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扭曲的笑容,哈延福嚇得哇地大叫一聲,“宋神,咱冷靜,先冷靜,我開玩笑的,真的,就是開玩笑,你怎麽可能真的要掐死我,而且死在你手裏,我也是甘願的嘛,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這輩子都沒風流過,你給這麽一次風流的機會,我謝你都來不及,怎麽可能讓我媽找你報仇啊?你放心,就死你掐死我了,我也肯定給我媽托夢,就說我是自願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冷靜!千萬要冷靜啊!”


    看著她驚嚇不已的樣子,宋關恬的麵皮上的千年寒冰突然碎裂,然後嗤笑了一聲,“嘖,和你這二貨一起死,我怕下輩子被當成你一夥,直接投了哈士奇的胎。”


    見他已經恢複正常,哈延福這才鬆了口氣,攤在一邊看著他,“宋神,你能不能別沒事就嚇我?你演技都快比得上影帝了。”


    宋關恬默默地又側眼看了她一眼,“你怎麽知道我是在演戲?”


    “……”好吧,禍從口出,她閉嘴。


    “你帶周良齊和鄭颶風迴去的時候,你爸媽怎麽說的?”哈延福閉嘴,不再敢開口,直至宋關恬再次開口。


    “啊?”他突然開口,把她嚇了一跳,兩隻眼睛眨巴著,像極了不知道主人在說什麽的狗子。


    明明知道這副表情有多二,宋關恬卻莫名的覺得看著挺討喜,自己這二哈的毒中的真深。


    “我說,你帶周良齊和鄭颶風迴粗的時候,你爸媽怎麽說的。”


    “怎麽說?沒怎麽說啊,周良齊他們早認識了,那貨跟我迴家就是想迴想跟我媽告狀的,好像那會兒你高中剛剛無故搬走,我心情不好,動不動就收拾他,那貨就直接跑到我家夥說找我玩,然後順便告了個禦狀,害我吃了三天的大米幹飯拌醬油。”


    想到當年的事,哈延福的牙齒又磨了磨,估計這會兒周良齊要是在場的話,又得被咬一頓。


    聽到這些,“嗬嗬,有飯吃你應該滿足了。”宋關恬笑出聲來,又繼續問她,“那時你很想我?”


    “嗯,相當的想,特別的想,狠勁兒的想,想找到你爆揍一頓,居然不告而別……呃……我就是表達一下我強烈的思念,真的,你看,我們再遇到我也沒有揍你不是?”


    看著宋關恬盯著自己的目光,她立馬慫了,改話風改得特別溜。


    其實這次宋關恬並沒有生氣,在她轉過頭麵對車門裝慫包的時候,甚至還偷著笑了一下。


    “那鄭颶風呢?”這個才最重點的。


    “老鄭啊……”提到鄭颶風,哈延福有點上火,迴想了一下當初他第一次到家裏玩時,爸媽的反應。


    “嗯,我媽問了他一些家庭情況,然後挺熱情的招待了他,隻不過在他離開之後,我媽對著我搖搖頭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麽話?”宋關恬對於哈家媽媽說的話十分感興趣,那是一位說話在相當有趣的長輩。


    “她說一入候門深似海,從此良知是路人。”到現在還沒明白這是啥意思。


    宋關恬笑了笑,倒是有些明白哈家媽媽的意思。


    “就這些?”


    “哦,還說什麽她家的二狗子養在狗圈裏就行,到狼窩裏怕怎麽被咬死的都不知道,我就納悶了,從小到大咱們家就沒養過狗啊,難道是我出生之前的?”這依然是未解之謎。


    宋關恬的眉眼仿佛緩緩開放的蓮花,聖潔中帶著一種妖異,但這妖異卻明媚的把人的眼睛都要刺瞎了,哈延福就感覺自己睜不開眼睛了,好像連心跳都要停了,就隻張著嘴巴在那裏看——


    哈延福和宋關恬進入“高山流水”的時候,裏麵響著古箏的聲音,剛巧也是高山流水。


    古樸的琴聲把整個茶居稱得幽遠而寧靜,哈延福按著莊嶽正給的編號,掀開竹簾,就見莊嶽正身板挺直地坐在那裏,正在沏茶,聽到有人,他抬起頭來,看到是哈延福,便點點頭,當看到跟在哈延福後麵進來的宋關恬時明顯愣了一下,而後微微皺了下眉頭,看向哈延福。


    這時不等哈延福解釋,宋關恬先開了口,“莊先生,你好,我是宋關恬。”


    莊嶽正站了起來,與他伸出的手相握,“我記得宋先生,我們剛見過不久,隻是……”


    “她是我女朋友,女朋友有事,我總不理坐視不理吧,這件事我想從莊先生這裏聽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宋關恬拉著已經因為他那句“女朋友”完全石化的哈延福坐了下來,嘴角噙的笑容漸漸狐化,莊嶽正感覺自己正在目光他一步步黑化的過程,可是正當他這麽想的時候,卻又見到他溫潤有禮的笑容。


    “莊先生應該知道她跟蹤你是為了什麽吧?”


    莊嶽正慢慢地坐了迴去,他看著宋關恬,雙眼冷酷,他本身就有這種冷酷又威嚴的氣勢,此時更是把這種氣勢故意地突顯出來,可是他發現,眼前的年輕人似乎並不受影響,倒是把他旁邊的正主給嚇得縮了一下,緊緊抓著他的胳膊不放。


    而他則像是哄小狗似的伸手揉揉她的頭發,說,“乖,去猜猜燈謎點心,看看你上學那會兒學的東西都還給老師沒,這裏傳統點心很好吃。”


    哈延福眨巴眼睛看他,心裏還在想“女朋友”的事,而此時她更是莫名的冒出一種自己被寵溺的感覺,於是她就真的像個快樂的二狗子似的站起來,“好啊,那你們慢慢聊。”


    於是當事人樂不顛兒的離開,竹屋裏隻剩下至少表麵看起來是局外人的兩個人。


    等哈延福一走,宋關恬的笑容突然轉了個彎兒,他拿起自己麵前的茶具,開始慢慢給自己沏茶,他不太喜歡茶,對步驟也不甚了解,但所幸有一本簡單的步驟教程放在每張桌子上,他就按著教程慢慢地給自己沏了一杯茶。


    莊嶽正也不著急說話,就看著他一步步的動作,用他的專業眼光來看,他的步驟並不全對,甚至是一個動作都不到位,可是看著卻依然是優雅而賞心悅目,而這隻是說明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有一副好皮相,做什麽好像都比較好看。


    宋關恬喝了一口民沏的茶,而茶的味兒似乎讓他並不怎麽滿意,便又放了迴去去,抬頭,看向莊嶽正。


    “莊先生,我隻想知道您讓她去查您的妻子,目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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