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俱樂部,鄭梓紅對著哈延福一頓誇,直說她是鄭颶風這些年來交得最合她意的朋友,哈延福都被她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當她真的說要帶她去吃好吃的時,她趕緊拒絕了,她再愛吃,再厚臉皮,這個臉還是有的。


    但鄭梓紅的並不是開玩笑,今天晚上的確不是好時機,於是便說好了,等哪天有空讓鄭颶風帶她去家裏吃飯。


    鄭颶風要送哈延福迴學校,但她卻直接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跑了。


    鄭颶風看她這速度也很無奈,鄭梓紅看著他神情有些意外,“你有朋友三教九流什麽樣都有,可是你一般都很少將他們湊在一起,免得觀念有差異,但這小少年似乎不是我們這圈子的人,你居然把他帶到這兒來,看你這眼神兒你們的關係不一般啊?”


    鄭颶風莫名其妙,“我什麽眼神兒了?”


    “嗯……”鄭梓紅想了想,然後用一種不怎麽確定的說語說道,“寵溺?”


    鄭颶風無語,“大姐,你怎麽就近視了呢?”


    鄭梓紅撇了下嘴,“交個朋友可以,這小少年挺對我味兒的,不過你多的你就別想了,爸那你就肯定過不了關,可別禍害人家正直小少年了。”


    鄭梓紅說完,看向身後悵然若失的鄭梓黃,“行了,別在那傻站著,迴家了。”


    鄭梓黃抬頭看看大姐,溫順地點點頭,“嗯。”


    鄭梓紅上了自己專車,迴頭看鄭颶風還沒動,便打開車窗叫他,“還不上來?”


    鄭颶風這才迴神,趕緊上了車。


    關於哈延福其實是女生的事,千萬不能讓家裏麵知道,這要是知道他麵對著一個女生不再嚇得全身發紅,唿吸不順的話,可以想象,他媽可能地把全城的姑娘都推到他麵前讓他選一個了。


    哈延福上了出租車後,原來是想要迴學校,可是想了一下後,她卻說了另一個地址,現在晚上八點多,平時這個點兒也是她和宋關剛吃完晚飯不久,她坐在他家客廳玩遊戲,他一般都是跑到畫室去看書,等到快九點的時候,他就會出來,看她還沒走,就會趕人,雖然現在不會把她送以學校,但卻一定要將她送出老街區。


    對於他這種堅持哈延福很是不解,雖然她不是天下無敵的高手,但一般小混混她都解決的了,哪有那麽像他和鄭颶風那樣的高手天天沒事出來晃啊?


    巷子太窄,出租車進不去,隻好停在了老巷外,哈延福下了車,便朝著宋關恬的家走去,這一片她基本已經熟悉,不再像前幾次一樣,非得繞個兩圈兒才能找到。


    此時天色黑了,巷子裏雖然也立了路燈,但卻不像外在那麽多,總得來說比外麵大街上要暗許多。


    哈延福拐過一個彎,前麵幾步就是宋關恬家,他家是這條巷子裏大門最高的一戶,所以一拐彎就可以看到,哈延福搖著手裏的鑰匙串,這是宋關恬給他的,上麵有個很可愛的大黃掛件兒,當時她還以為是他送給她的小禮物,結果他卻告訴她,“我家的鑰匙,以後去我家不許爬牆。”


    那是她第一次去他家,剛才他沒迴來,她直接就去爬牆,結果被鄰居看到,幾個老奶奶直接拿著掃帚把她給嚇下來了,幾個老奶奶差點就把她給扭送派出所,所幸他迴來了。


    等把事情解釋清楚了後,他便把這個鑰匙串給了她。


    晃著鑰匙串,莫名的她有種得意感,想來沒有哪個人可以這麽光明正大地走進宋關恬的家吧?畢竟他那人看著溫和有禮,可是性格卻是十分的惡劣,而且毛病特多。


    剛巧,這條巷子的路燈前兩天壞了,還沒來得及修,再加上周圍住的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休息得早,這剛過八點,家家屋裏的燈已經滅了,哈延福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往前走,剛走到宋關恬家的前一家,她突然停了下來,同時關了手機手電筒。


    宋關恬家的門高,牆自然也高,她看不到院裏麵開沒開燈,但是她能看到牆頭有個影子正在蠕動,那緩慢而笨拙的要樣子,就算是小偷也是個笨偷。


    隻見那黑影慢慢地在牆頭上麵停了一下,緊接著,突然就消失了,哈延福嚇了一跳,她以為那是跳了下去,可是在這寂靜的巷子裏,她卻半點聲音都沒有聽到,頓時,她身上的汗毛豎了起來。


    這世個有什麽東西落地連聲音都沒有的?


    腦中突然迴響起在來時出租車上,司機在收音機聽的鬼故事。


    “隻見那白色影子輕飄飄地如一片羽毛一般落在了地上,沒發出一點聲響,那仿佛是隻是一團空氣架著的白色衣袍無風自起,慢慢地那影子動了起來,她在轉身,慢慢地轉向xxx……”


    腦袋裏的想象幾乎是不受控製地策馬奔騰,如果讓哈延福麵對十幾個膀大腰圓的大漢她可能不會露出半點慫,但說到這種捉摸不定的某東東,她的慫氣簡直是比麵對宋關恬時還要爆棚,


    等了半天,依然沒有什麽動靜,哈延福其實是想轉身就跑的,可是想以宋關恬可能在家,萬一進去的是一個女鬼,或者是個男基鬼,那他豈不得被吸幹人氣?她要是就這樣不管了,他明天變得人幹兒了可怎麽辦?


    內心裏,黑白兩個小人拿著叉子不斷地在掐,最後白色的小人勝利了,踩在黑色小人兒的背上張狂的哈哈大笑。


    而哈延福這時也已經抖著腿,朝著那扇古樸的大門走過去,那貓著腰,一副偷雞摸狗的樣子,要是被鄰居老奶奶看到了,估計又得一陣掃帚侍候。


    “南無阿彌陀佛,觀音菩薩如來佛主太上老君太白金星,耶穌上帝阿波羅,各種神情麻煩你們給我加持啊。”


    她一邊念著不知所謂的經,一邊悄麽地開鎖,但開鎖難免還是會發出聲音,緊接著她就聽到院裏麵似乎也跟著發出一聲輕響。


    開門的動作僵了一下,鎖頭還握在手裏,若是換在平時,她肯定一腳步踹了進去,可是這時候,她的膽子暫時被她縮到了角落,正在那瑟瑟發抖,根本沒辦法出來給她撐場麵,她握著鎖頭,把耳朵貼在門上去聽,可是卻再沒有聲音發出來。


    深深吸了一口氣,憑著不能讓宋關恬明天變得被吸光精氣的人幹的偉大信念,她猛地推開了朱紅的大門。


    門開後,院裏也是一片漆黑,這個時間宋關恬應該是在畫畫,這裏燈並沒有亮,那就是他沒在家?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突然有一道影子在眼前閃了一下,目光慢慢地,移動,脖子有如機器人一般,她的左前方是那棵老樹,老樹有一半已經快死了,可是另一半卻是生機勃勃,雖然現在已經是秋季,依然枝葉茂盛,而這一邊的茂盛與另一邊的光禿一對比,就晚是一個極陽與極陰世界的兩邊。


    哈延福剛才看到的影子就是從這邊掠過的,那並不是影子在動,其實是她的視線不經意在掃過老樹時看到的東西。


    此時她轉頭再確定,隻見那極陰的一邊,一條長長的,似人的影子直直地從光禿的樹幹上垂了下來,而下麵居然還在無風自晃——


    “鬼啊……”


    哈延福驚恐地大叫一聲,那一聲如同平地一聲炸雷,本來已經沉睡的小巷瞬間驚醒,家家戶戶的燈全亮了起來,緊接著就是一家家開門的聲音,平時淺眠的大爺大媽們,全部跑了出來,“怎麽了?怎麽了?鬼子進村了嗎?”


    一下子看到了這麽多活人,哈延福稍安,但還是緊緊抱著一大媽的大腿,跌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指著門裏,道,“鬼……吊……吊死鬼……”


    大爺大媽們愣了一下,而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後麵響了起來,“哈延福,你在我家門口唱大戲嗎?”


    哈延福迴頭,看到宋關恬靜靜的就在站人群中,他手裏還提著附近超市的袋子,當看到她看他時,他挑了挑眉毛,剛要說話。


    哈延福突然就從大媽腿上下去,一下子撲到了他麵前,“宋神啊,還好你沒事,嚇死我啦。”


    宋關恬無語地看著這個抱著自己大腿亂嚎的貨,然後慢慢地單手把人給提了起來,“怎麽迴事?”


    “你家有鬼,吊死鬼。”哈延福用一種驚恐的目光看著院兒裏。


    這時大爺大媽們也聽明白了,老人們難免有些迷信,但卻也疑惑,其中一大爺說,“我在這住了一輩子也,也沒聽說這家鬧鬼啊?”


    哈延福搖頭,“真的,我剛看到了,就吊在那棵樹上。”她指著已經高出牆頭的老樹。


    宋關恬鬆開手,直接就朝著自家院走進去,她則一把拉住他,“宋神,不能進去啊,萬一那吊死鬼覬覦你的美色,把你帶走了,或者吸幹你的精氣咋麽辦?”


    宋關恬,“……”


    大爺大媽,“……”


    宋關恬投給了她一個“你沒救了”的眼神兒,直接就著她的著自己的手,把她一起給拖了進去。


    當他走進院裏,看到樹上的確吊上東西時,頓時——


    他也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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