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他們幾丈之外,無數的人被攔在了廣場之上,無數王孫貴胄穿著各色奢靡的服飾,帶著衣著整齊的傭人,成堆的紮在一起;當然也有穿著寒酸的人,沒有傭人,一身粗布的衣服上滿是補丁,他們好像永遠都矮人一等一般,孤獨的站在廣場邊緣,互相不話,也不和那些財大氣粗之人交談,但所有饒目的隻有一個,想通過考試正式加入玄宗,不但可以學習長生之術,還會光宗耀祖,光耀門楣,自己的臉上也會有無限的光彩!


    “這些都是那些沒有世族背景的人們,他們都想通過加入玄宗使自己的孩子能尋得一條出路;那些持兵器的是江湖之士,他們有藝在身,又見多識廣,考玄宗的弟子自然容易了些!那些是附近鎮子上的貧苦之家,他們隻有一個願望就是讓孩子入了玄宗,以後再也不用發愁養活他們了,即便不能入得玄宗,在玄宗裏當個雜役也是極好的事情。”劉仙芝頗懂人情世故,對鏡緣一一的介紹著。


    鏡緣木訥的點著頭,看著廣場上的人山人海竟有種淒涼的感覺。


    “為何他們都要來玄宗呢!”鏡緣問道。


    劉仙芝搖頭苦笑道:“亂世當道,世間哪裏有太平?身處在亂世之中難免一死,他們已經老了,還可以將就,可他們不希望他們的兒子將就;玄家道門與世無爭,雖然清苦,卻可避免戰亂之苦,若是資甚好,不定可求得長生之術,哪怕多活數年也是好的。”


    鏡緣默默的點點頭,好像已經明白了。


    長龍直向納賢房延伸,鏡緣未料到打掃之時看到的納賢房竟可容納如此多的人,他們隨著長龍慢慢前行,鏡緣漸漸看到了窄門之內的情景,窄門之內一名老者輕按每個應試者的頭頂,按過之後便讓他們進去了。


    “這是探查之法,探查在應考之前有未修行過;一徒不可拜二師,一人不可入二門,若是之前在其他派修行過,想再入玄宗學習一探便知!玄宗此舉一來是怕所收之徒非善類,怕是其他門派拋棄的劣徒、惡徒,二來是怕其他門派之奸細混入玄宗,偷學玄宗的技藝。那老者將靈氣灌入到體內若是沒有迴應,明體內根本就沒有靈氣,那一定是個未修行之人;若將靈氣灌入立時遭到他體內另一股靈氣的抵觸,那這個人一定是修行之人,納賢房不會留這種人來應試!”劉仙芝又在一旁解釋道。


    果然未片刻,那老者將一人拉住,那人大唿冤枉,身子掙紮之間手掌竟猛地向老者擊去,老者輕拂衣袖一下將那人擊飛出長龍之外,那人掙紮著身子還想起來,可奈何老者的力道太過強硬,他竟隻有喘息之力,再也不能站起來了。


    幾個玄宗的弟子將他拉了起來,一個玄宗的弟子將他佩帶的寶劍還給了他,又將他送至廣場上方迴。


    長龍受到了此事的影響,稍稍停頓了片刻又開始向納賢房延伸,劉仙芝焦急的看著納賢房房頂上放置的日晷,半個時辰過得很快,可那長龍依舊還在延伸;在時辰快要到之時總算輪到了他們,劉仙芝輕輕的舒了口氣。


    他才走入偏門,納賢房之內發出了一陣清脆的鈴聲,時辰已到,老者將原本準備按在劉仙芝頭上的手又收了迴去,那老者麵上滿是歉意,起身作揖後竟向納賢房內走去,幾名玄宗的弟子將他們拉了出來,偏門緩緩關閉。


    “這是為何!”鏡緣忙問。


    劉仙芝麵上嚴峻;“我們錯過時辰了!”


    “這怎麽能怨我們,參加此次應試的人這麽多,居然還以時間為限,這也太不符合情理了!”鏡緣道。


    劉仙芝白了他一眼道:“誰讓你來的這麽晚呢!守時,也算是考試的一部分!試問如果一個人拖墜懶散,那有哪個門派願意要呢?人家排在前麵的昨就到了,有的前就排在這裏了!”


    “哦!”鏡緣答了一聲,心中對納賢房的考試竟生出了幾分期待。


    納賢房的門漸漸關閉,劉仙芝的眼神也流露出了失望,他拉住鏡緣慢慢向雜役館走去,他知道他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偏門未閉,一隻手將即將關閉的門又輕輕的推開了,一個老者從門內走了出來,他身著鑲著金絲的紅袍,頭上隻有零星幾根頭發,尖嘴細腮,一雙眼睛如魚兒般靈活,他的身材矮和站在門口的玄宗弟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劉仙芝看到了他,心中大喜道:“鏡緣,我們還有機會!”


    那老者一出來就用那異樣的眼睛緊盯著劉仙芝和鏡緣,鏡緣仔細瞧著顯然不是剛才站在門口的那個老者。


    劉仙芝陪笑著湊了過去道:“不虧大師,我們排在這隊伍的最後沒能進入納賢房。”


    那老者魚兒般的眼睛轉了轉道:“守時,守時不知道嗎?自己進不去怨誰!”


    “不虧大師,我久仰你的大名了!請借一步話。”劉仙芝拉著老者向一個角落而去。


    鏡緣懵懂的看著二人,劉仙芝將那不虧道人拉到角落處往他的手中不知道塞了什麽東西,二人都會意的大笑,閑聊兩句二人才迴來。


    “原來是這樣啊,不早!你們因為前麵發生之事耽誤了時間,這確實不能怪你們!我身為這次考試的主考自當為你們通融!”不虧道人大笑道,魚兒般的眼睛不斷地亂轉,靈活至極。


    “不虧大師明鑒,果然不負盛名!”劉仙芝拉住鏡緣一起作揖道。


    不虧道人大笑,將偏門的兩個玄宗弟子招了過來,耳語幾句,那兩個玄宗弟子臉上露出不滿之色;不虧道人佯裝憤怒,麵上露出憤怒之色,二人不敢得罪這和掌門同輩的前輩,忙又將門打開放二人進去了。


    門內的老者雖然心中不願,還是將手按在劉仙芝頭上,片刻點頭放劉仙芝進去了,待劉仙芝走後他又將手按在鏡緣頭上,片刻他臉色大變,手拿了起來,又不甘心的再將手放在鏡緣的頭上,臉色越來越難看,又不甘心的測了幾次,片刻再也不話了。


    “大師,我……”鏡緣忐忑的問道。


    老者直搖頭道:“奇怪,真奇怪!你與其他人一點都不同,我才將靈氣灌入你體內,瞬間裏麵有股東西便開始貪婪的吸取我的靈氣;你的體內好像有個東西,可我又不出那是個什麽東西。”


    “我可以過去了嗎?”鏡緣問道。


    老者臉色陰沉默不作聲,不虧道人恰好進來問道:“怎麽迴事,都要開考了怎麽還沒探查完!”


    “這孩子好生奇怪!”老者答道。


    不虧道人那魚兒般的眼睛滴溜溜在鏡緣身上轉了半,道:“有什麽奇怪的,我怎麽沒看出來!你就他體內有沒有靈氣吧。”


    “沒有!”老者肯定的迴答。


    不虧道人輕擺手道:“進去吧!隻要沒有靈氣就行,至於體質不是我們關心的事,那需要那些各峰的執掌去調教了。”


    鏡緣如獲重負,急忙向內走去,才走進納賢房,一陣清脆的鈴聲再次響起,一陣陣白色的煙霧包裹著他,周圍的景象立時發生了變化。


    鏡緣瞬間出現在了一個個隔開的閣子之中,他偷眼看去劉仙芝和眾人也都在這被隔開的閣子裏,閣子之內簡陋至極,隻有一個可供坐下的蒲團,一張木質的桌子,桌上放著筆墨和一盞油燈,除此之外空蕩蕩再無一物;不虧道人用手輕指,各個閣子瞬間若蒙了一層迷霧變得模糊起來,鏡緣仿佛感覺黑了般再看不到外麵了,桌上的一盞油燈瞬間自燃,那原本是木頭的桌子上突然變得透明了,顯出了幾行字,鏡緣細看正是考試的題目。


    眾人開始解題了,不虧道人也不巡查往空拋出一道靈符,那靈符慢慢升騰到上瞬化作一隻巨眼,那巨眼放出一陣光芒穿過迷霧盯在每個人身上,鏡緣瞬間感覺黑暗中有隻眼睛在盯住自己,那感覺非常恐怖。


    題目非常簡單,乃是談論對修道的認識,鏡緣並不著急迴答,他閉目靜心,使自己的心中安靜下來,然後將對《青蓮經》和《道德經》的感悟一氣寫了出來,“道由心生,心乃身之主宰,身乃萬物之主宰…..修行乃修心……”揮筆蘸墨,一氣嗬成,看桌上沙漏才過半個時辰,他提筆正要寫上自己的名字,忽然心中一動將劉仙芝填上,才在那裏安坐。


    “啊!不要……我沒有作弊……”外麵不時傳來聲音,想是那些人心懷不軌被那隻眼盯著了。


    “你寫完了?”鏡緣百無聊賴,正在仔細聽著外麵的聲音,一個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是,我寫完了。”鏡緣答道。


    “好,你願意交卷嗎?”那聲音又響起。


    “哦!”鏡緣答道,瞬間鏡緣寫的這些字漸漸隱去,片刻便消失無蹤,那漆黑的霧慢慢變得清明,片刻便消失無蹤,油燈自然熄滅,閣門自動打開,鏡緣走了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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