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緣輕輕的撫摸著這烏木匣子,過往曆曆在目,就是因為這柄劍才引出金龍複仇的傳說,也正是因為這柄劍導致了王大膽和自己的不測,這柄劍會給人帶來厄運;但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假的,金龍複仇是假的,自己的死也是個假象,或許這帶來厄運的說法也是假的!


    他輕輕用手撫摸著這把許久未曾觸及的劍,上麵寒意依舊,以前的自己即便是勉強能抓住它,依舊發揮不出它的真正威力,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否能駕馭它!


    由劍尖撫摸至劍柄,他猛然抓住,手中青冥劍法被他用了出來,經過簡化的青冥劍法隻有短短幾十式,但卻更加的精練,他的周圍頃刻之間被一片青光淹沒,待他收式之時周圍的頑石之上全部蒙上了厚厚的一層冰!


    他用手輕點那些頑石,隨著那些冰塊的破碎,頑石瞬間斷為了數塊!果然如陳碩所言,這龍血劍之中凝聚著非常厲害的寒氣!而他現在已經到了煉神期,真正的可以將其中的寒氣使用出來了!


    而這極度冰冷的寒氣恰恰是凍結龍血的真正原因,龍血熾熱無比,若是沒有這冰涼的寒氣恐怕根本不能凝聚成劍,若是想真正發揮這龍血的威力,恐怕還要到結丹期以上了!


    猛然他的心中悸動大生,那是來自背後金劍的,鏡緣急忙用意識催動金劍,瞬間一道金光升了起來,在空中盤旋一周又化為一條龍形直飛入烏木劍匣之中!


    烏木劍匣之內金光大盛,金龍緊緊的盤在龍血劍上,張開所有的鱗片拍打著劍身,隨著鱗片的拍打一股股寒氣從龍血劍中冒了出來,鏡緣知道龍血劍和這金劍有著莫大的聯係,也不想去幹擾金劍的所為,隻任金劍將束縛龍血的寒氣不停的拍打出去!


    寒氣守護龍血極其牢固,任金劍不停的拍打依舊收效甚微,鏡緣再不能坐視不理,慢慢的將自己的靈氣注入其中,片刻寒意蒸騰如雨,寒氣被排出大半,龍血劍瞬間褪去了外麵普通的顏色,化為純淨的紅色,其中似有東西在不斷的流淌!


    一股股灼熱感襲了過來,隨著寒氣的散失,龍血劍變的越來越熱,帶動周圍的一切,讓瀑布旁此刻如火爐一般,隻片刻鏡緣汗出如雨。


    他繼續向其中注入靈氣,龍血劍中的寒氣終於被驅散幹淨,一灘純淨的龍血展現在鏡緣的眼前,再沒有了劍的形狀,溫度也已經高到幾乎使烏木劍匣焚燒起來!


    鏡緣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那金劍所化金龍已經張開大口,將龍血全部吞了下去!它的身上瞬間血色浮現,鱗片開合之間漸漸有了血絲,片刻血絲縈繞全身,它的眼睛也已經變得通紅!


    鏡緣急忙用意誌企圖控製金劍,但猛然發現他對金劍已經失去了控製!金劍在空中盤旋往複,足足有半個時辰,然後化為一道金光鑽入了他的劍匣之中,任他百般召喚,再也不肯出來!


    他將背後的劍匣放下,想打開來看看金劍究竟發生了什麽變化,但那劍匣不知為何竟也似有千鈞重量,無論如何都打不開!


    鏡緣心中大驚,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本準備在諸峰論劍中大顯神威的金劍突然不再聽自己的指揮,而那柄娥眉送與自己的龍血劍也被金劍整個吞掉,他一時之間沒有了趁手的兵器,總不能再諸峰論劍之時用巫族杖子吧,那可是論劍不是論杖!


    鏡緣唯一能想到的人便是劍奴,也隻有他最懂劍,或許也隻有他可以解釋這一切,若是他真的解釋不了,或許也應該有辦法弄開這個劍匣,看看其中金劍的變化!何況那白猿劍胎也差不多該去取了!


    他向著淬煉房飛奔,想著送與劍奴的合適禮物,可任他想了一圈都沒有想出來;送丹藥顯然不行了,這些丹藥自己在諸峰論劍之時還要用的;而自己身上也沒什麽奇寶……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淬煉房,熟悉的敲打聲又響起,幾番猶豫之後鏡緣還是直接進去了,見劍奴正在煉劍,他就在一旁默默的等。


    裏麵劍奴正敲打的起勁,一雙粗壯有力的胳膊正不停的揮舞,爐火將他的臉映照的通紅,一柄劍漸漸成形,被他從爐火中取出,又放入水中,冒出一層朦朧的青煙。


    “你小子又來了?”劍奴這才看見鏡緣,忙歡喜的說。


    鏡緣忙點幾下頭說道:“我是來看看白猿劍胎是否鑄造完成了。”


    “你說的話,我哪裏敢不聽?”劍奴大笑,笑著從背後取出一隻小方盒遞給了鏡緣。


    鏡緣忙接過,又奇怪的看著劍奴,這小方盒說什麽也不像是劍的樣子。


    “你打開來看看!”劍奴看出了鏡緣的意思,一笑道。


    鏡緣將方盒打開,一個渾圓的珠子瞬間浮到空中,通體白色,上麵還有那白猿樣子,這便是劍嗎?鏡緣說什麽也不信!


    “這叫劍丸!同樣是劍,若是使用,需將意誌注入其中!”劍奴笑笑道。


    鏡緣閉目,將意誌緩緩注入劍丸之中,一聲白猿的嘶吼猛然響起,隨著這聲音的發出,劍丸之中一道白光閃過,在淬煉房連環跳躍,似猿猴一般不能安靜,片刻將所觸及的東西全部斬斷!


    “叫你注入意誌,沒讓你毀了我的淬煉房啊!”劍奴瞬間收住了笑,看著那白猿劍丸所斬的一切說道。


    鏡緣尷尬的一笑,急忙收了意誌,那白猿劍丸立刻又迴到了那個小方盒之中;看著淬煉房的一片狼藉,鏡緣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算了,算了!你去吧!這裏我來收拾!想不到幫你鑄個劍胎還得搭上我的淬煉房!”劍奴不耐煩的揮手道。


    鏡緣心中過意不去,又從懷裏取出幾枚丹藥來準備送於劍奴,誰知劍奴竟再不感興趣,直接擺手讓他走。


    鏡緣無奈之後帶著劍胎走出淬煉房,才到門口他猛然想起自己金劍之事,這次前來除了取劍丸還要使劍奴查看自己金劍的古怪,剛才隻顧使用劍丸了,竟差點忘了這事。


    他急忙迴轉身,又迴到劍奴的麵前,將背上的劍匣放下,恭敬的遞到劍奴麵前。


    “你這是幹什麽?還想再毀壞我的淬煉房?”劍奴看他又重新迴來,不耐煩的說道。


    “我想使你看看其中的玄機!方才我的劍吞噬了一柄劍,現在居然不聽我的指揮了!”鏡緣說道。


    “還有這事!”劍奴一下子來了興趣,能吞噬其他劍的劍,他還是第一次見。


    他急忙將鏡緣的劍匣接過,然後安然放於一張桌子上,手中用力想打開劍匣,卻發現那劍匣根本就打不開!


    “怪哉!”劍奴說道,從腰間取出一枚小撬刀,開始慢慢的撬向劍匣的縫隙。


    他的撬刀才插入劍匣間的縫隙,一股力量瞬間將撬刀彈了出來,待他再準備將撬刀插入之時才發現,撬刀的刃已經全部卷了起來,撬刀已經不能再用了!


    “真奇怪!”劍奴忙又換了一柄镔鐵撬刀,這把可比方才的堅硬上百倍,他輕輕的插入縫隙之中,那股力量又至,他強行頂住撬刀,然後猛力的撬,那劍匣仿佛鋼鑄上一般,無論如何都紋絲不動!


    劍奴撬的累了,手中勁道小了些,那股力量瞬間反彈,將這柄镔鐵撬刀彈出去老遠!


    劍奴皺眉,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情景,他取出一柄鋒利的大刃看向鏡緣,似在征求鏡緣的一緊,他要強行毀掉這劍匣,好看其中的究竟。


    鏡緣欣然同意,因為他也沒有其他的方法;劍奴將劍匣放好,然後腕上用力直接劈了下去!


    “砰!”一聲脆響,那原本木製的劍匣卻堅硬似鐵,將劍奴連帶他手中的大刃彈出去好遠!


    “好霸道的東西!”劍奴怒道,手中一抓,一個大瓢出現在手中,裏麵滿是燒紅的火炭。


    “我就不信它還能禁住這個!”劍奴說道,說完將火炭整個倒了下去。


    半個時辰,火炭在其上燃燒,而劍匣居然安然無事!二人對視,竟不知再用何辦法。


    劍奴無奈,隻好將鑄劍爐中的劍取了出來,然後將劍匣放了進去,然後默念咒語,爐火之中瞬間升起文武火,開始對劍匣進行灼燒。


    劍奴不停的念動咒語,每隔一會便向其中投入不同的木材,讓文武火燃燒的更加兇猛,大約一個時辰,那劍匣總算張開了一個小縫。


    劍奴急忙將劍匣取了出來,然後順著這小縫小心翼翼的打開,瞬間一股金光撲麵而至,金光照耀間但見那金劍已經不複存在,隻剩下一枚渾圓的金色劍胎安然躺在其內,劍胎之上遍是龍紋,其上金龍之痕栩栩如生,仿佛有金龍沉睡其中一般!


    “金龍劍胎!”劍奴大喜過望,忙用手指去輕輕的撫摸,他見過劍胎無數,還真的沒見過金龍劍胎!


    一道金光閃過,他的手上瞬間被切出一道口子,他急忙縮手,無奈的將劍匣又歸還到鏡緣的手中。


    “好厲害!即便是化為劍胎,依舊能傷人!”劍奴歎道。


    鏡緣沉默,看著這柄劍胎很是無語,這原本是他用來在諸峰論劍時用的,現在看來肯定是用不了了!他手緩緩的伸入劍匣之中,小心的向劍胎撫去,他想看看這隻吞噬了龍血劍的劍胎現在是什麽樣子!


    “小心!它會傷人!”劍奴在一旁急提醒。


    可鏡緣的手已經伸入金光之中,出乎劍奴所料,這金龍劍胎並沒有傷他,而是在他撫摸之下發出一片柔和的金光迴應,或許這枚劍胎本來就是屬於他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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