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浩與田濤飛過了何家灣後,便各自運功散了體內酒氣。


    “老田,咱哥倆趁此機會走一趟?”


    “走著!”


    魏浩和田濤相處日久,彼此間心意相通,從魏浩支開灰機先行去南山大營報道的時候,田濤就知道其肯定要鬧什麽幺蛾子。


    不過二妖此時,正好還沒去南山大營報道領腰牌,不被記錄在冊,也就沒有公務和諸多束縛,且又打聽到了馬公子可能被關押在的地方,他們又豈能不去瞧瞧。


    要知道,若是等魏浩,田濤正式入南山大營的軍籍,到時候再想似這般自由,來去方便,卻是難了。


    所謂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心魔引,五雷咒也不是白簽的,現在有機會能夠救出馬公子,他們自然是要試試的,畢竟活著的馬公子可是可以換一大筆靈石,修煉資源的。


    至於費錄說的什麽中土那邊守衛森嚴,敵將眾多的話,田濤和魏浩是一句都沒當迴事。


    這倒不是他們膽大猖狂,而且其在萬慶樓簽字摁手印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那裏麵絕對不簡單,要不然馬家也不會病急亂投醫,連魏浩和田濤這等在青州名不見,經轉的小人物都不放過。


    之前簽署心魔引和五雷咒的時候,馬老三均沒有讓魏浩和田濤寫明,他們若是救出馬行風馬公子,應該在什麽期限內送迴劫城?


    沒有了這一點,魏浩和田濤可操作的空間可太大了,且這其中必然有貓膩,魏浩絕不相信,馬老三廢了這麽大勁之後,他兒子連劫城都迴不去看他一眼。


    之所以會如此,想必是馬家除了魏浩和田濤以外還有其他後手,他們壓根沒指望二妖能把馬行風給救出來。


    說句不好聽的,魏浩二妖不是去救妖的,而是去當靶子的。


    有馬老三做初一,魏浩自然可以當十五,不過一切都得以救出馬老三為前提,有了這些多方麵的考慮,魏浩怕打草驚蛇,故而才決定今夜就和田濤來個夜探獨木穀。


    獨木穀位於南山大營西南方,距離魏浩現在所在的地方,約有萬裏之遙,以魏浩的腳程,飛行一夜一天,方可到達此處。


    魏浩和田濤,動身趕往獨木穀,必然要途徑南山大營的附近,為了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麻煩,二妖到了南山附近,選擇了落下雲頭,運用《神行術》於山林之間穿梭,如遇南山營地的巡邏士卒一律小心翼翼的避開。


    前半程他們很順利,大概是因為靠近青州那邊,南山大營的巡邏兵較為鬆懈,讓魏浩和田濤得以鑽了空子,從這裏穿了過去。


    隻是越往中土營地的方向前進,南山這邊的守衛越嚴,密集的守衛讓魏浩和田濤,如履薄冰,有好幾次都差點被巡邏小隊發現。


    就這樣魏浩和田濤二妖,在南山大營的範圍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後,不得不停了下來。


    因為再往前,已經快要到南山大營守衛巡邏的最前沿了,這一片地域不僅低階小妖的巡邏隊數量達到了頂峰,還偶爾可見一些金丹妖靈,這些還都明麵上的,魏浩二妖敢肯定,這一片的暗哨絕對不少。


    現在僅他發現的暗哨就已經有三個金丹了,這麽密集的巡邏隊伍,以魏浩和田濤現在的本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出去,簡直是難如登天。


    “老魏怎麽說?”


    “再等等,看天色也差不多快亮了,之前聽費錄說,天一亮南山這邊就會出兵與中土廝殺,傍晚方歸,這已經是雙方約定俗成之事了。


    我們在這裏等等,看看能不能混進白天出兵的隊伍中,若是實在不行,就也隻有先去南山大營報道這一條路了。”


    “好!我聽你的,刺蝟你多注意點,那幾個巡邏金丹神識五感敏銳的很。”


    “放心,我有數,咱們移動起來,別傻呆在一個地方,盡量躲避,等殺敵征戰的兵馬出營,咱們立馬靠上去。”


    “明白!”


    ——


    ————分界線————


    “這兩個妖怪,在咱們前沿防護陣地都快晃悠一夜了,他們到底要幹什麽?”


    南山大營前哨篝火旁,一位頂著鱷魚腦袋的金丹巡邏將領,擺了擺身後的大尾巴,不耐煩的看著手中的觀鏡,嘴裏忍不住地發著牢騷。


    其觀鏡之中,顯現的正是魏浩和田濤二妖現在的樣子和方位。


    “巨將軍稍安勿躁,我相信大帥自有其用意。”


    一旁相貌普通,雙目精光閃爍的瘦弱老者,見那頭鱷魚妖這般坐立不安的,忍不住從中勸慰道。


    其之所以如此,倒不是因為什麽同袍情義,而是這條大鱷魚的尾巴來迴擺動,弄得聲響灰塵四溢,老者開法力氣罩阻擋灰塵,阻擋的煩了,才會如此。


    “葛老,您是老前輩,您給弟兄們說說唄?”


    還未等巨基這頭鱷魚說什麽,他身旁坐著的,肋生雙翅少女模樣的可愛清純女妖,卻是當先問道。


    雖然同是受到巨基大尾巴卷起的灰塵幹擾,但這女妖卻因自家天賦異稟,不用動用絲毫法力,灰塵巨尾皆自動的繞開她,倒是比葛休這個老妖怪輕鬆的多了。


    “嗬嗬!有諸葛軍師在此,老朽不便賣弄,更何況諸葛軍師和東方將軍與那二妖卻還是熟識呢?”


    葛休此話一出,巨基,風絮皆將目光投向一旁的諸葛旭二妖,就連巨基那條煩人的大尾巴,也適時的停了下來。


    “隻不過共同奮戰禦敵過,談不上什麽舊識不舊識,若真論舊識的話,葛老您也是認得他們兩個的。”


    “嘿嘿!認得,認得,我這老家夥隻是欠了別妖一壇酒,好還的很,隻不過有些妖卻是有被隨時討命的危險。”


    葛休話音剛落一道流光就奔他的麵門而來,好在其是個專修體魄的妖怪,近身戰法,強悍無比,好歹他也是隨平山王征戰的老妖,若是真被這一擊傷著,那他也活不到今天。


    這道流光雖快,卻也快不過葛休的拳頭,其在流光接近身前三尺之時,下盤紮穩馬步,吐氣開聲,於胸前正出一拳,將那流光打得倒飛而出,折返迴東方藍的手中。


    “藍妹!”


    東方藍一擊不成,還欲再下死手,卻是被身邊的諸葛旭一把拉住其手臂,將她擁入懷中。


    剛才還不可一世的東方藍,突然變得像一隻受驚的小貓一樣,滿臉羞紅,且急忙掙脫了諸葛旭的懷抱,獨自一妖“落荒而逃”,本應該是一副很愜意好笑的景象,但是在場各個金丹妖靈。


    看著東方藍臉上那縱橫其左半臉的兩道劍痕刀疤,猙獰可怕,這模樣再加上滿臉的羞紅,卻是有些說不出來的詭異。


    風絮和巨基對視一眼,皆默不作聲,他們二妖雖然是平山王到了南山之後征召而來的將領,隻才參戰一年多,但就剛才的情形來看,傻子也知道,這三個軍中老妖之間與那今夜在前沿陣地徘徊的二妖,不僅相識,且瓜葛還不少。


    這等陳年舊賬,風絮和巨基雖然有心八卦一下,但東方藍的飛刀可不是誰都能躲過去的,別看其一遇諸葛旭就羞羞答答,像極了凡間墜入愛河的傻女人,但風絮和巨基可都不會忘了,她還是一個出手狠辣,手段神通不凡的瘋婆娘。


    ——


    ————分界線————


    天空之中泛起了魚肚白,南山帥帳之中平山王結束了一夜的固本日常修煉,運功一周天完畢。


    “大帥,魏浩,田濤在咱們前沿陣地哨所晃悠了一夜,您看?”


    “老古你不是都有主意了麽?就按你的辦,我也想看看中土那幫家夥到底在獨木穀裏藏著什麽玩意?”


    “明白!”


    “暗棋準備好了麽?”


    “嗯!明鼓出兵吧!別讓咱們兩位“哪吒”久等了,這幾天你辛苦一下,把各家的暗手都給我控製住,別讓他們壞了本帥的大事!”


    “是!不過大帥僅靠魏浩,田濤能攪得動獨木洞那片死水麽?”


    “沒有金鋼鑽不攬瓷器活,聽了費錄的警告竟然還敢去,那就說明他們兩個心中有些把握,根據青監衛送來的資料,這幾年他們可是一點沒閑著,再者不論田濤,單說魏浩,他可是個惜命的主。”


    “大帥明鑒!”


    “準備派哪隊去?”


    “暗哨三”


    “諸葛旭?老古你也夠精的!”


    “哈哈!”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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