜的性子,並不會去理會這點算不上矛盾的互相看不慣,輕微的像衣服落上的灰塵,隨手一撣就湮沒在瑣碎而繁雜的日常生活裏。


    至於古宸就更不會去特意說什麽了,騎士團那時一共隻有八個人,除了最遲一個加入的元讓矜,他和另外幾人關係都相當不錯,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的,樂得逍遙快活。


    想著事的時候古宸正坐在皇城的一家地下酒吧裏,慢悠悠的吹玻璃杯口的薄荷葉子,旁邊坐著一個全身黑色的男子,立領風衣遮住下巴,近視眼鏡將侵略性盡數斂起,正是他關係不錯的夥伴之一——阿爾法。


    休眠的獅子嚐嚐給人一種溫順的錯覺,阿爾法就是這樣,此刻他坐在橡木的高座椅子上,手上拿著的酒杯反射出冷冽的燈光,和操著解剖刀時的姿勢一模一樣,看得古宸生生打了個冷戰。


    他不滿的抱怨道:“阿爾法,你能不能正常點喝酒,別讓我總聯想起一些血腥反胃的畫麵好嗎。”


    “小孩子就是麻煩,”阿爾法眉毛輕輕一挑,語氣分明還很柔和,古宸心頭卻跳了一下。索性阿爾法下一個動作便是把杯子放迴了吧台上,而不是從旁邊噌的一下抽出十幾米的大刀。(阿爾法:???)


    於是古宸放心的把目光重新投入到一片熱辣的舞池中,那裏的燈光迷離閃爍,音響聲嘈雜,有一個身影尤其引人注目。


    那人身長腿長,目測有一米九的高度,舞姿妖嬈,如果不是個男人的話,想必能吸引到的目光更多。


    眼看著loki快把舞池變成自己的個人solo了,古宸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剛移開眼神就聽見阿爾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團中有不能喝酒的規定。”


    這可真是詫異偷了詫異家的瓜,詫異得不知道該說啥。


    “所以呢?”剛剛交流時還慫了一秒的古宸見沒眼前什麽危險,說話又開始放肆起來,“你這杯裏的酒都見底了才和我掰扯這個?怕啥,被抓了也是兄弟和你一起。”


    “誰和你一起,”阿爾法丟了個無語的眼神過來,施施然站起身來,“所以今晚的酒就由你來請吧,作為交換,我絕對不會向團長告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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