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卷起秋天的落葉,哈延福甩開了衣服正想開始她的訓練,而王大海那的那個男生也已經開始躍躍欲試,緩緩地走出人群,朝著哈延福麵對麵地過來。


    兩人看起來不像是少年在約架,倒像走豐比武場,要來一場真正的比賽一般,那專注而注而認真的神情幾乎讓周良齊與王大海忘了要唿嚎著兄弟位起上了。


    而變故就在這時發生——


    哈延福與那男生隻有幾步之遙,兩人同時握起了拳頭,可就在這自水溝子不遠處的一條小路上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當時她眼睛一亮,頓時就忘了她正準備要和人家來一場一對一的對決呢。衝著那人影就喊道,“哎,媳婦兒。”


    那人影沒有絲毫的停留,繼續往前走,她不甘心地又叫道,“宋關恬,我的小恬恬!”


    先不說別人,周良齊就直接給噴了,心道:我去,哈延福你不用這麽認真吧?這麽快連呢稱都有了?


    被點了名,宋關恬終於停下了腳步,迴頭一看,就看到一個藍褲白衣的家夥,與一隻興奮的二哈一般朝著自己蹦蹦跳跳而來,他眉毛微微挑了挑,看著對方跑近,然後冷清地問道,“有事?”


    “沒事,就是看親親媳婦太高興。”


    宋關恬的眉毛又挑了挑,他看了一眼她的身後,“你在幹嘛?約架嗎?”


    “怎麽可能,我們是好朋友,正準備在河邊燒烤呢。”說完,她迴頭看一眼後麵二十幾個男生。


    周良齊以手捂臉轉身想裝做不認識她,王大海則一臉憤怒,而在聽到她說他們是朋友正要燒烤時則瞬間懵圈,再說那個摔跤男生,從她剛才突然丟下他跑掉的時候已經風化在空氣中了淚流滿麵了。


    他的對手簡直太不尊重他的有木有?


    周良齊後來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跑過來把人拉了一下,貼著耳朵問,“你是不是太入戲了?這個時候居然……”


    “提議是你提出來了,我很認真的在實行,有問題嗎?想要顯得真誠不就是得無時無刻嗎?”


    “……”周良齊發現自己居然無言以對。


    為了表明自己的真誠,哈延福再次狗腿的湊上去,“媳婦兒,媳婦兒,你一個人跑到郊外幹嘛啊?多危險啊,怎麽不叫我一聲?”


    宋關恬看著她積極又狗腿的模樣,突然笑了開來,那一笑間哈延福好像看到了一片薔薇在他後背綻放一般,這麽二次元的畫麵簡直是難得一看,怪不得一放學一高那些女生都像蜜蜂看到花一樣喜歡圍著他,就這畫麵兒哪怕是個小獸獸也是讓人垂涎三尺啊。


    別說哈延福,就連後麵那些男生明知道眼前的是個男生,看得也是一臉的癡迷,就差把口水流下來了。


    可是宋關恬的臉卻在一瞬間結冰,他掃了一眼哈延福後麵的人,然後看哈延福,“我迴家,怎麽?你現在要去見我父母嗎?”


    他不笑時,輕輕挑著眉,卻又是別一番風情,帶著一種禁欲一般的氣質,同樣迷人。


    這時那個粉t的少年不由夢幻地輕唿了一聲,“極品啊。”


    “m的,再極品也特麽是個男的,你在那發什麽花癡。”王大海拍了表弟後腦勺一下子,然後衝著嘲笑似的衝周良齊喊。


    “周良齊,剛才他說你是他的人,不會是……床上的人吧?”他說這話其實就是惡心周良齊的。


    可是周良齊表現的卻不是一臉的感,而是一臉的膽怯,“爬她床?她能把我給鬮了你信不信?”


    王大海好像受到了什麽驚嚇,猛地退了一步,“周良齊,沒想到你……”


    周良齊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不明白他受了什麽刺激,沈城這時好像想了什麽貼著他的耳朵說了兩句,等一聽完,周良齊的麵如土色,伸出爾康手朝著已經轉身的王大海叫道,“哎,王大海,你聽我解釋啊。”


    這時宋關恬已經走了,哈延福當然不敢中他迴家見父母這時剛好迴頭聽到這句,一臉莫名其妙地問,“幹嘛呢?你背著他搞外遇了呀?”


    周良齊頭上刷地一下滑下黑線,因為他看到王大海的腳步更加快了,連每次放“我會來找你算賬”的這種狠話都沒有放就跑了。


    隻有那個長得墩實的草原少年這時迴頭看了哈延福一眼,似乎沒和哈延福打一次很不甘心的樣子。


    “怎麽都走了?”哈延福奇怪地問。


    “被你嚇跑了唄。”周良齊一臉的生無可戀,他的一世英明就此與他擦肩而過了嗎?


    哈延福反被他那副想要投臭水溝子尋死的樣子嚇一跳,轉頭問沈城三人,“怎麽了?不會了真被甩了吧?”


    沈城說,“老大被誤會和你gao基,所以,老大覺得他的一世英明毀了。”


    哈延福一聽樂了,“多大點兒事啊,下次見麵直接說我是女的不就得了,那點兒出息吧,而且和老子gao基還委屈你了不成?”她一邊說一邊伸手捏住周良齊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就你這貨色,老子gao基也不gao你啊。行了去臭水溝子洗洗迴家睡覺吧。”


    看著哈延福甩著校服外套,往野地外走的背影,周良齊不由感歎,“你們說說,就算我告訴王大海她是個女生,王大海能信嗎?”


    沈城,王利利,陳右三人搖搖頭,“他可能會覺得這是你的狡辯。”


    “是吧?是吧?是吧?我的一世英明啊!”周良齊仰天長嘯。


    周良齊的苦哈延福才不管,她的目的是要贏他,管他死活呢,而且她從小的家訓就是做事要認真,不管對待什麽事都要認真以待,這當然也包括打賭的事情和追人的事情咯。


    所以,哈延福對待比賽的事還是很認真的,第二天果然去找自己的教練借場地,並且為了要達到好的訓練效果,她連帶帶著師弟師妹們也借來了。


    一群小學,初中,甚至與她同年的師弟妹們在與她練習了一天之後,第二天全部失蹤,畢竟人家是來鍛煉身體的,又不是來挨揍的。


    對此,她的老師張教練十分苦惱,哈延福要吧說是他教的這麽多學生中最讓他滿意的一個,這個學生雖然平時二唿唿的,沒事還會坑他兩迴,但卻依然是最得他心的一個,這次他要去參加全國比賽,若是和了個好成績,他這當老師的也是麵上有光啊。


    不過她把人都打跑了這就有些過份了,有誰見過一個學生都沒有的武術班嗎?


    “小哈,你過來,咱們談談唄。”張教練朝著正在對沙包拳打腳踢的哈延福招招手。


    哈延福抬腿一個迴旋踢後,一溜小跑過來,“什麽事兒啊?教練?”


    “小哈,你覺不覺得今天安靜了點?”張教練試圖委婉地揭示她的造成的後果。


    四周看看整個教室,哈延福點點頭,“怎麽了?您改時間上課了嗎?怎麽一個都沒有來?”


    “我沒改時間,是他們集體肚子疼,今天不來了。”張教練想哭。


    “我了個去,集體肚子疼?教練,他們昨天在你這吃的東西嗎?您不會攤上事兒了吧?呃……您看,我家條件一般,我的平時的零花錢也不多,現在兜裏就二十八錢,要不先給你應個急吧?這肯定得賠很多錢的吧?”


    “……”張教練想撞牆,他就知道委婉對她沒用。


    於是,發瘋了的張教練雙手一把抓起哈延福的雙肩,劇烈地搖晃,“二貨,二貨都是因為你啊,你把人家揍得都不敢來啦,說好的陪練陪練,你往殘了打,要不是我人家父母都要找到你家去了。”


    哈延福被搖頭昏腦脹,連北都找不到,等到搖晃停了她眼前不覺在冒星星,一副“我是誰,我在哪裏”的傻x樣。


    等到她終於知道自己是誰的時候,張教練已經冷靜下來,他單手握拳放到嘴上咳嗽了兩聲,“總之,從今天開始,我來給你當陪練。”


    哈延福呆了呆,又歪頭挖了挖自己的耳朵,一臉不確定的問張教練,“師父,你確定不是因為我把你的學生都打跑了而想要狠狠地收拾我一頓?”


    要知道雖然雖然她的師父已經五十多了,而且腰不怎麽樣,但到底是前國家散打隊的主將啊,家裏的獎杯都能當壁紙了,要給好當陪練?到底是誰給誰當啊?


    話說這並不是哈延福有自知之明,這是血的教訓,前年,她不要臉的非要跟師父打一場,結果被揍的當天晚上是她爸背她迴家的。


    並不是因為當老師的把學生打在這樣,而是他就是晃著她,她從來沒有打到過他師父一下,而好師父也沒有真的對她動手,他就陪著她耗體力,愣是把她耗盡了,這要是他幾招之內把她放倒,她還覺得自己輸得不太丟人,可是愣是讓人給耗沒了體力還同打到人一下,這丟人就丟大了。


    自從那次之後,哈延福終於知道天外有天四個人字怎麽寫,而對於張教練,她原來如小河流淌般的敬佩之情瞬間泛濫成滔滔之海。


    張教練這時輕輕掃了一下她的後腦勺,“你師父我就是這麽小氣的人嗎?我是等著你給我搬個獎杯迴來,你個死丫頭從小到大都不愛參加什麽比賽,結果一座獎杯都沒有送給過我,。”


    “你家的獎杯那麽多,還差我這一座啊?”哈延福笑嘻嘻地後腦勺。


    “人家老李和我同期很役的,結果人家培養出好幾個青少年冠軍了,結果我一個都沒有。”


    “師父,你這樣說話馬師哥和路師姐會傷心的,他們正在國家隊為國爭光呢。”


    “我說青少年,青少年。”張教練開始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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