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慢慢將劍分開,各自在地上走起了奇怪的步法,他們走過的一些白玉地板開始慢慢閃出一些柔和的光來,慢慢的這些光聚合到一起形成一個圓弧將二人整個罩住,同時二人再次揮劍,一些雪花慢慢的凝聚到這些圓弧上增加了圓弧的厚度,無盡的寒冷讓圓弧上增加了無數的寒冰,瞬間二饒防禦變得堅固無比。


    曼陀羅輕蔑的笑著,笑這些防備都是徒勞,‘聚魂鈴’因為戾氣太重所以她極少使用,可一旦使用又豈是這些東西可以阻擋的!


    二人合力發出的雪球一邊翻滾著一邊吸收著周圍空氣中的寒氣變得越來越大,快到曼陀羅身前之時已經有數丈大了,那雪球仿佛吸走了世間所有的溫暖,將殿上任何角落都變得嚴寒無比,它的周圍劍氣縱橫帶著‘紫青伏魔劍陣’的強大威勢向曼陀羅猛地砸來。


    曼陀羅手輕輕一指那些黑色的影子瞬間向那雪球撲了過去,雪球周圍的劍氣將他們斬的支離破碎,可他們好像無窮無盡一般,每個都義無反鼓向那雪球撲去。


    那些黑影突破了劍氣,全都撲在雪球之上啃食,片刻便啃食掉大半,可他們也被寒氣凍得化為了黑水,後麵的影子依舊無窮無盡義無反顧……


    雪球啃食盡了他們又直向二人撲去,那堆積好聊圓弧經不起這些黑影的啃食,慢慢的露出了個缺口。


    二人開始慌了,他們知道再有片刻他們定會被那些黑影啃食,他們不知如何是好,隻好又將雙劍合璧做最後的掙紮。


    娥眉的臉色已經難道到了極點,她知道若是二人收了劍曼陀羅也許會饒過他們,畢竟誰都不會傷害願意放棄之人,可是如果二人還要掙紮那一定必死無疑!她無助的看了看鏡玄,鏡玄臉色凝重,可依舊沒有出手的意思,她不知道為什麽他還不出手,可如果她自己出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救下二人,她隻好無助的看向鏡緣。


    鏡緣見三人爭鬥的如此厲害,正不知道該幹些什麽,見娥眉看著他不由得愣了一下,她的臉色非常難看,他從她的眼神之中讀出了無限的迷茫,他從未看到過她有這樣的樣子,或許她需要他幹些什麽。


    他開始慢慢的向殿內走去,他的身後出現了兩個熟悉的腦袋,其中一個大急吼道:“鏡緣,別去!別做傻事!”


    鏡緣身子猛然抖了一下,他知道這聲音是誰發出來的,那是他唯一的朋友,他一輩子都會記住這個聲音;可殿中已經險象環生了,那些黑影已經將那個圓弧完全蠶食,沒有了圓弧的保護無數的黑影已經平了少陽子和玉陽子身上,他們瞬間被黑影吞沒,一陣陣慘叫從黑影之下發了出來。


    或許娥眉是讓他救人,他們也不該死!鏡緣心中想著,再顧不上朋友的勸阻了,他飛跑著衝向那些黑影,雖然明知救不了,但依然義無反顧!


    “你瘋了嗎?前來送死!”曼陀羅大聲的斥責著。


    鏡緣一句話都不,他認定的事情不會有任何遲疑的,他繼續向那些黑影奔跑著,一些黑影已經發現了他,開始向他撲來!


    曼陀羅輕歎一聲念起了咒語,那些奔跑向鏡緣的黑影停留片刻紛紛放棄了鏡緣向血紅色的鈴鐺中飛去,那些撲在少陽子和玉陽子的黑影也漸漸的散了,慢慢迴到血紅色的鈴鐺之中,片刻血紅色的鈴鐺變得暗淡,終於沒有了衝的血光,慢慢的飛迴到了曼陀羅的手鄭


    “我的手段如何?”曼陀羅對著少陽子和玉陽子媚笑道。


    二人已經被黑影撕扯的狼狽至極,衣服已經不能遮體,身上被撕咬的傷口到處可見,鏡緣跑過去脫下自己的衣服給二人蓋上,便又向殿外走去。


    “哥,你又讓我另眼相看了!隻是下次不可如此搏命了,我會心疼的!”曼陀羅輕掩嘴唇柔聲笑道。


    鏡緣不知道該什麽,他也不敢看玄宗眾人,隻是向殿外快步走去。


    一股劍意猛然掠過他的耳旁直向他的身後飛去,他的身後是曼陀羅,出劍的那個正是少陽子,‘紫電’化為一道紫色的電光如流星一樣飛馳,今少陽子已經受到了足夠的侮辱,他又豈能善罷甘休!


    劍是隔著他發出的,出的非常隱蔽,曼陀羅根本沒有看到,少陽子幾乎用盡了自己的速度,他的這一劍決絕無比,帶著必殺之意。


    曼陀羅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她想本能的用羽扇護住自己,可那一劍太快了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她未舉起扇子那道電光已至,可一個人卻結結實實的替他擋住了那劍,那個人在劍未到之時已經平了她的身前,好像他就是為擋這柄劍一樣。


    劍將他的身子整個穿了個透,可這已經給曼陀羅足夠的時間了,她再次取出‘聚魂鈴’準備使用了;可一道金光已經擊在了那道電光之上,電光快可是金光卻更快,在刺入身體的時候已經替那個炔了足足有九成的力量,電光雖迅猛卻未能傷及那個饒五髒。


    是鏡緣,曼陀羅輕輕的將他攙扶住,想點什麽可又不知道什麽,她慌亂的從懷中取出一枚藥丸給鏡緣服下,又用羽扇輕點鏡緣的傷口,片刻傷口止住了血。


    “你真傻!”曼陀羅輕聲斥責著鏡緣,可鏡緣已經不能出半句話來了。


    他恍恍惚惚的記得兩個熟悉的身影從殿外向他跑來,又記得一個鵝黃色衣服的女子將他從子瞻手裏抱住,之後便再沒有記憶了。


    一陣陣芳香催他醒來,鵝黃色的被子,鵝黃色的幔帳,他又迴到了護法堂旁的屋中,他伸伸腿,腳已經到了床下,這床還是那麽的,他掙紮著想支起身子,一股疼痛再次從胸口傳來,原來這不是夢!


    “不想再痛就躺在床上!”一個冰冷又及其美妙的聲音響起,沒有半點關懷之意。


    “哦!”鏡緣隻好又躺迴到床上,片刻他猛地掙紮著起來叫道:“不好,我的花草還沒有澆水呢!”


    那美妙的聲音輕笑了一下,瞬間又恢複冰冷,一個鵝黃色的女子推開門走了出去,再也不理會他了。


    疼痛又再次襲來,他忙又躺在床上,他還沒感受片刻被子的溫暖,一股急切的推門之聲又再起,他忙又再起身,是熟悉的影子,可是又不熟悉了。


    依稀清秀的臉上依舊透著無限的靈氣,熟悉的笑容,頭上不再是蓬亂的模樣,梳得整整齊齊頭發被一個發簪別住,一身灰色的玄宗弟子服一把特有的木劍,他依舊是劉仙芝,可已經不是雜役而是玄宗弟子了。


    他關切的跑到鏡緣身旁,看到並無大礙的鏡緣發出了一個笑容,他依舊還是之前的劉仙芝隻是鏡緣卻不敢認了。


    看到鏡緣臉上的表情不由得麵上也複雜起來,他古怪的一笑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猛然他拋下了木劍推掉了衣服,他將發簪拔出讓自己的頭發變得淩亂一些,發出一些隻有在雜役館才有的爽朗笑聲,他向鏡緣證明著他的確沒變。


    一旁的身影他也認識,瘦弱的身體,滿是英氣的臉,放在那裏都與眾不同,他依舊穿著黑色的雜役館衣服,隻是卻比他們幹淨了許多。


    張廣靈發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鏡緣也跟著笑起來,他笑的太大聲自己的胸口又疼,劉仙芝趕忙止住了他的笑。


    隻是沒有了笑聲,三人瞬間尷尬了,這些日有太多話要,可又不知道從何起。


    “你還是那樣的笨,竟為那個曼陀羅擋劍!”劉仙芝大聲斥責道。


    鏡緣憤憤不平的道:“少陽子大師偷襲,比試本來就該公平的!”


    “和你也不清楚!他們之間是生死戰,哪裏還是比試?你去了也是無謂的死,你的身體那麽不值錢嗎?”劉仙芝歎道。


    “算了,不要了。鏡緣無事便好!你要知道當時我們可是擔心的緊啊!”張廣靈阻住劉仙芝道。


    “拿,這是我煉製的丹,吃了不幾日便可痊愈!”劉仙芝雖然氣憤還是從懷中取出個黑色的藥丸遞給他。


    鏡緣感激的看了張廣靈一眼,又接過了劉仙芝手中的藥丸準備一口吞下。


    “別吃!”娥眉那冰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張廣靈和劉仙芝彼此看了一眼,麵上露出懼怕之色忙徒了門口旁。


    娥眉冰冷的走進屋中,將劉仙芝給他的丹藥搶到了手鄭


    “娥眉大師!”二人同時行禮,娥眉卻並不理會二人。


    “那日曼陀羅給你服的‘大還丹’已經足夠治愈你的傷了,不要再吃其他的東西了!忘憂穀的藥與玄宗的藥煉製方法完全不同,你若是再吃了這藥隻會對你有害無益!”娥眉冷冷的道。


    “哦!”鏡緣應了一聲,準備從床上起來。


    “你還怕死不了是嗎?那就去幹活,別偷懶!”娥眉冷冷的道。


    二人頓時同情起了鏡緣,這個女人不但冰冷還無情!


    “你們兩個,誰讓你們進這個屋子的!以後這裏沒有我同意不允許進來!”娥眉冷冷的看著二人道。


    二茹頭,識趣的出了屋子,娥眉又冷冷的看了一眼鏡緣也出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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