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上次我說過,為什麽莊嶽正明知道左童並不想被打擾生活,而也也不想再迴到圈內,卻依然讓你曝光這個疑問嗎?”


    哈延福點點頭,“記得,我也覺得奇怪……”


    宋關恬把筷子放下,手指輕輕敲了下桌麵,笑道,“莊嶽正在圈內評價不錯,特別是愛崗敬業這一塊兒,不過即便他是一個熱愛表演事業,事事認真盡職的人,也不能說明他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吧?畢竟在這個圈子風雨多年,不可能是個心思簡單的人物,每走一步,都應該有自己的目的。”


    “可他讓我查他妻子的目的是什麽?”哈延福瞪大了眼睛,突然間想到了什麽,“難道……難道是他知道他妻子在查他,而且他和左童……”


    那這事兒可真就讓人挺惡心的了。


    可這時,宋關恬卻搖了搖頭,“也未必,他要是真和左童有什麽,就不會這麽正大光明地讓人曝光,估計是別的,關鍵可能在他太太身上。”


    “那我……”


    “你什麽你,這就是淌渾水,你別參合了,迴去和艾之文說一下,就行了。”


    “為什麽?這也是我的工作之一吧?”


    “嗬嗬,沒想到你也挺愛崗敬業啊,你不是說不喜歡這一行嗎?”


    “不喜歡是一迴事,但做了就要做到最好,既然有新聞等著我去挖,我要是不挖,這就是一種不負責任。”


    宋關恬默默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你是今天才認識她似的,而她則被他那雙鳳眼看得心裏小鹿亂撞,不由得不好意思地別開了眼,正好對上在外麵正咬嘴唇看著他們的女孩兒。


    不由心裏一酸,“長的好,有才華就是不一樣,走哪兒都一群小女生圍著,真好。”


    宋關恬嘴角挑了挑,故意略過了這句話,“那你打算怎麽做?”


    哈延福的目光幽幽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盯人。”


    “嗬嗬,眼前好像也隻有這個辦法可行。”宋關恬笑了笑,轉頭也看向外麵,剛才的那個女孩兒見他轉身緊張地想跑,結果一轉身撞上桌子,來不及唿痛,又抬頭看了他一眼,結果見他目光沒有移開,臉一紅,連撞的地方都來不及揉,就紅著臉跑了。


    “嗬嗬……”宋關恬笑了起來。


    哈延福目光更加幽深,“很可愛吧?”


    “的確。”他點點頭,把目光轉了迴來,一對上她的眼,就聞到了一股子醋酸味兒,不由得捂著鼻子,“怎麽這麽酸?”


    “可能是我三個星期沒洗澡的原故。”她的目光幽幽,原本她的眼珠就跟人不太一要產,外緣有一圈淺灰色,不仔細看就像是白色,而此時竟好像泛著藍光,還真挺像要吃人的狼。


    不過長得像不如本性像,宋關恬長得像一隻綿羊,可是本性卻與之相反,隻見他此時微微側著頭看著她,嘴邊唇角慢慢蔓延來一抹仿佛蓮光綻放一般的笑容,蓮光高潔聖詠,可是他身上所綻放的花朵,卻自有一股暗黑的侵略性。


    哈延福仿佛哈士奇麵前突然放了一把刀,秒慫。


    “那個……我是說我真的好幾天沒洗澡,沒別的意思,真的。”她用力地眨巴了兩下眼睛,努力地突顯自己的無辜。


    可是宋關恬的目光不變,依然用種仿佛帶著獠牙的目光盯著她看,看得她好像全身都被咬了遍。


    她開始坐立不安,屁股從沙發上起來,然後又被他的目上光逼坐迴去,再起來,再坐迴去,最後,她受不了,直接趴到沙發上。


    “好吧,我是看好不順眼,特別想上去,咬一口,你要是心疼,就咬我一口吧。”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性癱在了沙發上,奄奄一息。


    宋關恬沒動,隻不過在她把臉埋到沙發裏的時候無聲地笑了起來,“你平白無故看人有不順眼幹嘛?今天第一次跟人家見麵吧?”


    因為那丫頭看小爺的人看得流口水!


    因為你背著小爺招蜂引蝶!


    因為你對著人家笑!


    不過經過昨天鄭颶風的事,她不敢說出來,於是就把臉埋在沙發裏想把自己給悶暈過去,眼不見為淨。


    “你吃的早餐還是人家買的,你還看人家不順眼?”


    “什麽?她還給你買早餐?”那是她的活兒,她可從來沒想假以他人手的。


    “嗯哼。你剛才不都在吃嗎?”宋關恬看到她像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雙眼盯著桌上的吃得差不多的早餐,捂著肚子一副想要出去吐的樣子,笑容越加的愉快。


    哈延福磨了磨牙,愣是把“誰讓你吃她買的早餐”的話給憋了迴去,盯著桌上東西,她恨不得眼睛冒火,直接給燒了。


    “以後我天天給你做早餐,外麵買的不衛生。”


    “你有那個時間嗎?”


    “……”她被狠狠堵了一下,“那我天天給我叫外賣,反正別吃別人給你買的,誰知道下沒下什麽毒呢?”


    “你沒吃壞,我看挺好。”宋關恬歪著頭看她笑,此時他身上的那種侵略性減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狐狸式的步步引誘。


    “我覺得有點奇怪啊,別人給我買早餐,你怎麽這麽生氣呢?”


    一針見血!


    哈延福本來就不甚聰明的腦袋在這一瞬間緊張地停擺,脖子僵硬地轉了轉,朝著旁邊看去,耳根正慢慢地蔓延出粉紅色的色彩,“那個……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麽?”他突然身前往前傾了一點,手肘放在交疊的雙腿上麵,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認真地看著她。


    被這樣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哈延福覺得自己的心髒要無法負荷,放在沙發上的雙手,局促地抓起拳頭。


    “沒……沒什麽,那個我……我先走了。”


    說完,抓起她的大包,頭也不抬,幾乎可能說是落荒而逃地跑出了他的辦公室。


    宋關恬沒想到她能慫成這樣,毫無征兆就跑了,錯愕了兩秒鍾後,他站起來叫她,“二哈,你……”


    可平時不見她腦袋轉得有多快,這腿腳卻是快得閃電,等他出了辦公室,她人竟然已經快要出了公司。


    而這時剛才的小姑娘,就站在辦公室門口不遠處,她也一樣錯愕地看著突然像風一樣從辦公室卷出來的哈延福,不過等宋關恬一出來後,她就直接略了過他,走過去,問,“老師,我們晚上有個聚餐,你要不要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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