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綻放的瞬間,所有擠在街道上的人都不自覺地停了下來,抬頭望向天空,刹那間的光華在每個人的眼中綻放出不同的花朵,那一瞬間的美在從每個人的眼中綻放到心中,形成了各處不同的圖畫。


    哈延福盯著天空許久,覺得脖子有些累,便低下來,休息一會兒,不經然的,她撞上了一雙眼睛,而那雙眼睛似乎也發現了她,四目相對的瞬間,哈延福大大的咧開了嘴,然後衝著眼睛的主人揮了揮手,這時更大更亮的一朵煙花在空中綻放,花火照亮的哈延福的笑容,那沒有心機,看起來傻唿唿的笑容在煙花的照耀下,竟是可以如此的明亮而溫暖。


    宋關恬慢慢地收迴了目光,轉身離開,等哈延福再看過去時,那裏已經換成了別人。


    元宵節過後,開學在即,哈延福的玩心卻依然不減,整日的和周良齊等人在外鬧騰,哈家對閨女的教育一向是秉持著民主的態度,基於哈延福期末考試的成績不錯,很大的進步的這一點,這個寒假,她過相當愉快。


    眼看著後天就要開學,哈延福難得今天拒絕了周良齊今天出去逛街買新衣服的邀請,準備在家好好養精蓄銳,去迎新學期的挑戰,至於挑戰什麽?


    不好意思,沒想那麽多,就是想要好好睡覺。


    中午十二點多的時候,電話如催魂鈴一般響了起來,哈延福從被子裏鑽出來,閉著眼睛,一臉的煩燥,“妹的……”


    電話鈴音因為她接得慢,停了下來,就正她準備就當沒聽到繼續睡時,卻再次響了起來,手抓著電話,就想甩出去,可是後來可能想到了什麽,又縮了迴去,在被窩裏把電話接起來。


    “最好是有重要的是,不然勞資今天就廢了你。”被窩裏傳出她發悶的恐嚇聲音。


    電話那裏不知道說了什麽,隻見原本就有一半搭在床下的被子猛地被掀了起來我,然後順勢掉落到了地上。


    而床上的困獸此時已經一掃困意,一臉不敢置信地拿著電話,“你再說一次。”


    此時那一臉的不敢置信已經變成了憤怒,“我馬上就到。”


    電話那邊似乎有些驚訝,她則不耐煩地說,“我也不知道,反正先去看了再說。”


    哈延福從下床,到出門總共用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半個小時後,她就與打電話的周良會合。


    會合地點就是周良齊家的華水飯店,一進門就看到了周良齊迎了上來,他似乎在等她。


    “老哈,你來了。”


    哈延福點點頭,“還在吧?”


    “在,就在二樓最裏麵的那間包廂裏。”周良齊指著樓上。


    哈延福想也沒想地氣洶洶就要往上去,周良齊嚇了一跳,一把拉住了她,“老哈,你幹嘛啊?”


    “上去啊。”哈延福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你上去幹嘛啊?”事實上他就是出於八卦的心理給她打個電話,她這麽氣勢衝衝地跑來,真的挺讓人莫名其妙的。


    哈延福呆住了。


    對啊,她上去幹嘛?而且——


    她為什麽要著急忙火的來?不就是聽到說宋關恬和一夥人吃飯,然後被人逼著灌酒嗎?


    看著她一臉的懵圈,周良齊撫額,“我就納悶了,你到底是要來幹嘛,還真當他還是你媳婦兒,要來英雄救美啊?”


    周良齊的話好像突然給了她靈感,隻見她頭頂瞬間亮了一盞燈泡,“對哦,我可能是習慣了。”


    說著,她退了迴來,坐到了周良齊的對麵,抓著後腦勺一臉的莫名其妙,最後一拍桌子,對著周良齊說道,“都怪你,在我睡覺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打來電話,又害我莫名其妙地跑來這裏,今天的午飯你請。”


    請午飯倒不是什麽問題,反正這裏是他家的,就吃飯最方便,關鍵是為什麽她跑來這裏的鍋要她背啊?


    “老哈,你該不會是對宋關恬他有意思吧?”他問得有些小心,就怕當初打的那個賭留下了什麽後遺症。


    哈延福開始時沒聽明白,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怎麽一迴事,“你的意思是我暗戀他,喜歡他?”


    周良齊十分之認真地點點頭,哈延福卻隨即暴出大笑,“哈哈哈,你不會平時都背著我們偷看言情小說吧,哈哈哈……”


    周良齊氣得鼓起了腮幫子,“勞資這是關心兄弟,你說你不喜歡他,幹嘛一聽到他在被人欺負就直接跑來了?我先跟你說啊,依他的愛好,你們不可能的人,你別沒事找虐。”


    “切,那勞資去年為了你跟人都要拚命了,是不是你要說勞資愛你愛得死去活來,非你不嫁啊?大家好歹都是朋友,朋友有難,兩脅插刀,難道不應該嗎?”


    周良齊被她堵得啞口無言,這話乍聽起來好像沒有問題,因為哈延福這貨確實是義氣當先。


    “好吧,既然都來了,勞資還是上看看,哪個不長眼的貨色,居然連黑芝麻湯圓都給來欺負。”


    說著,她站了起來,周良齊跟在她後麵,“什麽黑芝麻湯圓?”


    “有時間再跟你說,來小良子,給皇上我帶路吧。”


    周良齊扁扁嘴,“也不咱倆誰更像太監。”


    “嗯?你說什麽?”哈延福迴去。


    “啊,我說皇上你先請。”周良齊笑嘻嘻地伸出手,狗腿得一批。


    樓下的服務員看到少年如此樣態,都覺驚奇,還第一次看到平時囂張跋扈的少年這麽慫呢。


    華水飯店的二三樓都是設置的包間,走廊上都鋪著厚實的地毯,走咱幾乎聽不到聲音,而且這裏的隔音似乎不錯,除了包間的房門開著,不然基本聽不到房間裏的聲音。


    周良齊一路帶著哈延福到了二樓最裏間的那間包間門口,此時門已經關上了。


    “之前有人上菜,我下來時剛好看到宋關恬就會在麵對門口的位置,就好奇過來看了一眼,這裏吃飯人大概有五六個吧,其中一個大叔,一直讓他喝酒,他似乎不太想喝,可卻沒拒絕,還是勉強喝了。”


    聽到周良齊詳細地一解釋,哈延福有些奇怪了,就她對宋關恬的了解,他要是不想做的事,哪個人能劬強得了他啊。


    “那這門關著,我們要怎麽偷聽啊?”她指著厚重的隔音門,問道。


    這時剛好有服務員端著一尊白酒過來,周良齊直接把人給攔下來,“給我。”


    服務員愣了一下,“這……良少……”


    “哪那麽多廢話。”說著,他直接把托盤搶了過來,然後把盤子往哈延福手裏一放,“看在你是為了朋友義氣的份上,我就幫你一下,去吧,少年!”


    哈延福單手拿著托盤,與他對了下拳,然後轉身,一副慷慨赴義之勢走到包間門前,然後又深了一次深唿吸,才抬手敲門。


    其實哈延福心裏是處在一個莫名其妙的情緒上,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來,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進來,更不知道她來了能起什麽作用,她似乎隻是覺得宋關恬應該算是她的朋友,而他正做著一些平時他不會做的事,身為朋友,她應該來看看是什麽情況。


    敲過門後,哈延福直接便打開門走了進去,宋關恬就如周良齊所說,正對著門口,在看到她時,他的眉毛微微挑了挑,但神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他此時的臉有些紅,明顯是喝了酒的狀態。


    看到這,她不由有些生氣,雖然今年宋關恬十八歲,算是成年了,可是這幫大叔們圍著一個少年灌其喝酒是不是有些過份了?


    哎,不對,似乎不全是大叔,在宋關恬的旁邊還有一個白白胖胖,看著有點熟悉的——大姐?


    除了宋關恬,桌上的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她這個“服務員”,隻見那個白白胖胖的“大姐”用一種讓人惡寒的嬌嗲聲音說道,“關恬啊,陳總可是s市的大型服裝超市的老總,隻要他願意從你們家定貨,不出半年,肯定可以讓盤活你們家的工廠的。”


    宋關恬此時雖然臉色微紅,但看眼睛並沒有醉意,他的笑容把握得十分到位,隻是虛假得讓哈延福想要去撕他的臉,這時他看到了哈延福,卻隻是看了一眼,便收迴了目光,似乎兩人不認識一般。


    “如果可以合作成功,那是我的榮幸。”


    “嗬嗬,隻要讓我滿意,一切都好商量的。”那陳總大概四十多歲,算是這裏麵的大叔們長得最體麵的一個,至少沒有大腹便便,但卻是眼神最讓人惡心的一個,他所說的滿意讓人有一種不得不想偏的衝動。


    他坐在宋關恬的右手邊,明明整張桌子挺大,卻偏要緊貼著宋關恬坐著,這時更是得寸進尺地要去摸宋關恬的腿。


    不等宋關恬有反應,哈延福突然就把身子一橫插到了兩人中間,“先生,您要的酒。”


    她把酒往那陳總麵前一放,然後好像很不經意似的,腳踩在了那陳總的腳上,然後狠狠地一輾。


    那陳總吃痛地大叫著跳起來,“你幹嘛呢?”


    “啊,不好意思,我沒看到。”哈延福抬頭,衝著陳總露出兩顆尖牙來,她那不懷好意的笑讓那陳總莫名的一陣膽虛,但基於是自己是上帝,他還是沒好氣地說道,“小心點嘛。”


    哈延福嘿嘿一笑,“先生,是因為您離這位小哥哥的距離太近了,我沒地方站,才不得不踩到你腳上。”


    “喂,你這是什麽態度啊?有你這樣跟客人說話的嗎?你們經理哪去兒了?”這時那東總旁邊的一個胖子站了起來,大聲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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