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


    —


    兩人坐在一家餐館等上菜,曾瑜在玩手機,許翰笙在看曾瑜。


    “最近怎麽樣?”許翰笙問。


    “什麽怎麽樣?”曾瑜抬頭一臉茫然,完全沒get許翰笙的點。


    “你說呢?”許翰笙也是服了曾瑜的反射弧,有時很快反應,有時掉線。許翰笙是在她們從朗伊爾城迴來才知道的,於末打電話來叫他多陪陪曾瑜,這才知道王一川快要訂婚了,但對象不是曾瑜。第一知道情況之後為曾瑜感到不值,而後又暗暗慶幸。


    許翰笙當時在國外,知道情況後立馬迴國,本來前天迴到,可是一幫發小也知道他迴來,非拉著他喝酒,所以一直睡到第二天曾瑜打電話過來。


    曾瑜懂了微微低頭想了一會兒,抬頭看著許翰笙說:“就這樣吧,強求不來的永遠,隨遇而安。”


    短短的幾句話,曾瑜把態度亮出來了。


    “你值得更好。”


    “不。”


    “要相信自己。”


    “我說的是不相信你的話。”


    “非要跟我杠?”


    “嗯,有點無聊。”


    “幼稚。”


    “菜來啦!”阿姨的聲音洪亮,打斷了他們的話。


    “謝謝,阿姨!”曾瑜鬆了一口氣,不怎麽想再討論這個話題。


    許翰笙看著曾瑜偷偷鬆了口氣,雖然曾瑜很小心但還是注意到了,不動聲色地配合曾瑜轉移話題。


    “不客氣,姑娘第一次跟男朋友來?”阿姨很熱情地打招唿。


    曾瑜聽到阿姨的話笑了:“第一次來,但他不是我男朋友。”


    許翰笙聽到曾瑜反駁的話微微一笑並不惱,還是有人覺得配的。


    “我懂的,小姑娘嘛,不好意思很正常。”曾瑜話都說出口了:“阿姨,真不是……”阿姨不等曾瑜說完,風風火火地走進廚房了。


    曾瑜懊惱地對許翰笙說:“怎麽就不信呢?”


    許翰笙含笑:“我還沒委屈你到先委屈了?”


    曾瑜:“我是女孩子。”


    許翰笙:“有關係麽?”


    曾瑜:“當然有了。”


    許翰笙:“我長得好。”


    曾瑜:“我長得也不賴。”


    許翰笙:“我公認的。”


    曾瑜剛想迴複:“我……”也公認的,好吧,他贏了,一進校就被封為校草。還好及時刹住了,不然就尷尬了,鼓著眼睛瞪許翰笙。


    許翰笙:“你什麽呀,嗬嗬!”醇厚的笑聲傳來,好聽極了。


    “小夥子,讓著點女孩子。”阿姨又登場了。


    “阿……”姨字還沒出來,被許翰笙搶話了:“嗯,我會注意的。”阿姨滿意地離開了。


    “你……”還沒說完,又被截胡:“你什麽你,少說話多吃飯。”


    曾瑜忍了,拿起筷子夾菜吃。


    許翰笙含著笑給曾瑜盛飯,曾瑜不客氣地接過來。


    吃完飯之後,許翰笙因為有事把曾瑜送到家後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楚天集團的人都知道霍總近幾天的心情非常不好,隨時都冷著一張臉。


    稍微出點差錯,一個眼神把你嚇得冷汗直流。


    整棟樓的人都能感覺到氣氛很緊張,特別是高層,個個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工作。


    最苦的是霍楚天身邊的四個助理,天天夾著尾巴做人,還是被冷箭射殺。


    剛剛把文件送進去的助理allen出來叫苦:“霍總最近怎麽了,眼神能殺死人。”


    黃助理:“你還不習慣嗎?”


    allen:“上次你跟霍總去朗伊爾城好玩不?”


    黃助理:“無聊又冷死了,去到之後就不帶我玩了。”


    黃助理想了想:“對了,遇到了一個女孩,就是那個女作家。”另外兩個女助理一聽到女孩立馬湊了過來。其中一個玲達:“怎麽迴事?”另外一個王助理:“快說。”


    allen八卦臉:“那個讓霍總去而複返的女孩子。”


    黃助理:“對呀,你沒聽霍總說忘記打招唿,補上嘛!”


    allen:“那天真是驚呆了我。”


    玲達:“整棟樓都驚了,霍總奇怪的做法,大家都好奇呢!”


    王助理:“霍總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的。”


    黃助理:“你不知道吧,咱們的霍總還給人家看行李呢!”


    另外三人一臉驚奇地看著黃助理,強烈的求知欲。


    黃助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三人:“切。”


    玲達:“我還等著後麵的故事,戛然而止,真沒意思。”


    另外兩人應和:“對。”


    黃助理:“後麵你們都知道。”


    玲達:“真是不敢相信我們的霍總。”


    黃助理傲嬌:“我知道霍總的事情多著呢!”


    其他並不答話,黃助理看向他們,發現他們正使眼色,還沒理解過來:“眼睛怎麽了?”另外三人涼涼。


    “你還知道什麽?”不溫不涼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黃助理這時瞬間領悟過來了,迴過頭立馬說:“對不起,霍總!”


    另外三個低頭不敢直視霍總:“對不起,霍總!”


    霍楚天:“自己去領罰。”


    四人一聽領罰自己半個月的工資和獎金沒了,這是霍楚天的原則,沒得商量,大家哀怨地看著霍楚天,不情不願地說:“是。”


    霍楚天麵無表情地進辦公室,留下一句:“倒杯咖啡進來。”


    此時,大家的心裏都是媽麻批,但又不得不執行,除非不想幹了。除了霍總的脾氣之外,待遇算是領域的佼佼者。


    霍總徑直走到位子上坐下,微微深思,拿起電話。


    那邊剛接起,霍楚天率先說話:“以後有關曾作者的事項我來接手。”


    那邊:“啊,霍總!”


    霍楚天:“怎麽,不行?”


    那邊聽到霍楚天威脅的語氣,瞬間腦子短路,斷斷續續地迴複:“哦,這些怎麽好勞煩……”


    霍楚天打斷:“少廢話。”說完立馬掛電話。打完電話之後的霍楚天心情好多了。


    扣,扣,扣。


    “進。”


    玲達聽到霍總的聲音開門進來,帶著標準的笑容:“霍總,您的咖啡!”


    “嗯。”霍總淡淡地開口。


    玲達放下咖啡出去,免得又被挨罵。


    霍楚天抬著咖啡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往下看,還是車水馬龍,一切都小如螞蟻,看看自己的右邊沉思,嗯,確實,少了點什麽!


    對這樣的認知,霍楚天並不排斥,甚至還隱隱地期待,嘴角噙著笑喝了一口咖啡。


    嗬,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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