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延福內心一片白霧茫茫,不明白為什麽開始還好好的人,怎麽就她取個車子的六七分鍾時間就變了情緒,這脾氣也太陰晴不定了。


    但不管怎麽樣,也不敢問啊,此時見他誤氣稍好,她立馬來了精神,趕緊去找空調遙控器,宋關恬則去了自己的臥室,出來後,他已經換上了家居服,而哈延福正從他的畫室出來,手裏拿了一張小畫板,興衝衝的,“宋神,你看,這是我的作品,你給我打個分唄。”


    平時她在這時,正好趕上他畫畫時,她也會跟著畫一些素描,據說是因為小時候哈媽媽為了培訓他的藝術細胞與氣質,特意讓她去參加過繪畫班,結果學了兩年,她就棄了,因為根本坐不住。


    但基本功還是記著的,平時在這呆著時,宋關恬時常都是呆在畫室,她自己實在無聊就會找張畫板自己畫,雖然畫不出什麽意境來,但卻也可以形似了。


    此時她給宋關恬看的是一頭狼的素描,看樣子應該是雪狼,從外行上來說,這隻狼畫得相當不錯了,但在宋關恬這裏看來,比例不算好,可是讓他意外的是,這隻狼站在一處斷崖上孤傲地看著遠方的眼神卻讓他有一種莫名的共鳴感。


    而這時,便聽到她說,“怎麽樣怎麽樣?我可是一邊想著你的樣子一邊畫的,帥吧?”


    宋關恬的眉毛輕輕一挑,“你的意思是說,想著我,然後畫出了一頭狼?這是我在你心裏頭的形象?”


    哈延福唿吸一滯,肩膀一縮,沒敢抬頭看他,“呃……”


    要是她說是的話,會不會被一口啃得骨頭都不剩下?


    看著她那模樣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了,宋關恬也懶得再跟她計較這個,轉身直接坐到沙發上,把畫往茶幾上一放,“這個分一會兒再評,咱們先聊聊這個包養的事吧?”


    “包養?什麽包養?”她迴頭,滿臉滿眼的不解。


    宋關恬伸過手,掐了她臉一下,“現在的演技倒是有長進了,還跟我演?”


    “不是,我沒演啊?包養什麽啊?不對,宋神,你不會這趟出門想開了,直接被那個什麽老師給……”


    “想什麽呢,我說的是你。”


    “我?”她指指自己。


    “你。”他點頭。


    “包養?”她再問。


    “嗬嗬……”他笑得有點陰森。


    而這陰森就像是一捉強大的動力似的,猛地把哈延福的記憶給清洗了一遍,真相瞬間就展現在了眼前。


    “啊,你說的是鄭颶風包養我的那個傳言嗎?哎呀,都是胡說八道的,都沒有幾個人信,就算是真有人包養也不會包養我這樣的啊。”


    宋關恬挑挑眉毛,看似嘲笑,“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不過……”


    那話風一轉,就像是瞬間刮起了一陣十級台風一般,把哈延福的小心髒給吹得搖搖欲墜,“真的,真的隻是謠言,我和鄭颶風之間啥事兒都沒有,清清白白。”


    看著她如此緊張的解釋,宋關恬的心情莫名好了一點,嘴角的笑容慢慢正在慢慢地迴暖變化,然後——


    “你放心,他心裏就喜歡你,我也絕對不會打他的主意,兄弟之愛不可奪,這是基本的人品問題,我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


    她拍著胸脯,指天立誓,就是不明白為什麽明明剛才已經稍好一點的臉色,瞬間比剛才還差,黑得都快要趕上日食了。


    宋關恬深吸了幾口氣,為免自己直接掐死這貨。


    過了一會兒,他露出了一抹溫柔得像一把刀似的笑容,然後看著她,“二哈,你知道不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麽?”


    哈延福一哆嗦,看著他漆黑的眼睛,小心試探地說,“掐死我?”


    “不對。”他繼續笑,然後慢慢地朝著她伸出手,她想趕緊轉身跑,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盯著他的眼睛,她的身體像是被施了魔法,居然動不了,隻能呆站在原地,看著他把手伸了過來,然後一把捏住自己的手腕,用力一扯,她的身體便跟著一個踉蹌,跌到了沙發上,而他的身體緊跟著便要欺上來,強勁的力道,再加上充滿攻擊力的眼神,哈延福的動物的原始本能瞬間上線,隻見她的雙手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推,身體緊跟著就是向後一縮,直接在沙發上來個鯉魚打挺,直接跳了起來。


    “宋神,有話好說,殺人犯法。”她已經擺出了散打式的防衛姿勢。


    宋關恬一隻手支在沙發上,抬頭看著她,先是呆滯,最後歎了口氣,本來是想用行動證明,他對鄭颶風壓根就沒興趣。


    不過,現在他不想了,他倒要看看她什麽時候能有所察覺,反正他們還年輕,時間還多的是,能讓二哈主動開竅也是算是一種能耐吧。


    “好吧,我決定聽你解釋解釋,要是不合理的話,後果你自己想象。”


    一聽自己有了解釋的機會,哈延福趕緊樂不顛兒地坐下來,“我跟你說啊,事情要從聖誕節那天說起,就是……”


    她把聖誕節自己喝醉自己的事和第二天一早醒來的事說了一遍,至於她喝醉之後發生以,她是一律不知,不過倒是知道自己把人家家給砸了,可是鄭颶風大方,沒跟她計較。


    提到這的時候,她還十分豪邁的誇了鄭颶風一句,“老鄭果真是好兄弟!”


    對於她的讚美宋關恬給了一個涼涼的鄙視眼神兒,“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把人家的家給砸成那樣,人家沒跟你計較,說明是想從你這裏得到更大的利益。”


    “哎呀,宋神,你就是心思太多,我哪有什麽利益給他圖,你就是想太多啦。”


    宋關恬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追問下去,抬頭看看時間,上午十點多了。


    “我早上沒來得及吃飯,現在準備午飯吧,家裏有什麽可以吃的嗎?”


    “呃,我以為你晚上迴來,本來想下午的時候買完菜直接過來,現在冰箱裏啥都沒有,我都斷電了。”


    “那就現在去買吧,那隻肥雞是用來做什麽的?”他說著站了起來,正好到院子裏的肥雞正在對著牆角一頓啄,好像那裏真的會有蟲子似的。


    “做雞湯啊,你總是一忙就忙到半夜,肯定不能好好休息,喝雞湯大補。”


    宋關恬看著外麵活蹦亂跳的肥雞,“你買隻活雞,請問你會殺雞嗎?”


    一記晴天霹靂豎劈下來,劈得她外焦裏嫩,她隻記得人家網上說選一隻活雞,可是壓根忘了,活雞不會自己跳到鍋裏,活雞是要殺的。


    可是——


    她跟著他往外看看,“新娘”自己在院裏玩得挺歡樂,在院子裏東溜西逛,看著像是在找什麽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院子裏藏了什麽寶藏呢。


    看它那歡樂的樣子,哈延福從剛剛震驚於自己好像不會殺雞這個問題上,慢慢轉移到了,殺了好可惜這個糾結上。


    宋關恬這時注意到了“新娘”的異樣,她那樣子根本不像是在閑溜達,倒像是在找什麽似的,就在他剛有這種想法時,隻見“新娘”跑到了院裏的那棵樹下,樹下還有一些幹枯的葉子,隻見它把一些葉子以雞爪聚了一小堆到樹下,然後自己往樹下一坐。


    “咦?‘新娘’還挺懂得生活,知道屁股下墊東西不涼?”哈延福看著肥雞的動作,跟著樂了。


    宋關恬敲了她腦袋一下,“它是要下蛋,你個笨蛋。”


    “哎哎?哎哎?下蛋?”宋關恬瞬間頭上像潑了雞血,興奮地跳了起來,直接就要衝出去,“我沒見過雞下蛋,我要看,我要看。”


    剛跑出一步,就被宋關恬拽著後衣領子給扯了迴來,“人家下蛋你跑過去,你是想讓人家難產啊?”


    “可是,可是……”


    “就在這看。”宋關恬直接把人給提到了離老樹最近的窗戶邊上。


    他的手一手,她就雙手扒在了玻璃上,臉也貼到了玻璃上,隻見“新娘”這時的後部往上微微往上一翹,一顆圓溜溜地蛋就滾了下來,緊接著又滾下來一個。


    當兩個蛋滾下來之後,“新娘”像是如釋重負一般,鬆懈下來,接著“咕咕咕”叫了幾聲,撲騰了幾下翅膀又站了起來。


    “蛋,蛋,新生的蛋,新的,新的……”哈延福趴在窗戶上,手拽著外麵,興奮得像個三歲的孩子。


    宋關恬的笑容也漸漸真實溫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那就去撿迴來吧。”


    “嗯。”她用力地點頭,雙眼的光芒純真發亮,看得宋關恬心頭怦了一下,他早就明白自己的內心,可是每每看到這發亮清透的眼睛,他依然會為之顛動。


    哈延福衝出門,跑到老樹下,小心翼翼地把兩顆蛋撿了迴來。


    “宋神宋神,你說‘新娘’會不會再孵出小雞啊?”她抱著兩顆仿佛還有餘溫的蛋,興奮得臉蛋通紅。


    宋關恬笑道,“隻有這兩顆蛋,它是不會孵的,要等到有一定數量了,它才有可能去孵蛋,但也不是絕對的。”


    聽到他這麽說,她有些失望,“那得攢多少蛋呢?”


    “我也不知道。”


    “大概二十一二個左右吧。”


    “我去,這你都知道,你家以前養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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