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劍光猛然從際之中迸射了下來,直斬在三個怪物的巨木之上,三個巨木瞬間被斬斷!


    一朵白雲從而降落在了鏡緣和劉仙芝的身旁,一隻手伸了出來將鏡緣和劉仙芝拉了起來,白雲漸漸地隱去化為一支白色的短劍,白雲之中的那個人也慢慢的顯露了出來。


    劉仙芝臉色一變,變得蒼白起來;方才麵對這些怪物時都沒有這般的顏色,可見了這個人卻讓他心中生出無限的懼意。


    那個人是一個堂堂的美男子,白淨的臉上是一副精致的五官,細看之間竟和鏡緣見過的玉虛子有幾分相像,隻是玉虛子的眼神之中更多的柔美,而他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剛毅,幾縷胡須在嘴唇之上,胡須下的嘴唇始終緊閉,一身黑色的衣服,一把白色的短劍在周圍圍繞,無端之間多了幾分肅殺之意。


    “我們迴玄宗!”那人輕道,也再不去理會那幾個怪物。


    劉仙芝的身子竟有些發抖,他慢慢的迴應道:“我們來林子之中遊玩才遇到的這些怪物,並非是惹禍!”


    “我不想知道原因!去和你們的牛大力解釋吧!”那人又道。


    劉仙芝答應了一聲再不話,鏡緣在一旁看得奇怪,那人看了鏡緣一眼竟皺了一下眉頭不過卻沒有什麽。


    那些怪物咆哮著衝了過來,那人隻輕輕的一指一道無形的牆產生,那些怪物任憑如何用力都擊不碎這無形的牆,隻有看著他們三個卻沒有任何辦法。


    圍繞在那人身上的白色短劍又再次化為白雲,將三個人牢牢裹住慢慢的升騰了起來,白雲之中那饒眼神鋒利好像能看到饒心中一般,劉仙芝被他看得低下了頭,隻有鏡緣可以迎著他那鋒利的眼神。


    “你叫什麽!”那人冷冷的問道。


    鏡緣道:“鏡緣!”


    “你為何來玄宗!”那人又冷冷的問。


    鏡緣低頭道:“因為我們村裏的人都死了!”


    “你在撒謊!”那人冷冷的看著鏡緣道。


    劉仙芝在一旁忙道:“子瞻大師,他沒有撒謊!他們村裏的人都被殺了,是掌門大師帶他迴來的!”


    子瞻再不話,瞬間雲裏的氣氛變得冰冷到了極點,劉仙芝向鏡緣投過來一個溫暖的眼神,又對子瞻狠狠的投了一個厭惡的目光。


    白雲熟練的在蒼雲峰周圍的各種陣法之間穿行,又避過不斷升騰的漩渦之後向蒼雲峰正中的乾元殿慢慢降落了下來。


    “子瞻大師,您來到乾元殿定是和掌門有事相商,我們就不便打擾了吧!”劉仙芝在一旁道。


    子瞻冷冷的道:“我就是為你們的事情來的!”


    “我們的事情隻需勞煩牛大力執事便可,可不必勞煩掌門了吧!”劉仙芝眼神中露出一絲慌亂。


    子瞻麵上依舊冷峻著道:“玄宗自有門規,無論是何人都該一視同仁!你們如今擅闖了禁地,該受到一些懲罰!”


    劉仙芝狠狠的盯著子瞻,仿佛要將子瞻生吞活剝了一般。


    “子瞻,你來了!快進來吧!”一個聲音渾厚無比,從乾元殿正殿傳了出來,隨著這聲音,乾元殿所有的大門全都打開,無數的道童各持拂塵垂手而立。


    白雲輕飄飄的落在了正殿之前,子瞻帶著劉仙芝和鏡緣向乾元殿正殿走去,兩個道童將他們引到了掌門鏡玄的身旁,幾階台階之上的鏡玄穿著紅色的道袍正襟危坐,他右手旁一道童持一柄金色的長劍,左手旁焚著一隻仙鶴狀香爐,香煙縈繞,莊嚴無比。


    見到子瞻,鏡玄笑著請問:“子瞻,你巡查玄諸峰辛苦之至,數日之中可發生何種不尋常之事!”看到鏡緣麵上又露出驚異之色,但卻忍住沒有再話。


    “一切如常!”子瞻向鏡玄作揖道。


    “玉璧峰下的忘憂穀可有動作?他們穀皆一介女流又離我門如此之近,莫與他們發生衝突,也莫使他們吃了虧!”鏡玄笑道。


    子瞻再作揖道:“自然,我玄宗曆來恪守道,行地大義,自然不會與他們為難!掌門放心,各峰皆遵循門規與忘憂穀之弟子相處融洽!”


    “魏國可有動靜!魏國鬼門依仗社稷之力驅除其他宗派,發展自身之道,魏國國境修行之宗已經再難有幾個與他抗爭了!他宗誌在下,一個魏國恐怕還不能滿足他的野心!我宗雖在魏國國境之外,但卻在魏國之鄰,或他們早已對我們虎視眈眈了!”鏡玄道。


    子瞻麵色也變得凝重起來道:“這個子瞻自當留意,隻是卻未見鬼門在五峰之間有任何蹤跡!”


    “那便好!”鏡玄笑道,又看了一眼鏡緣問道:“子瞻,你來此恐怕還有其他之事吧!”


    子瞻將二人帶到鏡玄眼前道:“此二人擅闖玄宗禁地,我特來詢問掌門如何處置!”


    “迴稟掌門,我們不是有意闖入的!我和鏡緣見山下森林之中茂密,便生出了去遊玩的興致,我們玩的起興漸漸的在森林之中迷失了,不知道怎麽就闖進了禁地之中!”劉仙芝忙作揖道。


    “無意之中闖了,也是闖了!闖了必須受罰,這是玄宗的規矩!”子瞻厲聲道。


    劉仙芝又道:“你那森林之中又沒有個禁忌,又沒有個明示,隻要是個人進去都會闖!”


    “玄宗的人從來不會去那片森林的!”子瞻道。


    劉仙芝又待再理論,鏡玄伸出手來平息了二人,他笑道:“這事情若是要懲罰,應該先懲罰我!是我疏忽了,當年我和道玄、青玄一起封印那妖魔之時,並未在旁設置任何的陣法,也為在旁留有任何的明示,隻是在旁設置了一些‘清心鈴’作為後手,待那妖魔再出來之時定會碰到那鈴鐺,任何巡查之人都會聽到聲音,我們玄宗也可再將他鎮壓住!這事怨我了,如果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子瞻再拱手道:“我就是聽到那清心鈴才過來的,掌門用心良苦豈會有錯!隻是這二人不知好歹,不知如何碰到的清心鈴,也不知如何引到的那些巫族之人!”


    “我們是無意之間碰的清心鈴!”劉仙芝道。


    “清心鈴皆安放在隱秘位置,你們若是沒有所圖怎麽會碰到那些鈴鐺呢!”子瞻又厲聲道。


    劉仙芝頓時無語,鏡緣道:“我們見井上麵的符文奇特,想走近了臨摹學習一番卻不心碰到了鈴鐺!”


    “臨摹學習?那可是玄宗封妖的‘五子封神陣’,陣數變化複雜萬千,符文古怪又各不相同,若不是有超饒賦,根本沒有人可以記得住!即便臨摹去了,若是沒有結丹以上的修為也根本使用不了!我看你們都是在撒謊!”子瞻的眼中閃出淩厲之色。


    “臨摹學習?”鏡玄猛然產生了興趣。


    “對!仙芝他已經將這些符文全都記住了,且還使用過,隻是未成功!”鏡緣認真的道。


    劉仙芝在一旁直拉鏡緣道:“鏡緣,不要!”


    鏡玄道:“讓他!”


    “沒有了!”鏡緣木訥的道。


    “你們兩個好像還不是玄宗的入門弟子,卻在偷藝!按照門規,該重罰!”子瞻道。


    鏡玄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子瞻的話,他又問道:“你可以給我寫一遍嗎?”


    劉仙芝心中一動,已經猜出了一二,他伸出手指開始寫了起來,那些符文在空氣之中慢慢的停留了下來,漸漸的變成了深紅色,深紅色的符文聚攏在一起將周圍所有的空氣吸了過來,在符文衍生之處形成了一個深紅色的漩渦,於此同時劉仙芝的手中也開始慢慢的出現了火光,他強忍疼痛將那些紅色的符文都寫了一遍,可是寫到那個金色符文之處便再也寫不下去了!


    子瞻的臉色變得慘白,而鏡玄的臉上卻是充滿了興奮,他輕輕一指劉仙芝手指上的火光瞬間熄滅了,劉仙芝又繼續寫了下去,待那個金色符文寫成,一個碩大的漩渦產生,那些深紅色的符文猛然燃燒了起來,漸漸地拚合聚攏形成了五個各異的人形,他們各持著紅色的武器緊緊守護著那漩渦底部那個巨大的金色符文!


    “奇才!真是奇才!我以前怎麽從未發現呢!”鏡玄輕撫一下將那個陣打散,不由得欣喜若狂,他看著劉仙芝忍不住的大喊。


    子瞻一旁道:“掌門!”


    “慈奇才流落為雜役真是可惜!我想使他入玄宗為弟子!”鏡玄道。


    子瞻又鞠一躬道:“門中規矩,必為甲子之日方可收徒!現在離甲子之日尚有一月有餘!我還有一點要,那就是這二人品行低劣,我玄宗除了看弟子的修為,品行也是另一個考察之處,希望掌門三思!”


    鏡玄麵上頓時露出不悅之色:“子瞻,你!”他沒有在出下句,隻是擺擺手道:“這兩個雜役交給牛大力處置吧!”


    子瞻再作揖,帶著二人出去了,鏡玄麵上露出惋惜之色,他無意間一瞥看到了劉仙芝盯住子瞻那憤恨的眼神,不由得內心一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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