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這些火把鏡緣仔細的打量著井底的構造,這個巨大的雕像足足有十丈卻還不能到這井底高度的一半!而那些火把照耀的光亮也不能照耀到井底的邊緣,這個井底到底多大?鏡緣瞬間為開鑿這口井的人所驚訝。


    他開始沿著光亮慢慢的向前摸索,黑暗之中他無意的碰倒了一隻火把,這隻火把根本就沒有燃燒;鏡緣大喜,忙抓起這隻火把點燃,繼續向前走著。


    借著手中的火把他終於看清了那些的火把的構造,那是由幾根鬆木架起的一隻大碗,大碗裏放著不知名的動物油,燃燒起來微弱,可燃燒的確很持久。


    那些的火把擺設的方位極有章法,像極了一個火把的陣,又或是一些祭祀的圖案,隻是鏡緣到底對陣法知之甚少,終還是看不出個端倪來。


    他抓著火把繼續向前走著,這次他同樣的看到了一些稍大點的火把,隻是這些火把並未燃燒,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火把,竟然和這些火把材質相同,想來定是自己手中的火把和這些未燃燒的火把又組成了一個圖案,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未隨著那火把燃燒起來。


    他繼續向前行著,見到的火把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如果所有的火把都一起燃燒起來定是十分的壯觀,也定可以將井底照的透亮,鏡緣如此想著,用手中的火把去點燃那些未燃燒的火把。


    出乎他的意料,那些未燃燒的火把竟怎麽都點不燃;鏡緣無奈隻好又舉著火把繼續向前摸索,可任憑他足足走了二十裏有餘依然未到達井底的邊緣!


    如果再亮起一排火把自己或許能看得更遠,鏡緣又迴身向那尊巨大的雕像走去,方才正是因為他的鞠躬才亮起的火把,此刻他鞠躬是否還會亮起火把?


    巨大的雕像早已停止了吐那些紅色的氣浪,此刻聳立在井底若一直巨大的鬼魅,鏡緣不管這雕像的醜陋,忙又鞠躬到地,可這次卻出乎他的意料,那些火把再沒有燃燒起來。


    鏡緣無奈隻好又向邊沿走去,大約行了三十裏他終於看到了井壁,井壁上是一片血紅色,血紅色之間隱隱有一道道溝壑,遠望如一片片鱗片鑲在井壁之上,那些鱗片之間雕刻著一些東西,因為太遠根本看不清。


    他又走近了五裏將火把高高舉起總算看清了井壁上雕刻的東西,那是一些最原始的壁畫,一些簡單的線條勾勒之下是一幅幅狩獵圖,幾隻頭上長角的巨大怪物正在捕獵,他們各持巨大的木棍正在追趕著一些不知名的怪獸。


    看著他們腰間係著的骷髏頭,鏡緣終於明白了這些壁畫畫的都是他在森林之中遇到的怪物;鏡緣再看向其他壁畫,都是和這些怪物息息相關的,有他們圍獵的場景,有他們狩獵歸來平分食物的場景,他仔細的看著那些平分來的食物,讓他驚訝的是這些食物裏居然還有人!


    另一些壁畫之中有他們祭祀的場景,他們對著這尊巨大的雕像跪拜,將那些捕獵來的人全部進獻在這尊雕像麵前,那些被俘虜的人被他們殺死之後將血塗滿那個雕像的全身,然後肉體被他們分而食之,一個身穿著紅色長袍的之人不斷的揮舞著胳膊好像做著什麽祭祀的手勢,所有的火把全都亮起,場麵壯觀無比。


    鏡緣心中一動,這井底或許正是這些怪物祭祀之處,想來定是這些怪物吃人,玄宗才驅散了這些怪物,封鎖了他們的祭祀之處。


    他開始心起來,既然這些怪物吃人,或許在祭祀之處還殘存有一些這樣的怪物,他必須要心。


    他沿著井壁心的走起來,井壁上依舊是無窮無盡的壁畫,隻是他現在隻擔心自身的安全,沒有時間去看了。


    井壁之上除了壁畫再無他物,每隔幾裏便會出現一個豎著的火把,可鏡緣再不敢去點燃了,這井底透出一股陰森的氣息,讓他渾身壓抑的難受。


    沿著井壁行了不知道多遠,一堆巨大的骨骸出現在他的麵前,他過去仔細查看,那些骨頭粗壯如樹,其中也摻雜著一些細的骨頭,那些細的骨頭鏡緣可認識,正是人骨!


    他又繼續走下去,一路走來又碰到了無數隻火把,那些骨堆也碰到了幾個,由於修煉了《青蓮經》他心中不會再有任何的慌亂,他隻是更加心了,心突然來到的襲擊。


    猛然一個黑影出現在他的麵前,那個黑影蜷縮在井壁的角落之中一動不動,但巨大的身子還是在提醒鏡緣,這絕對是他在森林之中見到的怪物。


    他並沒有逃,他現在心中反而冷靜到了極點,他見識過那些怪物的兇悍,逃,肯定是沒有任何的作用的!


    反而那怪物一動不動讓他有些詫異,他又大膽的靠近了幾分,那怪物依舊一動不動。


    他和那怪物已經近在咫尺,憑著那怪物的兇悍定不會容忍如茨,除非那怪物已經死了!


    鏡緣用火把慢慢的向怪物身上探去,一整張紅色的袍子將怪物的全身牢牢的遮蓋住了,在黑暗的環境之中,紅色的袍子並不顯眼,他誤以為了黑色。


    玄宗封閉這個祭祀之處時定是與怪物大戰了一場,或許這裏的怪物都已經死了!


    鏡緣緊跑兩步從骨堆之中取出了一隻窄的骨頭,他走到那怪物身前用骨頭輕輕的挑落了長袍,一副骸骨轟然倒地,這隻怪物顯然已經死了很久,一根巨大的杖子隨著這具骸骨掉落到霖上。


    鏡緣細看這隻杖子,這隻杖子顯然是精鐵所造,製作雖粗糙卻也看出打磨的痕跡,杖子頂端是一顆火紅的石頭,這石頭顯然與普通的石頭不同,隻看一眼便感覺充滿了力量,那石頭發出奪目的紅光,遠看如燃燒的火焰一般。


    鏡緣又用骨頭挑起那長袍來看,那長袍柔軟絲滑也不知道是用什麽皮做的,外麵的一層呈現鮮豔的紅色,裏麵是黑色,絲絲絨毛閃出油亮的光彩,一直就是上襯皮料。


    鏡緣想著被火符燒爛的衣服,自己也的確需要一件衣服遮體了,他將那個對他來非常巨大的長袍裹住身子,瞬間一股難以言的溫暖傳入到他的體內,那長袍裏麵的根根絨毛若一隻隻手輕輕撫慰他一般讓他感覺非常舒服。


    猛然他感覺有股東西從長袍之中鑽入到他的體內,他用盡全力想要抵抗,可終還是抵抗不了,那股東西鑽入到他的腦際,在他腦中浮現了開來。


    是一段文字,卻是鏡緣根本看不懂的文字,一個個象形的符號在他腦中閃過讓他茫然不知所措,那些象形符號過後是一個蒼老的聲音,蒼老而又不失威嚴,卻是鏡緣可以完全聽懂的:


    “蒼保佑,巫族不死!凡見到我之人便是與巫族有緣之人,望能聽我之言助巫族度過浩劫!巫族本為古神祝融氏之後,長年居於山野,依靠捕獵為生,崇拜烈火,依洞而居;後見人之興起,學人創造文字,又習織造冶煉之術,但終不得法,致捕獵之術荒廢,而終被共工氏之後擊敗被迫遷移。


    先輩見人之興起源於道術,又見人之修道大成者可長生不死,又可飛行於空,便遷徙至靈氣匯聚之地,想借地之靈氣增長本族之壽命,但終於失敗。


    捕獵之術荒廢,巫族恐怕難久存於世!我受先輩之托,急於求成,便抓修道之士群起而食之,想來他們身上定有長生之血肉,食之可增加壽命。


    我族本無奈,修道之士因我族皆是妖類,並不肯傳我修行之術,我族方出此下策。


    但終於招致災禍!我死無奈,但族人無辜!此都是我之主意,與族人無關,望有緣聽我之言者保住巫族之基業,尋找巫族之血脈傳常


    巫族已經四散離析,我也受重傷難愈,我兒已被帶走,我族之祭壇恐被長久封存,望聽我之言者可帶我兒迴來,使他重振巫族,我當感激不盡。


    巫族有一棍法,乃是我族長年居於山林之中捕獸所創,願作為厚禮送於肯幫我巫族之人;巫族巫術乃巫族宗長所習,一並交於肯聽我言之人,願幫我巫族之人將它交於我兒,我當感激不盡!”


    聲音戛然而止,鏡緣心中反複的湧起了波瀾,巫族乃是妖,想求長生之術終還是被拒絕,所以才有吃人之下策,想到自己的境遇,他竟產生了幾分同情。


    他又在骨骸旁尋找了半,終於還是沒有找到那巫族巫術,也沒有見到那巫族棍法的痕跡,隻是那隻杖子卻異常顯眼,他不由的將那根杖子緊緊的抓住;出乎他的意料,那根杖子並沒有他想象中的沉重,比他身子大了多少倍的杖子,好像根本就沒有一點重量!


    讓他奇怪的事情還不止於此,那根杖子在他握住的瞬間竟開始慢慢的縮,片刻縮成了他可以使用的尺度!他來迴舞動了幾下,發現那杖子使用起來合適至極,且在隨著他的舞動不斷的調整尺寸,好像一隻有生命之物一樣。


    鏡緣將杖子放於一旁,恭敬的向那巫族宗長跪拜,一道紅光猛然從杖子頂賭石頭之中射了出來,一下子鑽入他的腦鄭


    是一片象形文字,其中還帶著無數的圖案,雖然看不懂,但鏡緣依舊知道那定是一些古老的巫術,那股象形文字好像在他腦中生了根,他想忘卻可再也忘卻不了了。


    鏡緣再次跪拜,他將巫族宗長的骨骸心的移到巨大的雕像旁,巨大的雕像依舊充滿了紅光而高不可攀,或許那巫族宗長的遺願也是如此,他們做那些人類所不容的事情,也許就是為了讓他們的子孫後代可以活的長久,繼承這火神祝融氏的光輝;他又向那巨大的雕像跪拜,那個雕像定是火神祝融!


    所有的火把在他跪拜的瞬間全部亮起,瞬間光輝照耀了整個井底,那些火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圖騰,那個圖騰就是火神祝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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