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對於魏浩他們這些修士妖怪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罷了。


    在這一個月裏,魏浩也沒怎麽認真備戰,成天就是喝喝酒,吃吃肉,最多就是去軍營藥房順點靈植出來。


    看守藥房的張伯倒也算是魏浩的老相識了,畢竟試了十年的藥,二者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再者魏浩順走的,都是一些可有可無數量不少的普通靈植,故而張伯倒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張伯也是一個通醫理懂丹道的,魏浩身上藥毒纏身之事,他又豈能不知?若沒有他的故意放縱,以魏浩那三腳貓的藏匿本事,又如何能在元嬰妖王的眼皮子底下,順藥材。


    說到底還是張伯這妖心地和善,他也是見魏浩,孤苦無依,散修出身,野妖修煉,能有今天成就實屬不易,故而才起了惜才之心。


    都說現在是後輩金丹們的時代,四州更是要召開四州擂,造其聲勢,但他們這些老家夥又如何能忘了,十三年無休止的大戰,死去的好苗子,遠比活下來的還多呀!


    天道至公,萬物生靈卻有私。


    “魏將軍,大帥軍令,四州擂就設在咱們這中土神州的先鋒營,明日便是開擂的日子,將軍若是想要參賽觀看,皆可自便。”


    “好!有勞你了,這株百年秋玲草,你拿去煮湯喝吧!”


    “謝謝魏將軍,謝謝魏將軍。”


    魏浩剛剛打發走了傳令的小妖,田濤便緊跟著挑簾進入了他的大帳。


    “刺蝟,你聽說沒?明日開擂,沒有規矩,生死自負,勝場最多者,便是冠軍。”


    麵對急匆匆的田濤,魏浩拿起酒葫蘆,猛喝了一口,又用袍袖隨手擦了擦下巴上的酒漬,迴道。


    “老田,這事早在三天前,南山大營的妖怪就知道了,消息是平山王放出來的,你今天才跑來告訴我,怕不是有些晚了吧?”


    “刺蝟,那你肯定不知,今日外頭已經張貼了通告,公示了此事,更附加有此次打擂的詳細規則,上麵就有一條明確標注,此次擂台賽為期一年時間,同一修士隻可上台三次,所勝場數最多的為最後勝者。”


    “哦?還有這事?今日我倒是還沒有出帳,看來大帥他們是真輕鬆啊!真明日就要打擂了,他卻隻派了傳令兵告知各個金丹一聲,全然沒有什麽召集部署的意思,就連去擂台都可自行前往!”


    “那可不!看來我青州前途堪憂啊!”


    “不過明天就要開擂了,怎麽還沒見其他兩州有人前來呢?”


    “這一點我也不知,不過想必那些老家夥自有打算,總不會誤了期限吧!其實誤了才好,這樣我青州還能占一些便宜。”


    ——


    ————分界線————


    次日清晨,魏浩因昨晚酒醉,正昏睡之時,忽聽得耳邊術法炮之聲震耳欲聾,其猛然從床上躍起,隨手來了一件外衣,便向帳外跑去。


    魏浩剛剛跑出大帳就見田濤,灰機,金牛,古月四妖穿戴整齊,正往自家營帳而來。


    “怎麽迴事?中土那幫家夥打過來了?”


    魏浩一見同伴便急忙詢問道。


    “刺蝟,你怕是昨晚喝傻了吧?這是大營的出兵炮,是為了提醒各金丹將領,前往四州擂的。”


    “哦!哦!對對對!今天是開擂的日子。我差點給忘了。”


    魏浩聽到田濤的解釋後,方才恍然大悟。


    他這般表情,著實讓麵前四妖感到極其無語。


    不過既然出來了,也就不必再迴去了,四妖簇擁著,拖拉著衣衫不整的魏浩,向四州擂走去。


    魏浩此時腦袋還是懵懵的,待其行至半路,才發現自家的隻穿了睡褲,內襯,披了一個外衣,光著腳就被他們給帶去參加四州擂了,魏浩剛想從儲物袋中,拿出衣物來換,卻是發現自家腰間的儲物袋,還在他的營帳之中沒有帶出來。


    現在他再想迴去去取,其身旁的四妖自是不會讓了,反正今天第一天開擂,不出意外的話,大家皆不會登台,再者就算登台,魏浩真正的寶貝東西,皆在胃袋之中,他們之所以如此,無非是想捉摸一下醉酒的魏浩罷了。


    說話打鬧間,幾妖便到了四州擂的附近,還未接近擂台,他們便被一塊巨大石碑吸引了目光,幾妖落下雲頭查看,隻見碑上記載:四州擂台方圓五裏內,元嬰之下一律不飛行。


    “這中土倒是會省事,直接將前鋒營的木牆推了,改建成擂台,順便連禁飛法陣也是原裝的,隻不過這範圍倒是擴大了不少。”


    魏浩一邊說著,一邊跨過了石碑,念咒施法想要騰雲升空,卻果然如他所料,法術卻是已然不靈了,其又僅憑著肉身力量縱身一躍,也隻能躍起離地不過一丈距離,看來中土那幫修士想得還是很周全的。


    其他幾妖見此,也紛紛跨過石碑,各自坐起了嚐試,果然皆跟魏浩一樣,不能施法禦空,單憑肉身跳躍,最高也不過離地一丈。


    嚐試完畢後,眾妖便繼續前行了,待他們到達四州擂台前時,這裏已經聚集了一百多金丹修士,其中有魔州,巫族,妖怪,人修不等,魏浩看著那還在不斷平地閃爍的傳送光芒,他總算知道,魔州,巫族是怎麽來到這裏的了。


    不過巫族用傳送陣至此,魏浩不感到新奇,魔州的修士竟然也是如此而來,魏浩也在魔州待過一段時間,對魔州的情況還算了解,卻是不曾想,其州修士竟然可不用度過弱水,便可傳送而出,由此可見曆來真正的機要特權,從來都是隻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在這四州擂底下,四州修士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而立,大家涇渭分明,其中火藥味十足。


    這四州擂隻有一座,高一丈,長百丈,寬百丈,通體皆有千年鐵木搭成,其中更是刻有規避法術的咒印,可謂是堅實異常。


    擂台上的四個角,掛有四個沙漏,現在正在計時。


    約過了半天時間,在場修士已經達到五百有餘,四個計時沙漏一麵漏盡,待其自動掉轉翻身之際,自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湧現出四道玄光,眨眼間便到了擂台之上。


    這四玄光散去,露出的是四個元嬰修士,妖魔巫人各有一名。


    “計時完畢,今日四州擂正式開始,為期一年,每個參賽者可上台三次,一年內勝場最多者為冠軍,出擂,喊認輸,被打死,均判對方勝!”


    巫族元嬰修士,是一身高三丈,膀大腰圓的壯漢,其聲若洪鍾,讓其來宣布打擂規則卻是再合適不過了。


    “此次打擂,最後會擇優選擇出十名金丹強者,賽後這十名強者可去乾元府庫,挑選一件裏麵的寶物作為獎品帶出。”


    那幹瘦的老魔,雖然竭力的擠出一絲笑容,但是其全身是不是流漏出的濃鬱魔氣,還有其醜陋陰森的麵容,讓他即使是宣告獎賞,也是讓在場的大多數金丹修士感到不寒而栗。


    “若有違反此次打擂的規矩者,姑奶奶就讓他神形俱滅。”


    美豔風騷的女妖王說出這話來是一點威嚇力,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為之?


    “我們四個就是這次四州擂的裁判,現在時間已到,開擂!”


    中土派出的元嬰是一個文雅書生,說起話來給人有如沐春風之感,待其言畢後,四位元嬰各自升空端坐在擂台上方的雲頭之上,將擂台留給了在場的金丹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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