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渡江。”


    陳琴雪不知道林安晏,已經受到了林思的警告,在昨日她就已經見識到了林安晏的厲害,麵對如此大敵,自然不能輕敵。


    陳琴雪舞動手中“碎冰”,看似輕飄飄的向林安晏刺去。


    “又是這招?激流湧蕩!”


    林安晏見陳琴雪出手,也是立馬辨別出了這一招,就是昨日陳琴雪與他對戰時,說施展的一招。


    當時的陳琴雪,也正因為這一招,直接被陳琴雪卡住了靈劍,在被其一掌擊退,使得陳琴雪,失去了靈劍,同時也就導致她,整局都處於劣勢階段。


    林安晏雖然在昨晚被林思一再的告誡,但陳琴雪所用的這招,隻要不是傻子,都不難看出與昨日一模一樣,倘若他不做出迴擊,必將被人看出端倪,到時候他林家,無疑也就是從側麵得罪了長孫天瑞,畢竟故意打輸比賽,並且故意輸給了與長孫天瑞對立之人,那無疑也就是在此同時也就將長孫天瑞給得罪了。


    更何況,林奇邃將他帶迴林家扶養長大,雖然後來林奇邃對他也是不管不顧,但畢竟讓他免受流離之苦。所以在林安晏的心中,對陳琴雪還是有著一絲的恨意。


    “這個林安晏!”


    林思也是看了看擂台上的林安晏,右手緊握椅子的扶手。明顯她也是從林安晏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不安,這時她也是有些擔心林安晏,會不會根本沒有理會到他昨天對他講的那番話的深意,或是林安晏根本就沒打算輸給陳琴雪。


    “清晶銳雲!”


    可當陳琴雪的劍,刺到林安晏麵前時,陳琴雪卻是突然轉換攻擊招式,右腳踏出一步,穩住自己的身形,右手執劍橫空一劈!


    瞬間,便從陳琴雪的“碎冰”劍上,掃出數根冰晶,比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林安晏!


    雖然陳琴雪所施展的這招清晶銳雲,原本因是近戰招數,以奧義力量加持,凝出冰晶飛出,威力必將大幅下降,但麵對幾乎毫無準備的林安晏,卻是綽綽有餘。


    林奇邃的這招激流勇蕩,是以水屬性奧義,在劍鋒上,形成一個由水組成的漩渦。


    陳琴雪的第一招,清雪渡江是單體攻擊的招式,清晶銳雲嚴格來說也是單體攻擊的招式,但是因為陳琴雪注入大量的奧義力量,化為數塊冰晶,飛向林安晏,那麽這個時候,雖然這一招的整體力量會大幅下滑,但幾乎可以說能夠完美的克製林安晏的這招激流湧蕩!


    數塊冰晶你是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下,擊入林安晏所凝聚的漩渦之中。


    一時間,現在的氣氛也是格外的緊張,仿佛在這一刻時間都驟停了一般,所有人都是雙目凝視著林安晏所凝聚的那個漩渦。


    刹那之後,陳琴雪所凝聚的冰晶,共計九枚,全都以飛快的速度穿過了漩渦,準確無誤地打在了林安晏的身上。


    措不及防的林安晏,已經是來不及作出任何迴應,直接被這九枚冰晶,打出擂台!


    這一切看來都是那麽的合情合理,陳琴雪利用林安晏的輕敵,在突然時刻轉換攻擊方式,打了林安晏一個措不及防,使得在眾人眼中,必勝無疑的林安晏,從勝利的指尖滑手。


    “還好,還算識趣。”


    林思看著這樣的一個比賽結果,一口濁氣吐出,一直懸著的心也是放了下來。


    “看著這林家,是有意想討好劍塵啊!”


    而夏侯家主,麵對這樣的比賽結果,嘴角也是不禁露出了一絲嬉笑。


    而許家則是波瀾不驚,仿佛這樣的一個結果,對許家來說,仿佛一點也不意外,或許他們的心中與林家,如出一轍。都是想要盡快拉攏劍塵,畢竟無論是劍塵的實力,還是他的身份,都足以讓在場的任何一個家族平步青雲。


    但其實許家的心裏比林家,更加的驚慌。他許家,是靠丹藥在夢拾城立足,而自從上次許鄂再去騷擾歐陽倩倩後,萬寶樓便直接斷了與他許家的合作,而這樣對許家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但其實萬寶樓閃煉丹師煉器師,都不在少數,他們根本用不著和許家合作,他們需要的隻是名氣,在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情時,可以讓許家出麵。


    而如今,劍塵這麽一尊大佛站在張家,張家也肯定會借這次論劍大會,大放異彩。到時候,張家的名聲,也必將水漲船高,到時候,張家可就比許家更具合作價值。


    雖然說現在,許家還想穩固整個丹藥市場,已經不切實際,但他們肯定也是會垂死掙紮,爭取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有意思。”


    劍塵同樣也是露出嘴角一笑,各大家族都已經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他劍塵怎會看不出,林安晏是故意輸掉這場比賽。


    在剛剛陳琴雪突然轉換攻擊方式,使用清晶銳雲時,林安晏完全有躲避的機會,並且冰晶在穿過林安晏所凝聚出來的漩渦時,速度也是被降低了一刹那,但若放在生死對局上,這短短的一刹那,或許就是活命的機會。


    陳琴雪也是再度做上了擂主寶座,規則不變,她仍然有15分鍾的休息時間,休息時間一過,她就又能再接受別人的挑戰。


    15分鍾時間剛剛到,目前各大世家也都是你望我,我望你,但仍舊還是有不少人蠢蠢欲動。


    “長孫天瑞,看來你們天雲國的人,也不過如此嘛,如今都已經無人再敢應戰了,簡直都是酒囊飯袋,不堪一擊!”


    陳琴雪休息的時間剛剛到,坐在擂主寶座上的陳琴雪,便直接大放厥詞,並且直唿長孫天瑞的名諱。


    “爾等簡直狂妄至極,難道真當我天雲國無人嗎?”


    “對,難道你們真的當我們天雲國無人嗎?”


    聽到陳琴雪直唿自己的名諱,長孫天瑞還沒來得及發怒,台下觀戰著一些散修,便已經蠢蠢欲動,對著陳琴雪強硬的迴擊到。


    “嗬,倘若有人,怎不敢上台,一戰?不過隻會逞口舌之利而已。”


    陳琴雪似乎在此時此刻也是一改之前溫穩儒雅的性格,一改之前的溫柔,仿佛這時的她就是狂傲自大的代言人!


    眾人的怒火,仿佛也是被陳琴雪激到了峰頂,但他們也始終隻是麵麵相視,真如陳琴雪所言,至始至終,他們也僅僅隻是在擂台下謾罵陳琴雪不懂禮數,驕傲自大,始終不敢上前一戰!


    畢竟陳琴雪的實力擺在那裏,有實力的人上去才叫為國爭光,沒有實力的人上去,僅僅隻是嘩眾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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