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我都在給白慕川打電話,問他問題解決的怎麽樣了,他說,局裏有個新來的老頭,軟硬不吃,非一口咬定玫瑰歌廳是賣淫嫖娼的總部,要嚴厲打擊,並且已經上報給上麵,問題有些棘手。

    我一拍桌子,怒氣上升,是非不分的家夥。

    白慕川急忙勸我:“槍哥,您先別著急,一切都有我給撐著,最近有些頭目了。”

    我急忙問:“什麽頭目?”

    白慕川說:“好像那個老頭和我們教訓的那個小子有些糾纏。”

    我冷冷一笑道:“原來是這樣,好,老子也給他們來硬的。”

    三天後,白慕川已經把那兩個中間作梗的家夥帶到了我麵前。還是上次那個黃毛。白慕川說,上次這個小子上麵百般求饒,甜言蜜語一番,暫時饒了他的狗命,居然不思悔改。說完,嘿嘿的朝著黃毛冷笑,一隻手捏住黃毛的下巴。“你硬是吧,我看你硬還是老子硬。”說著,一伸腳,啪的踹在黃毛的腦袋上,黃毛痛苦的呻吟一聲,倒在地上。兩手抱著腦袋不住打滾。那個女的——盧平,嚇得臉色巨變,不住的在地上磕頭求饒:“大哥,您老人家大人有打量,放我們一把,大恩大德,永生不忘。“

    “呸!”白慕川朝盧平的臉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你們狗改不了吃屎,今天,你們兩人要去見閻王老子了。”說完,白慕川從身後抽出一把鋼刀,舉到嘴角輕輕的吹了吹,刀上的光影閃著耀眼的光芒。

    “饒命,爺爺饒命。”盧平和黃毛汗水濕了全身。身體在微微的顫抖。

    白慕川朝我擠了擠眼睛,同時嘴裏冷冷的說道:“想活命可以,這你要問一下槍哥了。”

    於是兩個人一起在地上爬到我麵前,不住的磕頭乞求道:“槍哥,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我歎了口氣道:“可是,我的人還被關著,我怎麽放你們呢?”

    兩個人頓時明白,白慕川也趁機把一個幾乎快要爛掉的手機丟給其中一人,黃毛顫抖著雙手把手機從地上撿起來撥通了一個號碼,聲音同樣顫抖的說道:“舅舅。你快些把那位吳小姐放了吧。”

    因為我就站在黃毛的一旁,所以裏麵傳出的聲音我還是聽的一清二楚的。

    “什麽,放了?為什麽要放?她不是那個槍哥的人麽?”

    黃毛幾乎要哭了,眼淚已經從眼角滑到地麵。

    “舅舅,你先啥都別問好不好,放人。”

    黃毛的舅舅警察應該很快明白了怎麽迴事,因為我聽到了他在電話裏麵說“好好,我馬上放人。”

    白慕川早已經安排人守在關吳俏麗的那個地方,所以沒過多長時間,吳俏麗就來到我的身邊。

    不過此時的她滿臉疲憊,嘴唇幹裂,仿佛好多天沒喝水。

    “你們是怎麽幹的。”白慕川朝著黃毛又是一腳,“居然把人折磨成這樣。”

    黃毛頭也不敢抬,隻是磕頭,盧平則呆呆的看著我們,眼神裏盡是慌亂。

    我急忙把吳俏麗摟在懷裏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她眼睛無神,看了我好久,忽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眼淚沾了我一身。我說,沒事了沒事了。好久,她在止住了哭聲。

    我沒有再說話,看了看白慕川,他把頭也低了下去,我知道他在自責自己上次沒有把事兒辦好。

    我一手攬著吳俏麗的肩膀,一邊往外走。白慕川急忙跟了上來。

    “槍哥,我送你們迴去吧。”

    我搖了搖頭說:“你還是先把眼前的事處理好了再說吧。”說完,快速離開了白慕川的那個寬大的倉庫。

    一路上,吳俏麗沒有說話。

    我閉著嘴,不知道怎麽安慰她。

    “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

    她這才迴頭看了看我,笑了笑說:“我沒事。”

    “你現在想去哪兒?”我不想讓她一個人迴到家裏,畢竟,玫瑰酒吧已經被封掉了。

    她搖頭說:“我不知道。”

    “那先去我哪兒好了?”我建議道。

    “我想到處走走。”她淡淡的說道。

    我立刻明白過來,開車上來環城公路,把車速放慢,順便放上舒緩的歌曲,以緩解這些日子起來的壓抑。

    後車鏡裏,吳俏麗的眼淚一滴一滴的從臉頰滑落,我的心一陣劇痛,很是難過,我不能讓自己喜歡的女人為我流淚。

    把車停在一個安靜的地方,聽吳俏麗泣不成聲的哭泣。我不知道怎麽去安慰她,她的內心深處,遭受著很大的痛苦,一些日子來的恐懼和擔驚受怕,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疏忽,如果當初,我不去看劉小滿,如果當初,我不帶著她去那家商場,如果我能夠及時處理發生的事兒,也許今天會是另外一種情形。

    “槍哥。”吳俏麗似乎鎮定了下來,抹去了眼角的眼淚。“我想離開。”

    “離開?”我一驚,弄不清楚她這是什麽意思。

    她強製笑了笑說:“我感覺不到安全感,我想離開你,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

    我隻覺大腦深處一片空白,吳俏麗要離開我,一個我愛的女人要離開我。

    “你還迴來麽?”我呆呆的問。我想我會想她,會在某個時刻深深的思念她。她沒有說話,算是默認。我不再問,雖然我很想讓她留下,但我知道任何事情都不可勉強。

    她離開的時候,我沒有在場,當我再次準備找她的時候,那座房屋已經易主。

    迴到自己的家裏,感覺心口堵得慌,曾經的每個周末,一個漂亮的女人總是默默的守衛我身邊,讓我孤獨的心靈感到一陣陣的暖意,曾經,在那個寬大的床上留下了我們一場場如幻似夢的迴憶。

    抬頭,發現鏡子中的我早已滿眼淚水。

    噠噠……輕輕的敲門聲把我從悲痛中拉了出來。打開門,劉小滿穿著一身素衣站在門外,她朝我微笑著。仿佛三月裏的陽光。

    “槍哥,你怎麽好幾天沒有去上班了?”她站在門外,輕聲問。

    我笑了笑,掩飾住一個男人流過淚的眼睛:“我準近身體不好,所以沒有去。”本來公司裏的事情我是可去可不去的。

    劉小滿著急的問:“什麽病啊,嚴重不嚴重?”

    我說沒什麽,感冒而已,現在已經好了。劉小滿就沒有再說什麽了。

    讓劉小滿坐下,給她倒了杯水,自己拿了瓶啤酒。一下下的灌著。

    一連喝了好幾口,劉小滿終於看不下去了。一把奪過酒杯,說:“槍哥,你就不要折磨自己了,我知道都是因為我,我知道你在欺騙我。”

    我看著劉小滿,不知何時,她也已經是滿眼淚水。

    “可是……”我想說些什麽,張開口,卻什麽都想不起來。

    “槍哥,你要照顧好自己。”劉小滿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了,她隨手關上了門。留下我一個孤單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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