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唯恐她隻顧著談戀愛,把造反大業忘記了:「小美女,你是個戀愛腦嗎?」


    秋暖否認道:「不是。」


    「那你為什麽要和蘇洪談戀愛,才見幾次就喜歡人家,不是戀愛腦是什麽?」


    秋暖想了想:「都是月亮惹的禍吧!」


    係統過了一會才說:「我出去看了,今天沒月亮啊!」


    秋暖:......還真實誠。


    敷衍道:「就是想談個戀愛了,沒什麽原因。」


    係統:「那你為什麽不找十阿哥,我看十阿哥也挺喜歡你的。」


    秋暖翻了個身,十阿哥嗎?十阿哥是康熙的兒子,就沖這一點,不管她是否喜歡他,都不會和他在一起。


    而且宮女這個身份是退路,蘇洪不知道她是誰,這樣挺好的。


    初次見麵,他眼中有著野心,要說他是因為喜歡她,才對她好的,秋暖不太相信,反而覺得像是在圖謀些什麽。


    他的心思秋暖猜不透,索性也不再去猜,她還能活兩年,又不會和他在一起太久,想太多反而累得慌。


    不過蘇洪這人,說不定有了高枝就飛了,還陪不了她兩年呢!畢竟她身上秘密不小,但是能給他的實在不多。


    係統:「小美女,你為什麽隻要蘇洪陪你兩年?」


    秋暖又翻了個身,想了想迴答:「過兩年這個詞,是指一段時間後,可以是兩年,也可以是三年,不是單指兩年整。」


    「我若是喜歡他,就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久些,若是不喜歡他,說不定下個月就分手了,這個都不一定的。」


    「更何況,剛才蘇洪可說了,我們的書店現在開始進帳了,兩年後我們的大業更近一步,我肯定很忙,說不定就沒空理他了。」


    說到大業係統就來了精神,高興道:「對對,沒想到,還真的有傻子願意花錢看書,你果然是做生意的人。」


    「我也挨過打。」


    聲音似有似無的傳到耳邊,秋暖轉頭去看,卻連月英臉龐的輪廓都看不清。


    「我六歲那年,折過胳膊,挨過鞭子,害怕,膽怯,一直哭,不懂這一切是為什麽,後來,我就不敢哭了,因為我沒有哭的資格。」


    月英想安慰她,卻笨拙的不知如何去說,揭開自己的傷疤給她看,做個對比,不知是否能讓她心裏好受些。


    她不喜歡笑,不喜歡說話,站在一旁很容易被人忽視,卻對秋暖很好,每次和絲雨吵架時,她都會側著身擋在秋暖身前,防止絲雨兩人激動時動手傷人。


    她希望秋暖聽了心裏的委屈能散去一些,秋暖想到那麽小的月英受這個罪,心裏揪的疼,像是沉重的石頭壓在上麵:「你怎麽會經歷這些?」


    過了許久月英才平靜的迴道:「我有個繼母,她不喜歡我。」


    寥寥數語勾勒著她的人生,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秋暖未生疑,往她那邊挪了挪,挪到她的被窩中,淚水打濕了月英的肩頭,不知是為自己哭,還是為她哭。


    月英側過身拍打著她的後背,這個動作她做的很是生疏,等到身旁的人睡去了,手也未停下,就這樣拍了一夜。


    天亮後,秋暖從月英的被窩裏醒來,她睡的沉,此時房間已經沒了人,臉上依舊難受。


    咯吱


    房門被人推開,月英端著膳食走了進來,正對上一雙烏黑的眼眸,隻是色彩不如往常明亮了。


    秋暖從床上坐了起來,心裏還是心疼她受過的罪,裝作驚喜道:「是給我的嗎?謝謝月英姐姐,我剛好餓了呢!睡過頭了,月英姐姐你對我真好。」


    她的話比平日裏多了不少,在外人看來,有些像牽強的證明自己沒事,月英把飯菜放到桌子上,坐了過去按住她的手,掏出幾盒藥膏:「這盒是三阿哥讓人送過來的,這盒是十四阿哥的,這盒是五公主的,這盒是九阿哥的,你看,大家都知道你無辜的。」


    幾盒藥膏各不相同,五公主和三阿哥的,和昨日十阿哥拿出的一樣,盒子外麵刷的金粉,一看就知道與平常的不同。


    秋暖不知為何,心裏的壓抑散去了一些,真誠的笑了出來,軟糯小聲道:「月英,這世上還是好......」


    話還未說完,嘴巴就被人捂著,月英輕輕搖了搖頭,靠近她,語氣輕的不能再輕:「無論在何時,說話都要三思。」


    秋暖眨眨眼,點點頭,這在皇宮是不能想說什麽就說什麽,隔牆有耳就麻煩了。


    見她記住了,月英才放下手,讓她起來吃飯。


    秋暖邊吃飯邊說:「月英,你的手好粗糙,像砂礫一樣,剛才你用了力,我都感覺自己的嘴巴像是栽到了沙灘上。」


    月英靈巧的揭開她的話:「你還見過沙灘?」


    秋暖含糊道:「沒有,就是覺得沙灘應該就是這樣的。」


    吃完飯月英把碗筷收拾走,房間又隻剩下秋暖一人,月英關心她,時不時的迴來一趟,秋暖也不能去見她那新上任的男朋友。


    日頭快要落到西山,外麵風聲嗚咽,秋暖穿的厚厚的走出門。


    陳四托冬雪告訴她,約她在東南角的亭子相見,若不是和冬雪確認過,是陳四親口說的,秋暖就要以為這是陰謀了。


    冷風見縫插針般的從衣服縫隙中鑽進來,讓她縮了脖子,猜不透陳四找她何事,又為何約在偏僻的亭子見麵。


    提著未點燃的燈走著小道,此時還有些亮光,不需要點燈,但這冬天天黑極快,擔心迴來時漆黑一片,來時特地帶了盞燈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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