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機密文件能藏在原始森林裏啊,”一旁的古宸還在喋喋不休,“又潮又悶的,在這放東西的人是腦子進水了吧。話說秋左涼和阿爾法沒事吧?他倆的先鋒小隊怎麽到現在還沒音信啊。”


    秋左涼和阿爾法是caerus騎士團的另外兩名成員,這次被派出去的就是他們四個人,雖然元讓矜有些懷疑這是騎士長故意安排的。畢竟團內話最多的好像就是他們幾個,很難讓人不懷疑是因為過於聒噪而被丟了出來。


    比如眼下的這個情景,就是證明他猜想的最好例子。


    元讓矜被古宸吵的頭疼,思維被動的集中起來:“確實不對勁。”


    “哈?”古宸一臉茫然,隨即就聽見元讓矜全麵客觀、冷靜分析的話語。


    “雖然無臉鬼的人廢物了一些,但好歹也是接受過訓練的。可是剛才別說發信號了,甚至連一點異樣聲音都沒有傳出,而且走在前麵的我們也沒察覺出不對勁,”元讓矜輕輕的吐了口氣,“真讓人好奇是何方神聖,能有這麽大的本事。”


    雖然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前麵就是無臉鬼的人啊,你說的會不會太大聲了一點。古宸在心底默默畫了個十字,一抬頭果然對上了了無臉鬼騎士憤怒的眼神,隻能揚起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元讓矜卻沒注意無臉鬼騎士的表情,他凝神聽著空氣中的聲音,那其中有樹葉沙沙的摩擦聲,流動的風聲,有小動物無意間踩到枯枝的折斷聲……還有細微的摩擦聲。


    嘶嘶——


    不像是人發出來的,更像是隱匿在暗處的爬行動物,龐大的身體從地麵上迅速滑行,裹挾著滿滿的惡意。


    蛇嗎?元讓矜眼睛微眯,腳下的步伐不變,精神卻更加集中。


    古宸並沒有察覺到不對,而是探頭探腦的看著前方的動靜,這次帶隊的是他口中的“憨批”侍衛長,白女巫座下走狗裏的頭號人物——查爾鏡。


    據說他的本名叫耳茶,歸附於白女巫後一直偷偷暗戀她,這才取了一個新名,用的是“鏡花水月”的典故,來表明自己和白女巫大人的相稱。


    就是不知道白女巫大人知不知道這個事兒了,雖然騎士團普遍看不起他這個徒有虛名的侍衛長,但這個職務落到caerus或是無臉鬼中任意一方的頭上都會引起另一幫騎士的不滿,所以出乎意料的,這個“傀儡”隊長位置查爾鏡坐的還算挺穩。


    雖然他的指令有一些沒有腦子就是了,畢竟是深宮裏常年任職的人,醃臢心思這方麵或許尚有幾分手段,可一旦涉及到真刀真槍的事兒,表現就有些惹人發笑了。


    比如現在,無臉鬼的騎士已經失蹤了兩個,最年長和有威望的鍾柏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依舊目視著前方,警惕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與他相比,走在旁邊的查爾鏡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尊敬的侍衛長,我們已經有三個隊員失蹤了,再這樣貿然行進會不會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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