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紅光直『逼』蒼雲山,不待守門弟子詢問,那紅光已經直闖入結界之中,外門弟子隻看著這道劍光絕塵而去卻毫無辦法,不得已他們隻能請來了執掌少陽子


    “玉虛子師弟,別來無恙!”少陽子尷尬一笑,總算是在乾元殿外攔住了這道劍光。


    “少陽子師兄,我想去見掌門!”玉虛子的臉『色』並不好,但卻並未忘了禮數。


    “掌門正在閉關!你還是過幾日再來吧!”少陽子笑道。


    “那他閉關到什麽時候?”玉虛子問。


    “我也不知,我想過幾日的忘憂穀之行他總會出來的!師弟若是有急事,可住在力政堂,待掌門出來之時,我可立時通稟。”少陽子非常客氣,畢竟玉虛子現在是他們重陽殿最炙手可熱之人。


    “我不能等了,我必須現在見掌門!”玉虛子皺眉,身子一動已經直接向乾元殿闖了進去。


    “師弟不可!”少陽子大急,可卻根本阻止不了玉虛子。


    玉虛子身形如箭,一動之間已經跨入了第一重門之中,驟然萬千金光同時降落,乾元殿中的陣法遠勝重陽殿和太清殿,萬道金光若萬道利劍頃刻之間將玉虛子包圍!


    “師弟,快退出來!乾元殿闖不得!”少陽子大急,可卻再不敢近前,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抵住這些被觸發的法訣。


    玉虛子無絲毫懼『色』,背上紅光一閃,一道劍光直衝入萬千金光之中,頃刻之間寒意聚集,秋風蕭瑟之間讓周圍的一切都在發生著改變,火紅的劍影硬是在萬千金光之中劈出了一條大路,而玉虛子的身影一閃已經順著這條路繼續向前行進了起來!


    一旁的少陽子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不知是因為方才玉虛子‘鎖清秋’的寒意,還是因為玉虛子劍法的威勢,他緊跟著玉虛子的腳步,卻也隻是遠遠的跟著


    一路走來驚天動地,玉虛子以雷霆之手段將那些禁製陣法一一破除,乃至第二道門前之時,漢白玉做的路麵已經盡顯龜裂之狀,少陽子急忙轉向一旁,從暗門之中偷偷進入乾元殿內。


    少陽子說的沒錯,掌門鏡玄的確在閉關,即便從暗門而入依舊能遙感到鏡玄散發出來的充裕的元靈,少陽子麵『露』猶豫,終還是闖了進去,他眼中的鏡玄麵『色』蒼白,神態愈發的衰老,和眾人所見的掌門完全判若兩人,他顯然是知道少陽子前來的,可卻並沒有睜目,顯然他不想因此而耽誤了他的修行。


    “掌門,玉虛子想見您!”猶豫片刻,少陽子還是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鏡玄終於睜開眼,他的眼中滿是紅『色』,像極了一隻欲吃人的猛獸,少陽子驚得退後兩步,總算站穩了腳跟。


    “使他進來吧!”鏡玄紅『色』的眼神褪去,又『露』出滿是慈祥的笑容。


    “掌門,你沒事吧!”少陽子忙問。


    “我會有什麽事?”鏡玄搖頭一笑,正在少陽子奇怪之時,外麵的動靜驚天動地,即便是身在乾元殿中亦有所感。


    “玉虛子,他”少陽子臉『色』微變,早已從方才的神情之中轉變了過來,在他印象中玉虛子從來是個安分之人,今日卻為何行出如此之事


    “他已經破了第二扇門的禁製,很快就會到達第三道門!想來卻是個笑話,我乾元殿上千道禁製在他麵前居然如若無物!”鏡玄自嘲的一笑,不過片刻他又『露』出驚喜之『色』:“他的修為如此精進,恐怕我玄天宗會出些驚世的奇才,這也是我玄天宗之幸!”


    “玉虛子此行定是有極其緊要之事!少陽子,你這時候出殿恐怕已是不及,你可躲於一旁,待他走後你再出來!”鏡玄正『色』道。


    少陽子點頭,不過他的麵上依舊疑『惑』滿滿,究竟是什麽讓一向冷靜的玉虛子變成了這種樣子,他倒也有心觀瞧


    鏡玄衣袖微微一拂,乾元殿所有的禁製關閉,那三道門自然打開,有了這一堆事情,他再也不能安心閉關了。


    片刻,也隻是片刻,玉虛子持劍而立,就站在乾元殿上,眼神淩厲宛若才與千軍萬馬交手的殺神!


    鏡玄看到他的身前微微一愣,隨即又轉化為了笑容,他指尖一動,一張椅子憑空出現在了玉虛子的身前。


    “你找我定是有急事的,坐下說吧!”鏡玄道。


    玉虛子神情一愣,猶豫片刻還是收起了‘赤炎’,微行一禮,坐在了椅子上。


    “你想說什麽?”鏡玄笑問。


    玉虛子的臉上顯出無限的堅毅,可片刻又低下了頭,他強自壓製內心的情緒,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生怕錯了,他不畏懼任何人,可也不想冤枉任何人!


    現在椅子反而成為了他最好的掩飾,他真的不知道若是和鏡玄四目相對,他又會表現出怎樣的情緒,好在他現在可以低頭


    “你想稟明什麽?或是貫日峰出了什麽事情?”鏡玄心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應運而生。


    “貫日峰就我一人,我孑然一身,又有什麽事情?”玉虛子冷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鏡玄總算心中寬慰,片刻又問道:“不是貫日峰的事情,難道是你?”


    玉虛子猛然取下‘赤炎’來,遞到鏡玄的麵前問:“敢問掌門,我這柄劍的來曆可否告知一二?”


    鏡玄麵『露』驚異,因為玉虛子從來沒有問過這柄劍的來曆,而血晶石同樣是玄天宗的禁忌,他不知道該如何告知他,思索片刻道:“這柄劍乃是你師父道玄的佩劍,你為何不去問他?”


    “師父瑣事繁忙,我想掌門應該也同樣知道這柄劍的來曆!”玉虛子一笑。


    “這柄劍名為‘赤炎’乃是火晶石打造!”鏡玄道。


    “那敢問,火晶石又是何物?”玉虛子再次追問。


    “火晶石乃是玄天宗的禁忌,恕我不能相告!”鏡玄臉『色』微變。


    玉虛子冷笑一聲:“火晶石是否觸犯了我玄天宗的底線,所以才成為了禁忌?”


    鏡玄臉『色』大變道:“我玄天宗所做之事從來光明磊落,你不用妄加猜測!”


    “好一個光明磊落!卻連火晶石尚且不能解釋!那我再冒昧的問一句,這火晶石是否和當年我玄天宗封存的巫族有關係?”玉虛子再冷笑一聲,手中握著劍的手又緊了幾分。


    “你隻需好好修行便可,凡俗之事不用你來『插』手!”鏡玄冷冷的迴了一句,然後語重心長的說:“你是我在玄天宗最看重的弟子,將來前途無量!切不可聽信一些讒言,擾『亂』了心思,耽誤了你的修行!”


    “好一派托詞!我的修行由我做主,又怎有其他人可以左右?掌門隻需正麵迴答我的問題便是!”玉虛子麵上失去了笑容。


    鏡玄已經感覺到了玉虛子身上的寒意,可這一切他的確不能跟玉虛子來解釋,因為裏麵牽扯了太多的東西。


    “不錯!這火晶石的確跟巫族有些關聯,不過卻是他們有失在先,而這火晶石卻是他們賠罪的禮物!”鏡玄無奈,隻能如此迴答。


    “他們何罪之有?”玉虛子再問。


    “他們當年殺死我玄天宗入門弟子,難道還不算有罪嗎?”鏡玄冷笑。


    “可我玄天宗也不該滅他一族,封存他的祭壇!”玉虛子道。


    “是誰和你說的?你找那人出來對峙!我玄天宗並沒有滅巫族一族!隻是將那些負隅頑抗者殺死,將其他的族人趕出祭壇,然後永久封存起來罷了!”鏡玄的臉上也顯出了幾分怒意。


    玉虛子沉默了,可他對自己的師父是不會懷疑的,片刻又問:“掌門行事之時可有旁證?”


    “你是在審訊我嗎?”鏡玄終於怒了,不知為何,自從他衝擊境界失敗之後他變得易怒而無常。


    “不敢!隻是空口無憑!”玉虛子說道。


    “當年還有玄天宗的無數弟子和我一起!”鏡玄強壓住怒火道,畢竟他還不想傷了和氣。


    “他們身在何處?”玉虛子再問。


    “他們都已經失蹤了!”鏡玄長歎一聲。


    “好一個‘失蹤’!”玉虛子大笑,反身向殿外走去。


    未行幾步,玉虛子又轉頭問:“掌門可記得當年巫族族長的兒子?”


    鏡玄微顫了一下,不堪迴首的往事又再上心頭,他注視玉虛子良久說道:“不管那個人對你說了什麽,你都不要聽,這是為你好!”


    玉虛子麵上已經怒意盡顯,可他依舊在克製,終於他還是問出了他最關心的一個問題:“當年巫族族長的兒子是否還安在?”


    “已經死了當年被我玄天宗弟子無意所殺!”鏡玄閉目,顯然不想再迴答玉虛子的任何問題。


    玉虛子轉頭,麵上剛毅盡顯,他輕撫衣袖,臉上再『露』出厭惡之『色』,這裏盡是謊言,他再也不想在此多停留一刻!


    “玉虛子師弟,就這樣走了?”少陽子終於忍不住,將即將出門的玉虛子攔住。


    “少陽子師兄還有什麽指教?”玉虛子冷笑一聲。


    “你不覺得今日之事你有些過份了嗎?對待掌門如此無禮?”少陽子道。


    “這好像不管少陽子師兄任何事吧!”玉虛子臉『色』微變,那種方才的剛毅又出現在臉上。


    “這是我蒼雲峰,怎麽能不關我的事?我隻希望玉虛子師弟留步,給掌門道個歉!”少陽子手掌一伸,一道劍氣應運而生,竟擋在玉虛子的麵前。


    玉虛子並不理會,身子繼續向外行進,根本無視少陽子的阻攔!他的身子一動之間像是刀槍不侵的金剛,立刻將那道劍氣破開,然後再化一道紅光揚長而去,反倒是少陽子被玉虛子這一動帶的轉了好幾個圈,幾乎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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