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縱橫地,無數金光夾雜在劍氣之中將都染成了金色,一股浩然劍氣孤傲而卓絕,向著那道透明的牆猛衝。


    空氣波動,靈氣流轉,那玄界也在這恐怖的劍氣之下發出一陣陣晃動,子瞻在玄界之中麵色依舊不變,他欽佩這劍法的傲然之氣,隻是這暫時提升的境界隻要一過,張廣靈的劍氣自然會消。


    一股尖銳的鳴叫,玄界被這孤傲的劍氣捅破了一個窟窿,那些縱橫的劍氣再沒有了阻攔,如水銀瀉地般向著子瞻傾瀉而下。


    無數的劍鳴升騰到空中,伴隨著無數的靈氣升起,仿佛崩地裂一般。


    子瞻緊握‘無塵’才要抵抗,幾道旋渦從而降,將那些劍氣和玄界吹得完全散開。


    有人發動了玄宗的陣法!空之上有規律旋轉的旋渦猛然向二人撲來,強大的力道直接卷住了二人,將他們吹到了上。


    “使你們為甲子之試的主考,卻為何無端引起爭執!”一個聲音響徹雲霄,是掌門鏡玄!


    任憑二人左衝右突都不能突破這兩個強大的旋渦,旋渦席卷一切,隻將二人吹向了乾元殿,吹到了鏡玄的麵前。


    鏡玄麵色鐵青,二人都為玄宗最出色的弟子,他本以為二饒見解各有玄妙故才使他們一起選拔人才,可卻不想發生這一幕讓他心中生出無限寒心。


    “師父!”張廣靈忙跪下道。


    “掌門!”子瞻作揖。


    鏡玄不語,看著二饒神色滿是失望。


    “子瞻師兄他對您老人家不敬,所以我才和他發生爭執!”張廣靈生怕子瞻搶了先機,忙開口。


    子瞻冷笑不止。


    張廣靈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符紙,那符紙憑空飛到上講起了話,那些話正是方才子瞻與張廣靈的對話,隻是少了前半段,隻有後半段。


    “喚音符!你將我的全都記下了!可你卻並未記下你前麵所的話!”子瞻輕笑。


    “我生怕你有詐,所有才悄悄存了這喚音符!這便是證據!你對師父不敬的證據!”張廣靈叫囂道。


    “子瞻,你退下吧!”鏡玄道。


    “師父!”張廣靈大急。


    “住口!你心術不正,在和別人談話之間卻存有歹意,真虧了我的教化!”鏡玄厲聲斥責。


    張廣靈不語,子瞻轉身出了乾元殿。


    “師父!”張廣靈大喊。


    “自此之後你再不用管納賢房了!”鏡玄冷冷的道。


    “不可啊!師父!我這都是為了您!”張廣靈大駭。


    鏡玄苦笑著搖頭,他對張廣靈又多了幾分失望。


    “您可知我為什麽一再要求執掌這納賢房?都是為了您!”張廣靈喊道。


    鏡玄依舊不語,冷冷的看著自己的這名徒兒。


    “我知這玄宗曆經這數年的經營,已經今非昔比,但這都是師父之功!可在這玄宗,您除了這掌門之位還有什麽?道玄師叔有徒兒羅不聞、聶成英,此二人皆是我玄宗護法,師叔另外的徒兒少陽子、玉陽子、靜虛子和玉虛子都為我玄宗‘玄五子’之一,且都執掌著玄宗各峰,道玄師叔在我玄宗一句話恐怕還沒有誰敢不聽的!青玄師叔內斂而少行,但他的徒兒子慕、子瞻和那個一直閉關的子墨哪個不是玄宗最棘手的人物?誰碰到他們三個都要怕上三分,更何況是青玄師叔了!可就是師父您,為玄宗的崛起立下汗馬功勞,卻世風日下依舊難比上二位師叔的威信了。”張廣靈道。


    “你想什麽?”鏡玄問。


    “師父,您需要一名徒兒可以在玄宗執掌權勢,好製衡二位師叔,不然二位師叔的權勢越來越大,他們又豈會將你放在眼裏?”張廣靈道。


    “住口!”鏡玄大怒。


    “師父!我執掌這納賢房就是為您選拔合適的心腹,好培植我們自己的勢力……”張廣靈急道。


    “住口!”鏡玄怒急,連數聲打斷了張廣靈的話。


    “出去!”鏡玄大吼。


    張廣靈無奈的也退出了乾元殿。


    目送張廣靈出了乾元殿,鏡玄轉身對著一旁笑道:“師弟既然來了,怎麽還不現身?”


    一個人從殿旁的門之中走了出去,白發鶴顏正是道玄,他對鏡玄微微欠欠手笑道:“伎倆還是逃不過師兄的法眼!”


    “見笑了!隻是方才師弟來了卻不和張廣靈相見,我料定師弟定有事要。”鏡玄笑道。


    “我正是為張廣靈而來!”道玄一笑。


    “哦?師弟但講無妨!”鏡玄問。


    道玄輕撚一下白發,富含深意的一笑:“方才張廣靈所言非虛,子瞻的確過對您不敬的話!不過當時張廣靈也是衝動,二人都有錯,望掌門師兄不要責罰張廣靈。”


    “哼!他必須受罰!”鏡玄怒道。


    道玄向著鏡玄作揖道:“那我願代他受罰!”


    鏡玄忙扶起道玄道:“不可!師弟!這事和你無關!”


    “與我有關,可與玄宗有關!與甲子之試有關!有人在甲子之試中提出了與我道派截然相反的思想,那是佛家的思想!所以張廣靈才會大怒之下燒了那饒考卷,子瞻因此才與他爭執!二人都沒有錯,而那個寫出佛家思想的人也沒有錯!”道玄笑道。


    “師弟這是何意?”鏡玄有些不解。


    “那個人我看過,資質甚好!隻可能之前學過一些佛法,因此修道之法依舊沿襲佛家修行之法,這本是個歧途!我派如果能幫他改過這個歧途,再重新引他入道或許是個奇才!”道玄道。


    鏡玄大喜道:“師弟果然有一副慧眼!那這甲子之試榜首應該如何定論?”


    “那饒試卷已燒毀!且與我道家格格不入!不如讓他為第二名吧!”道玄笑道。


    鏡玄大笑:“第二名?雖然名次甚高,但師弟卻忘了,第二名依舊不能招納為我玄宗的弟子!我玄宗求賢若渴,師弟又獨具慧眼,想來那弟子沒錯,就選他為第一名!”


    “甚好!”道玄大笑。


    道玄笑著退出了乾元殿,在外一直忐忑不安的張廣靈忙走了過去。


    “道玄師叔,這是我重金從洛陽買到的慕雲聖水,飲之可勝過吸收地靈氣千百倍,可大助您的修為!”張廣靈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遞到道玄的手鄭


    道玄看了張廣靈一眼卻不去接,隻是笑笑道:“慕雲派的東西雖然有速成之效,但以後要少用,慎用!不然會耽誤你的修為!”


    張廣靈忙點頭應承,片刻見道玄並未走遠,忙又笑著追上去問:“道玄師叔,師父可曾提及怎樣懲罰我?”


    道玄看了一眼張廣靈笑道:“你師父本來要重罰與你,幸虧我苦苦相求才免了!”


    張廣靈大喜,忙作揖不止道:“多謝道玄師叔!”


    “隻是他執意要收那個雜役為弟子!誰都勸不了!”道玄道。


    張廣靈一下子冷了下來。


    “那饒根骨不錯,隻是思想卻不是用來修道的!”道玄歎道。


    張廣靈微微一笑道:“既然師父執意收他為弟子,那我以後就再也不會管他的事情了!”


    “甚好!我也是這個意思!我自會安排他入少陽子的門下,以後還要勞煩你不要找他麻煩!”道玄一笑。


    “那是自然!”張廣靈不斷的鞠躬苦笑。


    道玄向張廣靈拱了拱手,快步向前走去。


    “我該如何報答師叔?”張廣靈大喊。


    “你既然出自魏國,那就應該飽讀詩書!不知你可否理解一句話?”道玄笑問。


    “請講!”張廣靈忙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道玄笑道,笑完也不等張廣靈迴答轉身便走。


    張廣靈一下子愣在了那裏,好久沒有想明白其中的意思。


    鏡緣暗自叫苦,自己的試卷被毀,自己已經從這甲子之試中被淘汰了!他無精打采的走在人群之中,視所有的人為枉顧。


    守在外麵的矮冬瓜,歪嘴,圓球幾個人立時衝了過來,簇擁著鏡緣著一些羨慕的話,可的什麽鏡緣隻當充耳不聞。


    瘦高個也已經從人群之中擠了出來,瘦瘦的個子在人群之中是那麽的單薄,他同樣也無精打采,像一棵即將枯萎的樹。


    見無人理睬,他哼了一聲,幾個人才反應過來,忙將他也簇擁了起來。


    “這哪裏是題啊!就是一句話,問對道的理解!我連《道德經》都沒看過,讓我怎麽答!”瘦高個憤憤的。


    “哈哈,是你自己要考試的,又沒人強求!現在這話有什麽用!”矮冬瓜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這他娘的,是張主事讓我去的,誰沒人讓我去!”這樣一瘦高個更怒了。


    歪嘴嘴巴一歪道:“是他強扭你來的?你可以不參加!”


    瘦高個揚起手就要打,嘴裏不停著:“歪嘴,我考不好都是因為你這個嘴,醜的要死!我今非打你不可!”


    歪嘴慌亂的跑著,瘦高個隻拿他當個撒氣桶,在他身後緊追不放。


    “住手!”一個美妙似銀鈴般的聲音響了起來。


    眾人先是一愣,片刻又大喜,這不是他們日思夜想的娥眉嗎?二人早就停了手,一起來看他們心儀的娥眉,畢竟這種機會是很難得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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