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關恬的車子已經停了下來,是一家餐廳的停車場,他把車子停好,轉頭看她。


    “你覺得我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


    她搖頭。


    “你覺得我是個輕俘的人?”


    她還是搖頭。


    “還是說你覺得我是沒事就喜歡惹麻煩的人?”


    這個問題問得有點微妙,但哈延福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宋關恬一聳肩,說:“那不就得了,我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更不是一個輕俘的,最重要的是我還不喜歡招惹麻煩,但卻把你這個最大的麻煩給招惹了,你覺得是真的是假的?”


    哈延福瞠目結舌地看著他,他話裏的意思她好歹是明白的,她驚愕的是這雖然不是什麽甜言蜜語,卻是宋關恬對這段感情的肯定。


    哈延福是一個簡單的人,更是個直接的人,唯獨在宋關恬這裏,她變得有些不太像自己,她也不太喜歡自己這麽不上不下的樣子,可是就是有這種不安的感覺。


    聽到宋關恬這麽說,雖然仍然有點飄,但至少她可以暫時把心放在肚子裏,然後坦白一下今天自己做的事。


    嚴格來說,這事其實真不怪自己。


    進了一家日料店,哈延福盤著腿直接就坐到了榻榻米上,宋關恬看著她的盤腿大坐,想了想,算了,也沒有外人,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宋神,我確實有件事想要和你坦白一下。”


    趁著宋關恬倒茶的功夫,她鼓著勇氣說道:“除了坦白,還需要你給我點意見。”


    宋關恬把茶杯推到她麵前,抬抬眉,淡淡地說:“什麽事把你愁成這樣?被人告了,眼瞅關就要上法庭了,很大可能要賠上一大筆錢都沒見你愁呢。”


    哈延福嘶了一下嘴:“宋神,好歹我現在也已經升格當你女朋友了,你能不能把嘴巴軟一下,不要這麽毒?誰說我不愁了,我都要愁壞了,那是因為你不愁,你一副可以解決的樣子,我才放下心來啊。”


    宋關恬喝茶的動作頓了一下,嘴角也跟著勾了起來:“好吧,你想要坦白什麽?不會是剛跟我交往一天就出軌去了吧?”


    哈延福突然覺得腦門被人拍了下板磚,趕緊搖頭否認:“沒有,絕對沒有,我發誓。”


    “沒有就沒有,你打哆嗦幹嘛?”


    “哆嗦?沒有啊?”她拍拍自己還在那抖的端茶的右手,暗罵不爭氣。


    宋關恬懶得聽她胡說八道,直接伸出手,用力一扯,把人給拽到自己跟前來,哈延福本來盤腿大坐,坐得挺穩,被他一拉一頭就栽到了他的腿上,她趕緊手慌腳亂地要爬起來,結果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某處不該碰的地方,這一緊張還用了勁兒,宋關恬一向雲淡風輕的臉扭曲了起來,從牙縫裏擠出了句話來:“你是要謀殺親夫嗎?”


    看看自己爪子現在按的地方,再聽到他說的話,哈延福頓時老臉一紅,連滾帶爬起舉起雙手:“我沒有,我不是。”


    宋關恬的手支著榻榻米好半天才緩過勁來:“你這是找到了小鮮肉就想把我這個昨日舊人滅口嗎?”


    “我可舍不得。”哈延福搖著尾巴湊過來,盤著腿,身體左右搖啊搖的,然後把頭搭在他的肩膀上:“我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小宗這孩子的事,這孩子我發現迴來之性,性格走向不太對,也不知道他爸媽知道不知道,問題很大啊。”


    這時,服務員送菜上來,宋關恬沒有說話,等菜都放好,包間又剩下兩人之後,宋關恬才開口:“你才和他相處才多久,他父母是看著他長大的,他什麽樣子他父母能不知道?”


    “也對。”她點點頭,但是從她的神情看去,她還是有些放下不。


    宋關恬無奈,這二貨平時一副二唿唿,心大如天的樣子,可心軟得都能成一團爛泥,說白了爛好人一個。


    “他和你說什麽了?”


    “就是知道我和你交往後很激動的樣子,我當時就震驚了,他為什麽會喜歡我?”哈延福很適當地用表情表現出了自己當時被嚇到的樣子,宋關恬看得一樂。


    “可能是因為你傻,好騙。”


    哈延福不樂意了,用頭重重地往他肩膀上一壓:“那你也是因為我傻才喜歡我?”


    “是啊。”


    “……”哈延福把頭抬了起來,一臉認真地看著他:“宋神,我覺得你昨天的告白可能是因為我傻逗我玩,我現在需要你再次告,表明一下你的誠意。”


    宋關恬笑了起來,他的笑總是有千萬種,但在哈延福麵前的笑,永遠都帶著一種別人所看不到的情緒,就像此時,他可以一瞬間把原本清冷的眉眼以笑燃成火熱的溫度,然後隻是低頭在她唇上輕輕地點吻了一下,就可以把哈延福整個人點著,然後倒在榻榻米上,在那自己冒煙兒玩。


    “這個誠意夠嗎?”


    “嗯,還不夠,多多益善啊。”哈延福一軲轆爬了起來,又湊過去,而他卻拿起了一真壽司塞到了她的嘴裏:“來日方長,先交待今天的事情。”


    哈延福不免有點小失望,但還是老實地坐下來,和他說了一下今天一整天和原逸宗在一塊的事情,也包括在了在網上他想做合成圖發到網上散布謠言的事情,以及原逸宗告白時極度不穩定,讓人有些一心的情緒。


    宋關恬一邊吃飯一邊聽她說,等她說完了,習慣性地問了他一句:“你說要怎麽辦?”


    “你畢竟也不是他的父母,這種事還是讓他爸媽操心吧,不過既然現在你知道他的心思,往後就少見麵,見了麵也別用你那二過頭的熱情對待人家,沒想法就離遠點。”


    哈延福覺得的確是這個理,點點頭:“嗯,也隻能這樣了,但願這孩子自己能想明白。”


    宋關恬笑了笑:“讓他自己想明白可能有點難,也許等有一天真正長大了,或許有可能,但也許沒可能。”


    “呃……那怎麽辦?”哈延福有點著急,雖然她與原逸宗下令正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少年卻是在她的生命裏劃下過痕跡,是他讓她明白,生命是那麽的可貴,更讓她看到了人定勝天的那種決心。


    說到底,這孩子在她的心裏的地位是不一樣的,她希望他往後的日子可以把童年所失去的所有東西都可以補迴來,而不是在這種事情裏去鑽牛角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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