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活按步就班的展開,哈延福並不覺得這一高中時有什麽差別,可能唯一的差別就是不用再在家裏天天被老媽從被窩裏挖出來,也不用為了高考而每天挑戰到深夜。


    自從那個春節後的某一天,她也不明白怎麽一迴事,怎麽就突然用功了起來,雖然理科之於她來說仍然是難過翻躍的高山,但她還是盡自己所能的在攀爬那座山,如今,那座山似乎已經被她甩遠,可是,她偶爾還是會想起那個冬天,有一個人陪著她爬那座山,一旦她要掉下去時,那個人就會伸出手來,拉自己一把,然後又很快的放開,任自己往上爬。


    但她到底不是那麽神經纖細的人,她的生活依然在大大咧咧地進行著,也正因為如此她老媽覺得她能考上這個專業簡直是奇跡,畢竟喜歡文學的人,一般都很敏感,而她那根神可能在在投胎時就沒有帶出來。


    與鄭颶風的重遇實在是人生的意外之喜,兩人很快便約好了時間,一起敘個舊。


    時間是又過了一個星期的周末,鄭颶風給她打電話吃飯,打電話的時候,他的人已經在校門口了,哈延福拿了電話就要出去,這時隻有文奈在寢室,走的時候她對文奈說了句,“晚上記得給我留門啊。”


    文奈沒抬頭,仍然在看書,隻是揮了揮手,表示自己聽到了。


    到了校門口,哈延福一眼就看到了鄭颶風,這貨一米九的身高在普通人中就已經足夠搶眼,再加上那長隨著年齡增長,越加的陽光剛毅的帥臉便又給他的迴頭率加了分,而除卻這貨本身的軟性條件外,再加上身後那輛看起來帥到沒朋友的機車,雖然她不太懂,但看那車拉風的造形,再加這路過一些男生口中發出的感歎聲,就可以知道這車的價位肯定很敗家。


    “我去,你該不會是不去劫色,改去搶銀行了嗎?這車,比你帥啊。”她走到鄭颶風麵前,繞著車走了兩圈兒,然後朝著鄭颶風豎起大拇指。


    鄭颶風伸出右手,然後豎起食指,慢慢地搖了搖頭,“錯錯錯,你看看周圍的人的目光在哪裏,就知道是誰帥了。”


    哈延福往四擊看看,其實周圍的人的目光分得很明顯,男的在車,女的在人。


    她笑嘻嘻地走到鄭颶風跟前,露出兩個尖牙來,就在鄭颶風還沒明白她要幹嘛時,隻見她一個高跳了起來,張嘴就在他伸出的食指上咬了一口,鄭颶風突然被咬,毫無防備,扯著嗓子就嚎了一聲,“我的媽啊……”


    周圍的人也跟著嚇了一跳,哈延福迅速跳遠,“妹的,當年勞資第二天拿著水果籃去看你,你居然跑路了,趕緊讓勞資再咬一口,身上起些紅點點,再住一次院,讓勞資把多年前的愧疚補上來。”


    說著,她又撲過來,這下鄭颶風有了準備,一下子就閃了過去,同時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讓她不要再撲騰,“你這是什麽邏輯啊?當年你害我住院,我都沒有跟你計較,你反而來來怪我?而且當初我也不是不告而別,後來不是跟我解釋了,最關鍵的是當初是你主動和我斷了聯係,突然有一天打電話就是空號了。”


    被這麽一說,哈延福覺得自己好像是賊喊捉賊了,便停止了撲騰,“我電話丟了,現在誰還記得電話簿裏的號碼啊。”


    鄭颶風點點頭,“勉強相信你吧。”


    哈延福嘿嘿笑了兩聲,對於鄭颶風她倒不討厭,就從上次她惡搞他,害他差點同命,他也沒有追究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他人品不錯,不過曾經因為兩人詭異的相識過程,讓她還是對這個看起來正常,但做起事來卻有些瘋顛的人有點說不清的隔在那裏。


    不過如今再相遇,那種感覺似乎也漸漸沒了,可能是因為時間洗刷了記憶的原故,兩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有人叫哈延福,迴過頭一看,是周新新款擺生姿地朝著他們走過來。


    “小哈,你要去哪兒啊?”周新新跟哈延福說話,可是視線卻總是不經意地朝著鄭颶風瞟過,哈延福曾和她說過鄭颶風的性向,但她明顯是不太相信。


    哈延福也沒注意到她的小心思,抬手指了指鄭颶風,“老朋友敘個舊去。”


    “哦,這樣啊,正好我也要上街,那能不能麻煩帥哥也載我一程啊?”周新新這時正式看向鄭颶風,畫著精致的眼妝的眼睛流轉出帶著勾的媚色,把鄭颶風看得嚇得連退好幾步,順手還抓了哈延福,讓她也跟著他退了幾步。


    然後貼著她的耳朵說,“福子,你應該知道我的病情,千萬不能啊。”


    哈延福看著他受到驚嚇的樣子,臉上雖然沒有起紅點,但是已經在泛紅了,想想這兄弟也挺可憐,便轉過身對周新新說,“咱倆就去附近喝一頓兒,你要去市裏,你看看後麵,一排等著要送你去的呢?”


    哈延福拍拍鄭颶風讓他先上車,周新新則因為她的話不滿地嘟起嘴,“小哈,我們不是朋友嗎?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送一程又怎麽了?”


    麵對周新新的這種胡攪蠻纏,哈延福覺得有些煩,她上高中時女同學和朋友也很多,但大家都是各自尊重對方,這樣自顧自己不顧別人的,她是第一次遇到,有些不太會應付。


    這時鄭颶風雖然對周新新那種女人味過足的樣子敏感,但還是幫哈延福解了圍,而且解得相當直白,“我記得上次福子跟你說了,我不喜歡女的,妹子你這麽漂亮,就不要在我這浪費時間了。”


    這麽直白的拒絕讓周新新頓時顏麵掛不住,從小到大她都是被人供在手裏的公主,即使家庭條件一般,但父母仍然給她最好的,上了學更是,那些男生把她當成女王追著,此時在這裏被鄭颶風毫不客氣的拒絕,讓她連帶著哈延福都記恨上了。


    鄭颶風和哈延福很無語地看著她憤怒的背影。


    “我好像惹你的朋友生氣了。”


    哈延福聳聳肩,“其實我們壓根就不是一路人,隻是剛好一個寢室而已。”


    “那你以後豈不是更慘?感覺她是那種會見到你就給你白眼的人呢。”


    “還不至於啊,隻是剛巧這裏人多,沒麵子吧,而且因為這事她要和我鬧翻,這種朋友室友我留著幹嘛?過年迴家殺豬頂菜?得,我還怕我家裏人吃成小心眼兒呢。”


    哈延福不覺得這事兒是什麽大事,因為她從來不會把這種事情當一迴事,而她也沒有遇到過這類的人,自然更不明白這類的想法,更不會想到有人會因為這種事情記仇記到想要報複。


    坐著鄭颶風那輛拉風的機車,兩人去了市區,其實哈延福本來真沒想去太遠的,可是鄭颶風堅持說許久不見,要請她吃頓好的。


    他對b市似乎挺了解的,騎著車子走街竄巷,最後在一家門麵很小的小飯店停了下來。


    對於一座有著厚重曆史的城市,哈延演深刻明白這親深巷中往往才有真正的美食,所以一看到這古樸的門臉兒,她就興奮了。


    “鄭颶風你什麽時候來的b市,這種地方都能讓你找到?你是吃神轉世嗎?”


    “我是這裏長大的,你說呢?”鄭颶風把車停好,走到她旁邊,搭著她肩膀,直接帶著她進去了。


    進去之後發現,這家小飯館雖然門麵不大,但裏麵別有洞天,雖然看起來不像是那些飯店酒店金碧輝煌,但這裏的一桌一椅似乎都透著一股年代感,而且整潔無比,並不會讓人覺得飲食上的不安。


    老板與鄭颶風似乎很熟悉,一看到他就笑著迎了上來,“小鄭,什麽時候迴來的啊?”


    “上個月迴來的。劉伯,幾年不見,您老這頭發倒是反而黑了啊,您是修仙了嗎?”


    這老板劉伯看起來六十多歲,穿著廚師帥,露出來的短發漆黑如墨,一看就是染的。


    “出國幾年,你小子誇人倒是誇出個水準了,今天帶朋友來的?想吃些什麽?你劉伯親自下廚給你做。”


    “那肯定是您的拿手菜啦,這還用說嗎?”鄭颶風哈哈笑道。


    “行。那你自己過去最裏麵的房間等著吧,今天讓你見識一下你劉伯寶刀未老的手藝。”


    “哈哈,那肯定未老啊。”


    說著,鄭颶風伸手就要拉哈延福進去,結果手往後一拉,拉了個空,迴頭一看,那貨居然扒著人家大廳裏的水產區的魚缸恨不得鑽進去了。


    而這時剛好她迴過頭來看鄭颶風,“老鄭,你說我伸手碰它一下,它能立馬氣鼓鼓嗎?”


    她一邊指著水產箱裏的河豚,一邊一臉的期待,原本還很像男生的打扮,此時看起來竟然很可愛,而且也不會讓人誤會是男生。


    至少劉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小姑娘你一起帶來的?我還以為是後麵的客人的家人在選菜呢。”


    鄭颶風點點頭,說,“嗯,我朋友。”


    劉伯似乎知道他的毛病,所以看哈延福時有些驚奇,“你……知道她是女生吧?”


    “嗯,知道,不過沒事,很奇怪對吧?”


    “是挺奇怪,也許這就是老天爺給你選的真命天女也說不定呢。”


    鄭颶風笑了起來,“不可能的啦,哈哈哈……”


    這時哈延福走了過來,很禮貌的對劉伯行了個禮,然後說,“大叔,您這裏的河豚可以買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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