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堅持還是放棄?


    —


    當地時間6點,漫長終於過去了。


    曾瑜伸伸懶腰,打了長長的哈欠,碼了一晚上的字,眼睛都酸了。


    一晚上都沒什麽事,一停下來就特別想上廁所,而且特別急。看著一團糟的座位上,頓時頭大。


    抬頭看看周圍,那個稍稍熟悉的人還在,腦子一熱,立馬上前:“您好!能不能幫我看一下東西,我去衛生間?”


    霍楚天正忙著處理公司的事,耳邊傳來一聲柔柔的聲音,視線從電腦收迴,看向一臉懇求的女孩子,點了點頭。


    曾瑜聽到肯定的迴答之後,立馬開心地笑著說:“謝謝你了!”跑著去上廁所。


    助理看著自家老板反常的舉動不可思議,甚至還主動坐到女孩子旁邊的空座位老老實實地給人看東西。


    助理坐在旁邊小心翼翼整理資料,腦子想的是老板為什麽這麽好心,專心到霍楚天叫他都沒聽到。


    直到老板那深不可露的眼神掃過,才猛然遞過資料。


    霍楚天:“想什麽?”


    助理:“這次對頭公司吃得很緊。”


    霍楚天淡淡的開口:“那就讓他們知道什麽不可碰?”


    助理心頭一振,果真是老板的風範,也暗暗為對頭公司捏了一把汗,估計死得很慘。


    助理開口:“下麵都跟得很緊,絲毫不敢鬆懈,這個項目一定會是我們公司的。”


    霍楚天不可置否,想要的從來沒失手過,更何況一個項目。


    曾瑜從洗手間出來,就接到王一川媽媽的電話。


    曾瑜想到了王一川,雖不想接但還是違心:“伯母,你好!”


    耳邊傳來冷漠的聲音:“曾瑜,方便見一麵嗎?”


    雖是詢問的語氣,曾瑜還是聽出了不可拒絕的語氣。但曾瑜不得不拒絕:“伯母,我在外麵呢,實在沒法跟你見麵。”


    王一川媽媽:“那就在電話裏說吧!”停了一會接著:“想必你也知道一川和辛怡的事,我的意思是想讓他們結婚。”


    曾瑜立馬說:“一川不會同意的。”


    王一川媽媽在電話裏譏笑了一聲:“我是他媽媽。”


    曾瑜憤怒地開口:“我作為一川的女朋友,我很尊重您,可不能這麽欺負人。”


    王一川媽媽:“我早就表達過我的意思,你不可能進我們家的門。”


    曾瑜沉默,王一川媽媽接著說:“你這麽聰明,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你,一川還想著時間久了,我對你會改變態度。”


    曾瑜突然想到那天早上的事情,那個突然的電話,艱難地開口:“那天也是你安排好的?”


    王一川媽媽嗬了一聲:“對呀,我給他們下藥了。我故意給你打電話給你就是讓你死心。”


    曾瑜忍著眼淚開口:“你做得真絕。你有想過一川知道以後會怎樣?”


    王一川媽媽淡漠的開口:“我是為他好,他會懂。”


    曾瑜冷漠地開口:“是嗎?你就這麽了解一川?”


    王一川媽媽自信地說:“那當然,我的兒子我知道。”


    曾瑜完全不想再談下去,“那我們沒必要談下去了。”


    王一川媽媽:“希望你好好想想,不要逼我跟你撕破臉。”最後一句的警告意味很明顯了,說完掛了電話。


    曾瑜蹲下來抱著膝蓋痛哭了一場,就在人來人往的奧斯陸機場,也不顧別人的眼神。


    曾瑜在大學的時候,就知道王一川的媽媽不喜歡自己,隻是那時侯王一川總會安慰自己,相處久了,他的媽媽會接受自己的。所以隻要一有空,曾瑜都會拜訪王一川的媽媽,即使每次都會不冷不熱的對待,要不是王一川的鼓勵,曾瑜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所以那天王一川媽媽電話打來的時候,曾瑜的內心還是泛起了希望,卻沒想到是毀滅,一切都是圈套。


    曾瑜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是堅持還是放棄?人生為甚麽要有選擇題?


    曾瑜哭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沒有答案。收拾好了心情,經過麥當勞的時候,買了幾杯咖啡。


    遠遠看到自己旁邊坐了人,憂鬱的心情好了一點。盡量讓自己忘了電話的事,深吸了一口氣。


    曾瑜迅速過去詢問:“我請你們喝咖啡,就當謝謝你們。”


    霍楚天和助理同時抬頭,霍楚天沒說什麽,倒是助理笑著說:“那怎麽好意思呢?”


    曾瑜笑了笑:“沒事,好不容易遇著同胞。”說著遞了過去,助理也爽快地接了並說了一聲:“謝謝.”


    曾瑜又拿起另一杯遞給霍楚天。霍楚天接過後說了:“謝謝。”接過之後喝了一口又繼續忙著了,旁邊的助理也不敢放鬆。


    曾瑜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小口小口的喝著,空氣中隻有曾瑜和咖啡的聲音,還有霍楚天和助理小聲交流的聲音。


    曾瑜覺得一切是和諧,但一切又是不和諧的。內心不想打擾他們,也不想說話。幹脆寫起了日記。


    對於曾瑜來說,寫作是能讓人宣泄,唱歌是能讓人快樂,汗蒸是能讓人放鬆。


    大家就忙了一陣,知道廣播登機了。


    曾瑜寫完日記輕鬆了很多,把最後的咖啡喝完扔掉。收拾東西之餘看到霍楚天把咖啡喝完,助理接過紙盒去扔。


    檢票後早已排起了長隊,曾瑜的前麵是霍楚天和助理。助理和曾瑜交談了起來。


    “你一個人?”助理問。


    “嗯。”曾瑜迴答。


    ……


    直到“去那裏幹嘛呢?”助理繼續。


    曾瑜聽到後,想到了王一川和那個電話,心情忍不住低落了。低頭輕輕說了一句:“換個地方唿吸唿吸。”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默默聽著他們談話的霍楚天看向低頭的女孩子,讓人心疼。


    霍楚天慢悠悠掃了一眼助理,助理瞬時一冷,不知道怎麽得罪老板。助理也意識問到人家傷心事,於是閉嘴沉默。


    曾瑜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情,抬起頭還想說點什麽,被霍楚天的視線給驚著了。


    霍楚天不知什麽時候迴頭看著女孩子的頭頂,眼神竟移不開了。即使和女孩子的眼神對視,也不躲閃。


    反而女孩子動作有點慌,讓霍楚天覺得很可愛,微微彎起嘴角。


    曾瑜排得隊伍走的很快,抬起頭發現霍楚天已迴過頭了,曾瑜微微調整了唿吸,繼續往前走。


    很快上了飛機,霍楚天和曾瑜位置很近,曾瑜放好了東西,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沉沉睡著了。


    霍楚天看了一眼曾瑜的睡顏,也閉上眼睛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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