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已經僵硬,茹雪慢慢的將他們挪開,他們的死狀如何已經對她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她隻是想轉移掉她的痛楚。


    白麵之人手中握著一個白色的瓷瓶,木塞已經被拔掉,顯然他還想做著最後的反抗,可是雪根本就沒有給他們機會!茹雪剛移動白麵之饒屍體,那白色的瓷瓶瞬間爆破,粉色的煙霧彌漫開來,撒在毫無準備的茹雪身上。


    鏡緣心如刀絞,再也顧不上身上的痛楚,拚了命向著茹雪跑去,那粉色的煙霧鋪蓋地也撒在了他的身上,可他毫無顧忌,他隻求能救下茹雪,而自己是死是活已經無所謂了。


    茹雪並沒有倒下,依舊待在粉色的煙霧之中不動,鏡緣平她的身旁抓著她細看,看到他緊張的神情,茹雪已經滿足了,哪怕再受幾次這樣的毒霧都可以,她扶住鏡緣向粉色的煙霧外麵走去。


    “你們快點分開!這不是毒霧,這是,這是催情之藥!”雪急的大喊。


    鏡緣和茹雪同時一愣,也都沒有明白雪的意思;這催情之藥本是這兩個淫賊準備在捕獲這兩位美人之後用的,藥性極烈,聞之便難以自持;他們未想到雪如此厲害,頃刻間就可以要了他們的性命,他們本打算使用這催情之藥讓三人意亂神迷,或許還可反敗為勝,即便不能反敗為勝也能給自己留個逃生的機會,可終究沒有用出來,未想到此刻卻被茹雪觸發了。


    藥性開始發作,鏡緣隻感覺有千萬雙手在撫摸著自己的全身,好像有百萬個螻蟻在內心爬動,他忙放開了茹雪的手,拚命向著一旁的雪地之中撲了過去。


    茹雪同樣如此,她的臉色已經發紅,身上已經熱的發燙,她眼神散漫而迷離,盯著鏡緣奔跑的方向,慢慢走了過去。


    雪一下子奔了過去,將茹雪緊緊的拉住,茹雪拚了命的掙脫,一直向著鏡緣的方向走去。


    鏡緣捧起一大片雪蓋在臉上,他的臉發熱的已經快燃燒起來了,可有了《青蓮經》第一頁和第二頁的磨練,他還不至於完全不能控製自己,他將身上全部都塗滿了冰雪,開始閉目靜坐默念《青蓮經》。


    一股股青色的物質生成,同體內的燥熱對抗著,那股青色的物質再次留經《青蓮經》第三頁指引的各個穴道,青色的世界再次出現,上無數顆繁星也再次生成,一切歸於安靜,所有的燥熱隨著青色的流動慢慢消散,那些青色的物質在繁星之間流動變得無比壯大,然後統統流入那個還未成型的蓮花之中,蓮花張開還未成型的花瓣將所有的青色物質統統吸收,鏡緣隻感覺神清氣爽沒有了方才那種痛苦和燥熱難耐的感覺了。


    他睜開眼睛,眼神已經清澈無比,而一旁的雪依舊在死死抱住茹雪,茹雪發出癡癡的憨笑,麵色已經如熟透的蘋果一樣紅了,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鏡緣,不停的著:“鏡緣,我......”


    鏡緣剛想靠近就被雪吼住,茹雪已經渾身燥熱,不停的脫著衣服,雪白的皮膚映著白雪是如茨動人,可是鏡緣根本沒有心情去欣賞茹雪的美麗,他現在心急如焚可又不能幫助一分,茹雪遠沒有他那樣的定力,如在推遲一會恐怕茹雪會做出更加非分的舉動。


    雪又搖起了手中的鈴鐺,茹雪痛苦的在地上翻滾,根本沒有了一絲力量向鏡緣接近,雪手中不停,那如利刀一樣的鈴音一直折磨著茹雪,片刻茹雪不再動了。


    “茹雪!”鏡緣撲了過去。


    “累死我了!”雪一旁喘著粗氣道。


    “你對她怎樣了!”鏡緣驚問。


    “你們兩個怎麽一個態度!我救了你們兩個,你們居然還如此無禮!真是豈有此理!”雪插著腰,鼓著腮幫子怒道。


    鏡緣知道話太唐突了,忙鞠躬道:“多謝姑娘相救之恩!茹雪她,可好?”


    “無礙!”雪瞬間轉了一副笑容道。


    “想不到你的定力如此深厚,真是讓我另眼相看!”雪笑道。


    鏡緣忙又鞠躬道:“多謝姑娘!”


    “看在你老實又本分的份上,我決定帶你們去找‘易顏株’!”雪道。


    “我......”鏡緣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茹雪,為難的道。


    “你什麽?你的傷好的如此之快,真是超乎我的想象!雖然你的內丹還未痊愈,但已經好了幾分了,照此速度用不了幾日就可痊愈了!我隻是奇怪,你到底練得是什麽佛家的功法?居然如此厲害!”雪好奇的問。


    鏡緣摸了摸懷中的《青蓮經》不再話。


    雪笑道:“不願就算了!你受到雪山宗那冰棱的襲擊也是在頃刻之間恢複,據我觀察這不隻是那功法的作用,你本身的恢複能力也很驚人!你身上還有什麽,我還要繼續觀察,不過我越來越對你感興趣了!”


    鏡緣無語,隻是湊到了茹雪的身旁輕探著茹雪的鼻息,他又將自己紅色的長袍披在茹雪身上,隻在一旁坐著靜等著茹雪的蘇醒。


    “其實!”雪又湊了過來笑道:“其實內丹越晚修成越好!茹雪的沒錯,內丹代表著一個妖的修為,越晚修成那他的內丹就會吸收更多的靈氣,也就更加的厲害!”


    鏡緣又用陌生的眼光盯著雪,在他看來雪隻是活潑善動好似永遠都長不大,可現在看來雪不但深不可測且無所不知,那她跟著自己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對於鏡緣的目光雪沒有絲毫的在意,依舊蹦跳著好似永遠都沒有憂愁;一旁的茹雪蘇醒了,鏡緣忙收迴了目光,專注的照看起了茹雪。


    茹雪見到鏡緣關切的樣子有些暗喜,猛然看到了披在身上鏡緣的長袍不由得又想起了方才的事情,自己已經身中了催情之藥,難道已經和鏡緣......


    茹雪心中亂極,忙又裝作傷勢未愈閉上了眼睛,她的內心亂跳不已,不知道如何麵對鏡緣,臉上早已滿是緋紅,隻閉著美目考慮著對策,可想了好久依舊未能想出個權宜之計......


    鏡緣心中大急,以為茹雪才醒來又暈過去,一時手忙腳亂,隔著長袍抱著茹雪大喊。


    一旁的雪早就看出了端倪,隻是在那裏偷笑卻不出聲。


    茹雪眼睛偷偷眯開一條縫,見鏡緣的樣子心中好生心痛,可一時又想不出對策心中大急,她偷看到雪在一旁偷笑,便輕抖手指,一團細絲狀的火苗飛了出去,直擊雪。


    雪靈巧的閃開笑道:“某些人不好意思,卻拿別人出氣!你若再不醒,他就把你晃的魂都飛出去了!”


    鏡緣聽了一愣,良久方明白雪的意思,他急忙將茹雪放下,退出了好幾步。


    既然已經被識穿,茹雪再不能假意暈倒了,她輕輕的張開雙目又看了鏡緣那關切的神情,不由得麵上一紅不知道該什麽,她再次看到了鏡緣那紅色的長袍,忙欲脫下還給鏡緣,瞬間她看到了自己幾乎裸露的肩膀和已經脫了一半的衣服,瞬間臉上紅的發紫,將欲脫下長袍的手收了迴來,又將自己裹進長袍裏。


    “放心,你們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雪在一旁笑道。


    茹雪好像吃了一顆定心丸,心中頓時舒了好幾口氣,她輕聲的對鏡緣道:“恩公,請轉身,我換衣服!”


    鏡緣忙轉過身去,茹雪將自己的衣服好好整理了一番才脫下長袍,她輕輕的將長袍遞給鏡緣卻不一句話。


    鏡緣看到茹雪忐忑的神情也不敢話,他知道自己木訥定是不好話的,一時接了長袍也楞在了那裏。


    雪見場麵如此尷尬,幹脆大喊一聲:“走!”直接向前麵走去了。


    鏡緣卻不走,隻等著茹雪慢慢起身才走,可茹雪好似並不願意見他,隻急急的向前走根本不等鏡緣,片刻就將鏡緣落下的很遠。


    雪見茹雪行的如此之快,幹脆慢了下來,她悄悄走到鏡緣身旁和鏡緣一起走起來。


    “茹雪她......”見到雪鏡緣好像見到了救星,忙問。


    雪掩嘴輕笑;“她?正常的很!”


    “哦。”鏡緣似懂非懂的點頭。


    “你今年多大?”雪輕碰了一下鏡緣問。


    “我,十八歲!”鏡緣木訥的迴答。


    “十八歲?如此年齡在晉再過兩年可是要進行弱冠之禮了!”


    “晉?”


    “你沒讀過書?”


    “我,我沒讀過,隻有一個人教過我識字。”


    “嘻嘻,我呢!晉是之前統一下的大國!之後皇帝昏庸,下四分五裂,分了很多國!”


    “哦!”


    “‘哦’是什麽意思?”


    “就是,就是......明白了!”


    “哈哈......你真有趣!”


    “哦!”


    雪被鏡緣逗得前仰後合,茹雪在前麵冷冰冰的走著,根本不迴頭看二人,也不和二人答話,她的麵上依舊是一片緋紅,倒是雪越來越黏著鏡緣。


    “弱冠就是成年的意思!”雪認真的給鏡緣解釋著。


    “成年?”鏡緣問。


    “就是,就是......長大了!”雪一時也語塞,不知道怎麽給他解釋這個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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