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延福一臉果然如此的神情,“宋老大,你說你這男人緣也太好了,走哪桃花開到哪,我就不明白了,好好活著不好麽?”


    宋關恬一夜之間從媳婦兒變表哥,然後又成了老大,對於這身份的變化,他表現得十分淡定,說道,“我隻是順道來走走親戚。”


    “你家親戚住這裏?土豪啊。”


    “不是,隻是在這附近開了一家小吃店,街頭的那家達海灌湯包。”


    “啊啊,我來時看到了,還在想著迴去時買兩個吃呢。”她一臉的恍然大悟,兩人就這麽旁若無人的話起了家常。


    做為一個壞人,燙發男怎麽可能甘心,為了刷存在感,他咳嗽兩聲,“小美人兒,哥哥我也沒有惡意,就是想要請你喝杯酒而已,喝完酒,哥就送你迴家。”


    宋關恬倚著牆沒動,路燈下他笑起來的樣子有些夢幻,不意外的,那個燙發男瞬間流水橫流,哈延福則搖頭歎息,真是被色膽蒙了雙眼的傻叉,那笑容分明是大灰狼咧出尖牙要吃人的笑容,莫名的,她遙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好意思,我未成年不能喝酒,而且……你要送我迴家也得看我‘老公’同不同意。”


    而這預感兌現得太快,幾乎是下一秒就成為了現實,當看到五雙眼睛同時看和自己時,她茫然地指著自己,然後要哭不哭的反問了一句,“老公?”


    迴答她的是宋關恬,“是啊,昨天之前你不還天天叫我‘媳婦兒’嗎?”


    “……”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寧願反周良齊給滅口,也不要來招惹這隻狼。


    兩人認識從開始的對話中就聽出來了,不過居然是這種關係倒是挺讓人意外的,畢竟哈延福看起來相當的直,直得不能再直。


    雄性動物都有在伴侶在前裝叉的本能,燙發男此時一聽哈延福和宋關恬居然是這樣的關係,當下就把尾以收豎起來,進入全麵戰鬥模式。


    “小子,年紀不大挺有手段啊。來,哥跟你比劃比劃,今天你要是輸了,這小美人兒也就歸我了。”


    哈延福像看傻瓜一樣看他,美你妹啊,美人,再美那也是蛇蠍美人,況且那分明是呲著牙的狼,你沒長眼睛啊?


    哈延福不搭理他,直接看宋關恬,“宋老大,我明天還有比賽,今天晚上九點就得迴去,能不能給個麵子,咱們走?”


    宋關恬這時從路燈下的走出,他的臉被一抹陰影擋住,看不到他此時的神情,可是站在陰影處的他給人的感覺到了仿佛突然起了某種化學變化,讓他整個人都變得犀利起來,如一把無形的刀。


    “看在你態度誠懇的份上,準了。”他說話的聲音隨意,卻如高高在上的王,哈延福感激涕零,但燙發男卻還不知深淺,敢上來攔路。


    “小子,你怕了?那小美人可歸我了啊。”


    哈延福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後一大步上前一個迴旋踢就足在了燙發男的臉上,一邊踢還不忘一邊嫌棄地吐槽,“你特麽的能不能別惡主心別人,小美人兒小美人兒你當你是西門慶呢。”


    這個時候的哈延福特別對得起她的長相,那帥氣的一迴身,若是一旁有妹子,肯定得尖叫,就連宋關恬都覺和這貨這會兒還真挺帥的。


    “md,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都給我上。”男人大手一揮,其他三個一擁而上,哈延福擼胳膊挽袖正想大幹一場,後麵的宋關恬卻一把拉拉她的手腕,扯著人就往巷子的另一頭跑去。


    哈延福的戰鬥火苗剛燃起一點小火苗,瞬間就掐滅,暴躁的因子無處發泄,便要甩開宋關恬的手,“你幹嘛?”


    宋關恬看著瘦,但他手下的勁道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至少哈延福就不行。


    他拉著哈延福跑的速度並沒有因為她的不配合而慢緩,隻消一個迴眸的眼神,就可以瞬間秒滅哈延福那點燃燒的小火苗,那是瞬間滅,連煙兒都不帶冒的。


    宋關恬拉著哈延福在巷子裏七拐八拐,幾個圈和就把後麵的幾隻給甩掉,然後兩人靠在青色的古磚牆邊喘氣,嚴格說來是哈延福自己在喘,宋關恬似乎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隻不過他把加厚的棒球外套脫了下來,似乎是跑熱了。


    等氣順了,哈延福才問,“幹嘛不讓我捧他丫的,一群不要臉的流氓。”


    宋關恬倚著牆看她笑,“不是你說強龍不壓地頭蛇,說明天還要比賽不能受傷嗎?”


    “呃……”哈延福感覺自己好像被自己的口水給堵住了嗓子眼兒。


    “你來找周良齊他們?”他突然問道。


    哈延福驚訝,“你怎麽知道?”


    “之前在我麵主街上看到他們了。”他從牆上站直了身體,把外套又重新套上,說,“挺晚了,還去找他們嗎?”


    他剛問完,哈延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拿出來一看,是周良齊打來的,接起來便吐槽,“妹的,老子剛才差點被一窩子地頭蛇給盤了,你哪兒呢?”


    那邊周良齊不知道說了啥,便聽她說道,“行了,行了,瞅把你能耐的,這麽晚了,九點之前就得迴去了,你們也別玩了,快出來到街口等我去。”


    說完,她掛了電話,抬頭便看到宋關恬瞅著她笑,“沒想到你還是聽話的好學生。”


    “老子一直是表裏如一的好學生,才不像某些人。”


    她扁嘴,意有所指,卻又不敢太明顯,那憋屈的樣子成功地取悅了宋關恬,於是他插著衣服兜,在轉身的時候給了她一抹迴眸笑,“走吧,請你吃灌湯包當做今天的謝禮。”


    他在說謝禮的時候,她愣了一下,過了幾秒才想明白他指的是啥,於是追上他的腳步,不由好奇地問道,“哎,你幹嘛讓那夥家夥騷擾你啊?你的身手一打四也不是沒有勝算,跑更是措措有餘吧?”


    宋關恬這時側頭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起來,鳳眼微揚的樣子性感得讓人唿吸都跟著緊,但哈延福可能是明白了這好看的背後代表著什麽,所以隻感覺到有點小怕怕。


    而事情果然不出她所料——


    “因為我剛好看到你,所以就想給你個當英雄的機會啊。”


    “……”哈延福已經把她內心裏的那麵牆給撓得體無完膚了!


    灌湯包哈延福吃到了,可是有些食不知味,最後全部送給了周良齊等人,在大家高嚎著“福哥土豪”時,她隻能苦笑一聲:土豪嗎?那是用她那在別人眼裏不怎麽值錢的正義感換的,怎麽想都好憋屈。


    “哎,怎麽了?”周良齊還算是有良心,發與了她的異樣。


    她搖頭,然後拍拍臉,重新打起精神來,“妹的,你們今天算是玩爽了,老子這一天都在戰場上拚殺,結果到了晚上還沒機會爽一下,時間就這麽從指縫流走了。”


    “不就是玩嗎?等放假,兄弟請你來玩個三天三夜,保你過癮。”


    “那感覺一樣嗎?這種在老師眼皮子底下找的刺激才是真刺激。”


    “那行啊,咱們不迴去,一會兒去別地兒玩。”周良齊擺出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架式。


    而這時哈延福的手機“滴”地響了一聲,是消息,她打開軟件一看,發現發來消息的居然是——


    準時迴酒店,我一直在看著你。


    哈延福像是一隻被老虎嚇到的二哈,一瞬間跳了起來,站到了捎高的馬路牙子上,然後四處查看,尋找那雙暗處的眼睛,周良齊嚇了一跳,“你幹嘛啊?”


    她繼續左右觀察,尋找那雙眼睛,也沒看周良齊,“找人。”


    周良齊剛要問她找誰,突然就滅了聲,然後看著她身後,“找你媳婦兒嗎?”


    “找你妹。老子沒媳婦兒。”她像是被踩的尾巴的貓,瞬間炸毛。


    周良齊默默地扯了扯她的衣服,然後指著她身後,“那就是找你的冤家了?”


    感受到周良齊的扯拽,她低頭看他,然後順著他目光轉身,一眼就看到站在後麵的宋關恬,嚇得她一個高跳了老遠,“你怎麽在這?你不是走了嗎?”


    “哦,我剛剛正好知道你們和我住同一家酒店,就一直搭個伴迴去唄。”宋關恬笑著看看她,然後又看看周良齊等人,像個紳士在征同大家的同意。


    周良齊還記得著自己被揍的疼呢,怎麽可能願意,可是還不等他拒絕,宋關恬就補了一句,“對了,灌湯包好吃嗎?要是不夠的話,我再去買一些?”


    “……”


    一陣詭異的沉默,沈城,陳右,還有王利利一起走到周良齊身邊,異口同聲壓低聲音說道,“老大,吃人的嘴軟……”


    而哈延福這時義氣爆棚,大手一揮,“行,咱倆搭伴走,老周,你們自己先迴去吧。”


    周良齊一臉誇張的霢驚,仿佛她做了一個什麽偉大的犧牲,“兄弟……”


    “行了,煽情的話就不用說了,是兄弟的話,就好好為我祈禱,今天晚上能活著迴酒店吧。”


    “福哥……”沈城城幾人更是誇張,三個大男生一窩風地要撲向哈延福,似乎要來一場十八相送似的。


    宋關恬終於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站到哈延福麵前,一把把人從馬路牙子上扯了下來,然後對周良齊說,“放心,肯定活著迴去。”


    說完,就把人給扯走了,周良齊幾人瞠目結舌地站在原地,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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