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


    是誰?


    總覺得很熟悉。


    啊,他想起來了。


    先前花費巨額請他們完成訂單的買家就是姓墨來著……


    很想爬起來,可著實抵擋不住脖頸後劇痛的侵襲,葉一恆頭一歪,徹底昏了過去。


    ……


    “墨少。”


    看著暈倒在地的葉一恆,被派過來的特種兵麵帶難色,“他……我們……”


    “你是想問,我為什麽要隱瞞梁雨薇的信息?”墨修遇唇角一勾,優雅又疏離的弧度,“他侵犯了官方資料,我沒定他的罪,已經夠仁慈了。”


    “可是……”梁雨薇是肇事者啊!從根本上,她已經犯了蓄意謀殺罪。他們,怎麽可以包庇罪犯!


    “我自有我的用意。”漫不經心地瞥了眼特種兵,墨修遇單手一插兜,徑自出了葉一恆的房間,“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梁雨薇的。”


    隻是,他需要點時間而已。


    20天,不,19天,隻要解決了一切阻礙。他發誓,他會彌補黎悄的!


    **


    賀宴沉等不了那麽久的時間。


    丁點委屈都不舍得讓黎悄承受,他隻想讓黎悄現在就過得開心。


    車牌號拿到手時,他就察覺到了葉一恆那邊的不對勁。


    信息後麵隻是加了個句號,這不是葉一恆的風格。


    認識葉一恆這麽久以來,對方明麵宅男內裏風騷,每次給賀宴沉發信息,必定會加個表情標誌。


    什麽都有,笑臉,哭泣,難過等等。


    而絕非像現在這般幹脆利落。


    “……”電腦上加了密的緊急信號沒亮起,那就證明葉一恆是沒有性命危險的。賀宴沉暗自鬆了一口氣,打了個電話,交代自家手下保護好葉一恆。


    他又坐在了電腦前。


    十指迅速在鍵盤上操作了起來。


    這件事想必牽涉很深。


    可再深又如何?


    “嗬。”


    低低的冷笑聲中透著危險,隻要是為了黎悄,賀宴沉不惜神擋殺神!


    有了葉一恆的侵入經曆,官方明顯又加強了對防火牆的設置。


    賀宴沉的程序剛侵入,立即就有代碼圍剿反殺了過來。


    可到底是身披無數光環的light大佬,在對方反應被侵入之前,毫無痕跡地撤退。等麻痹了對方的防護係統之後,又極其迅速地潛入。


    車牌號的信息一覽無餘。


    是個有錢人家少爺的車。


    賀宴沉按捺著怒意將資料複製了下來,是想直接弄死車禍肇事者。冷不防地看到了對方的駕齡。


    剛拿到駕照不久,駕齡三個月,是違反交通規則的常駐員。


    足以證明對方車技不佳。


    可是……


    將監控帶的視頻又看了遍。


    賀宴沉敏銳地察覺到肇事者車技熟練,並不像個新手。


    “嘖。”


    賀宴沉討厭這種被人耍得團團轉的感覺。


    將電腦一關上,他拿過椅子上的外套起身往外走去。


    腳剛要踏出,心髒處驀地又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那惱人的倒計時再次響起。


    “叮,倒計時19天。”


    與之響起的是房門打開的聲音。


    賀宴沉的心不由劇烈咯噔了下。


    無視掉心髒處傳來的劇痛,他忙按下了臉上的痛楚,剛想表示自己沒事:“悄悄,你考完了……”


    視線往上,和來人的對上。


    不是黎悄。


    而是黎景謙。


    男人穿著一身病服,臉色仍舊是蒼白的。身子不穩,無力地靠在了門框上,這才勉強維持住了身形。


    “你……”


    方開了個口,隻覺得鑽心的疼痛襲向了全身,疼得向來堅定的黎大少都不由悶哼出聲。


    “病人醒了就乖乖躺床上。”幹咽了一顆藥,總算從那焦灼的疼痛中緩了過來。全看在黎悄的麵子上,賀宴沉這才去扶起了黎景謙,“少給悄悄添麻煩。”


    “悄悄?”提到黎悄,黎景謙一顆心也不由提了起來,“她,她現在……”


    “考試。”喊了護士,將黎景謙重新安置在病床上,賀宴沉關上了病房的門,這才說道,“她沒事,倒是黎總出了事。”


    黎景謙一下瞪大了眼睛:“我爸他……”


    “逃稅被查。”絲毫不體諒未來大舅子現在還是重傷在身,賀宴沉順手就將一疊工作文件扔在了黎景謙麵前,“首先,誇獎下黎大少你堅定的意誌力。”


    出了那麽大車禍,受了那麽重的傷,幾乎是在鬼門關遊蕩了圈。尋常人沒個三五天怕是沒法清醒。


    黎景謙隻花了一天多的時間。


    “然後。”賀宴沉一顆心就是偏的,全然隻向著黎悄,“作為兄長,讓親妹妹為你擔憂已經夠失職了。拜托黎大少,公司的事也全別壓在悄悄一人身上。”


    黎景謙抿了下唇,頭一次無法反駁賀宴沉的話。


    “我得去調查害你出車禍的兇手。”看了下腕表,賀宴沉計算著黎悄考試結束的時間,“是誰陷害了黎總,也煩請黎大少親自調查。”


    剛醒來,腦袋還是處於暈眩的狀態,可黎景謙還是及時地從賀宴沉的話語中捕捉到了關鍵信息:“你沒調查?”


    “調查什麽?”賀宴沉微微一笑,氣死人不償命,“調查是誰陷害了咱爸?”


    黎景謙被“咱爸”兩字刺激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你!”


    “調查了些許。”好歹念在是未來大舅子的份上,賀宴沉忙將話題拐到了正事上,“但是黎總這人過於精明,早些備好的資料,應該隻有黎家人才能知道密碼。”


    話已至此,剩下該黎景謙怎麽做,再清楚不過。


    彼此都是聰明人,信息一給到,賀宴沉轉身就走。


    身後的人卻喊住了他:“賀宴沉。”


    賀宴沉握住了門把手,沒迴頭:“都是一家人,道謝就不必了。”


    黎景謙:“……”


    念在賀宴沉幫了黎家的份上,黎景謙隻是握緊了拳頭,難得一次沒選擇譏諷:“你剛剛……你的心髒……”


    心裏惦記著黎悄,黎景謙的確是靠堅強的意誌力從重傷中撐了過來。


    一睜眼,病房裏無人,倒是隔壁不斷傳來了鍵盤聲。


    他當時也隻是疑惑地去看了下。


    誰知看到的竟是賀宴沉……


    “對,心髒病,不要告訴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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