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以潔已經餓得沒了力氣,她趴在地上,伸手拽住司徒南風的褲腳:“王爺。”


    木香已經快餓暈了,聽見連以潔叫王爺,她緩緩睜開眼睛,虛弱的身體也跟著爬到司徒南風的腳下。


    “王爺,你是來帶奴婢和連姑娘離開的對嗎?我們對王爺忠心不二,求王爺帶我們離開。”


    連以潔嘴唇發白,昂著頭看著男人冷漠的目光:“王爺,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幾天前我們還夜夜纏綿。”


    司徒南風低睨著二人,終於開口說話:“到了現在,你們還在本王這裏演?”


    司徒南風踢開連以潔拽著自己的手,冷若冰霜地說道:“本王放在自己房間的兵符,是假的。”


    連以潔一愣,難怪她可以那麽輕易的拿到手。


    但是她矢口否認:“我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麽。”


    司徒南風沒再多說,而是開口問道:“當初救本王的人,是誰?”


    連以潔低下頭,咬著唇瓣,緊張和害怕之下,她依然不肯承認:“是我,那日是我救了王爺,還照顧了王爺那麽久。”


    “是嗎?”沒想到這個時候,她還敢嘴硬。


    水幺聽到司徒南風問連以潔這個問題的時候,身體一僵,從凳子上緩緩站起來,正準備灰溜溜的離開……


    可是剛轉身,後衣襟被司徒南風給拽住:“站住!”


    水幺迴頭,衝他嗬嗬一笑:“王爺,你跟連姑娘說話,你拽著我幹嘛?”


    “聽著。”


    “我還有事,要不等會我再來找你?”


    “不許。”


    司徒南風拽著水幺不鬆手,水幺也沒辦法。


    司徒南風是想讓連以潔親口指證自己就是當日救他的人,就不能等哪天本姑娘心情好了,再慢慢給你討論麽?


    真是的,那麽猴急猴急的。


    司徒南風開口問道:“那你說說,本王都給你承諾了什麽?”


    連以潔一愣,隨即說道:“王爺說過,等你傷勢好轉之後,必將娶我為妻。”


    “本王什麽都沒承諾。”司徒南風嗤笑。


    連以潔雙手握緊,臉色蒼白,情緒忽然激動的爬向他:“王爺,王爺,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


    “說實話,本王可以考慮不殺你。”司徒南風拋出誘惑。


    連以潔垂下頭,目光悲戚,最終為了活下去,不得不說實話。


    她抬起頭,手指指著水幺:“是她,是她救了你,是她偷偷告訴我,我想靠近王爺,便利用了此事。”


    司徒南風嘴角輕勾,轉頭盯著水幺心虛的麵容,好像在說,看你還怎麽狡辯。


    水幺無語,她也不想狡辯啊,可是這件事,還不是你自己眼力勁太差。


    拽著水幺,司徒南風就要走,連以潔卻忽然拽著他的褲腳,哭著喊道:“王爺,不要不管我,帶我離開這裏,好不好?”


    司徒南風腳步頓住:“本王答應留你性命,但日後你不可踏出這裏半步。”


    “不……王爺,看在我服侍你那麽久的份上,求求你,讓我走,你就算不要我了,也求你放我出府。”


    “你是說那幾晚?”


    司徒南風疑惑的話語讓連以潔一愣,心中忽然生出一抹不好的預感來。


    但她還是繼續說道:“那幾日,我與王爺相處的極好,我們那般恩愛,難道王爺都忘記了?看在日日相伴的情分上,求王爺。”


    司徒南風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一男子:“黑魅,你來給她解釋。”


    說罷,踢開連以潔的手,帶著水幺大步離開。


    “王爺……不要……”看著司徒南風離開,連以潔目光呈現出巨大的恐慌。


    門再一次被堵住,穿著一身黑衣的男子站在門口,高大魁梧,五官方正,目光冷峻。


    連以潔的身體往後縮,有些害怕。


    黑魅蹲下身子,從包裏掏出一塊饅頭,遞給她:“吃了吧。”


    連以潔顫抖著身子,警惕的看了黑魅一眼,猶豫了數秒,猛地撲過去,拿起饅頭狼吞虎咽。


    木香跟著撲上前,搶走了連以潔三分之一的饅頭,直往嘴裏塞。


    因為沒水的緣故,饅頭嗆在喉嚨,連以潔咳了半響,才從喉嚨咳了出來,吐在了地上,木香眼睛一亮,一把抓起塞入了口中。


    連以潔狼狽的眼淚流了出來,她剛才瘋狂吃饅頭的動作不複存在,忽然喪氣的跌坐在地,‘嚶嚶嚶’的哭了出來。


    黑魅冷峻的盯著她哭泣的樣子,隻是淡淡的說道:“以後,我會讓人安排每天給你送飯。”


    連以潔哭泣的抬頭:“你到底是誰?”


    “那七日夜晚,是我……”


    連以潔雙目忽然瞪大,驚慌錯亂的大吼:“你不要說了!!”


    她沒想到,跟她在一起的人,根本就不是王爺。


    黑魅的聲音被她截住。


    他起身,準備離開。


    連以潔又忽然精神錯亂般一把抱住他的腿:“不要走,求求你,看在我們相守了七夜的份上,放我離開。”


    司徒鶴倒台之後,連以潔被關在這裏,生不如死,那些以往討好她的丫鬟,也沒事找事的欺負她。


    她那麽高貴,怎麽可能被關在這裏?她是皇後,未來統一六宮的皇後,母儀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那才是她的歸宿。


    黑魅低垂著頭,猶豫了半響,說道:“我是王爺的人,誓死效忠王爺。”


    “我求你,讓我離開這裏,我真的不想呆在這裏了。”


    黑魅邁開步子,輕易掙脫掉連以潔抱著自己的手。


    柴房的門關上,黑魅對著外麵的丫鬟囑咐道:“每日三餐必不可少。”


    說完,黑魅離開。


    那丫鬟是以前經常在連以潔麵前討好的丫鬟之一,見黑魅離開之後,這才慢悠悠的從柴房門的縫隙盯著趴在地上狼狽的連以潔,冷哼道:“想吃飯?做夢!”


    ……


    水幺被司徒南風拽入了他自己的房間,狠狠抵在牆壁上,壁咚。


    又壁咚她。


    “王爺,有話好好說。”


    “為什麽不說?”司徒南風逼近她。


    還不是你拒婚。


    原主的臉皮可沒有她厚,被拒婚了,還厚著臉皮找他,沒殺了他就不錯了。


    “之前看你跟連以潔相處的挺不錯的嘛。”水幺酸溜溜的說道。


    司徒南風的手指捏著水幺的下巴:“既然吃醋,為什麽不跳出來?”


    這男人……以前明明不會撩妹,怎麽這技能學的這麽快。


    水幺嘴角勾起:“現在也不遲啊。”


    說完,水幺雙手勾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狠狠吻住他的唇。


    司徒南風沒想到她會那麽主動,心瞬間漏掉一拍,臉頰一紅。


    看來,主動與被動之間存在著巨大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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