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夫人布置了每天練習彈奏兩小時的死命令,張靜北頗覺不甘地望著王師母,妄圖垂死掙紮再做最後一把努力,結果被王先生那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給驚個半死,隻好蔫蔫點了頭,再不敢鬧什麽幺蛾子了。


    王夫人有些好笑地看著自家徒弟垂著腦袋半死不活的樣兒,又看看老老實實牽著張靜北的手一塊被王先生訓話的李博陽,心內歎口氣兒,明明這兩孩子都是一塊長大的,怎麽性格一個南一個北相差這麽多呢?


    迴去的時候王夫人還特意叮囑了張靜北,迴家不許跟李博陽鬧脾氣,等你王老師知道了,迴頭就罰得更重了。


    張小北撇著嘴不高興,仰頭看略高他一點的王夫人,甕聲甕氣道,那老師你就不幫我欺負迴去?我也有老師的,哼!


    王夫人無可奈何地笑,拿指腹戳著小崽子的額頭,你呀你呀你……


    一直被勒令在二樓練琴不許下來的小師弟這陣子看起來又圓滾了一圈,小臉圓圓又白淨,整一個小糯米團子,說話奶聲奶氣可愛的不得了。


    小師弟說了,小北哥哥,你迴家好好吃飯,我把我最喜歡的糖給你啦,迴頭爸爸不生氣了,我就去看你好不啦?


    小師弟又說了,當然,這次是附著他耳朵說著,他說,博陽師兄人很好的,小北哥哥你不要氣他了……見張靜北有要翻臉的跡象,又急急道,隻要你聽他話兒,博陽師兄就不會打你了,真的。


    博陽師兄那麽疼你,爸爸也疼我的,隻要我聽話,爸爸就會對我很好很好了,小北哥哥,你也聽話,不要惹博陽師兄生氣,要聽話,知道嗎?


    張靜北哭笑不得,這小胖子隻看李博陽就覺得他博陽師兄比自家小北哥哥高大那麽多,話裏話外都覺得被揍的肯定是張小北,雖然覺得小胖子這話兒沒頭沒腦的頗為好笑,但是這一門心思兒為自己著想的模樣還挺讓人感動。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迴去也要聽話。張靜北蹲□捏捏小胖子的肉肉的臉蛋,被小胖子得寸進尺要求親他一下的時候也沒拒絕,吧唧一口親的小胖子整個腦袋都暈眩眩的。


    旁邊的李博陽眼睛一眯,嚇得小胖子身子縮了縮,但還是努力鼓起勇氣迴親了他小北哥哥一口,親完立馬滾迴他老娘的大腿後邊,小人得誌地對著李博陽呲牙,笑的一臉得意。


    許是被小胖子的話兒說動,張靜北迴去的時候意外都沒跟李博陽鬧什麽小脾氣,隻是車開到半路,非磨著要去買水果店買水果。


    蘋果,梨子和葡萄,都是李博陽愛吃的水果,張靜北挑的很認真,低著頭從剛開封的那個大筐裏挑挑揀揀,好不容易才挑出一袋子稱了,在看蘋果的時候,他習慣用鼻子先聞聞味,這蘋果好不好吃,甜不甜,有經驗的人一聞就知道,這也算張靜北吃出了點經驗。


    李博陽站在一邊看著,張靜北不讓他動手幫忙,他也就不攙和,隻是在看到張靜北挑來挑去就是不挑旁邊他最喜歡的櫻桃和草莓時,才挑著眉問他,這些不買些?


    張靜北看看手裏的東西,又看看一邊的草莓櫻桃,揚揚手裏的袋子,努努嘴道,喏,都是給你買的。


    張靜北覺得自己是一個懂得反省的人。雖然他一直覺得自己和李博陽的相處方式沒有什麽不對,但是身邊的人總說他對李博陽不好,這讓他覺得挺煩惱的。


    心情好的時候,張靜北還是願意在自己身上好好想一想的……既然所有人都覺得他對李博陽不好,那他便試著對李博陽好一些,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結完賬,發現多了兩袋子櫻桃和草莓,張靜北眉開眼笑地拉開袋子,下了車也願意讓李博陽牽著他了,一進房間就捧著他臉印了個濕噠噠的吻。


    李博陽低眸看他,空著的另一隻手蹭著他臉頰,慢慢摸到了張靜北軟軟的唇上,小孩的嘴巴小小,肉感卻足,嘟起來的時候嬌嫩地小花朵一樣,咬在嘴裏軟軟滑滑地果凍一樣。


    手指在唇上摩挲幾秒,李博陽果斷鬆了手上的水果袋子,迴抱住張靜北的身子,一手鉗住他的下巴不緊不慢地咬了上去……是真在咬,抵著舌頭一點一點廝磨,眼睛一動不動地觀察著張靜北的神情,好似稍有異色便要以雷霆之力將其扼止、製服,臉上帶著那麽點漫不經心地試探意味。


    張靜北有些心虛地避開李博陽的目光,任由口中那舌左右遊竄,橫行霸道地卷著自己那舌愈發露-骨狎-昵了起來,隻是隨著腰間扣得越發緊箍的手指用力,莫名覺得身前的空氣單薄了起來。


    腰上的衣擺被撩起了一角,修長的手指摸索在腰間緊致的軟肉上,使得張靜北唿吸急促了兩秒,忙按住他手滿眼懇求地望著他,老兄,求放過。


    天才將將掛上夜晚的帷幕,李博陽的房間正正對著對麵張家張靜北的房間,斜對著張大山和張媽媽的浴室的窗戶,從張靜北此刻的角度,突然發現兩邊窗戶的位置巧妙的很,不論是有心還是無意,但凡隻要瞥一眼過來……分分鍾都是被揭露打死浸豬籠的節奏!!!


    張靜北被驚出一身冷汗,再看那邊大咧咧敞開的窗戶,忙伸手推拒因著剛才想得入神,行為更加放肆的李博陽,喘著氣哄他,李博陽你先停下,停下,咱們,咱們先不做了行嗎?


    箭在玄上,不得不發,李博陽瞪著已然赤紅的眼,口下重重咬了一下尖尖立起的小紅豆,磨著後槽牙憋著股氣就是不肯給你個痛快。


    張靜北被搓磨地難耐又纏綿,隻好纏緊了他的脖子急促難抑地倒抽氣,額上的汗水熱滾滾地一下淋了下來,黏濕了少年的額前發,濕漉漉的眼珠子氤氳多了幾分水汽兒,瞧著分明也是動了情的模樣。


    不知何時踢倒在地上的水果骨碌碌滾了一地,張靜北眨著眼睛去看的時候不小心被額上的汗水刺到眼睛去,不由小小眯了下眼睛,聽著而後急劇的喘息,感受著至今遊弋在上半身卻強忍著不越底線半步的大手,瞳孔微縮著閉了又閉眼皮,肌膚底下的血液沸騰,那股奔湧而來的熱流讓他抑製不住地顫栗、發抖,讓他忍不住跪倒拜服在這種生理上的天性。


    似是知道自己已近崩潰,身上的逗弄愈發嫻熟露-骨,張靜北整個如沸水撈出來的蝦子,蜷縮著沾滿渾身的熱汗,隻能緊緊抱住李博陽的身體,抱住他的腰,半晌,才咬著牙,抖抖索索地鬆了口。


    關窗、上-床。


    這便是張靜北對自己、對李博陽最大的妥協。


    ……


    再醒來,是生物鍾的淩晨六點多。


    張靜北努力睜開腫成桃子一樣的眼,昨晚哭的要崩潰,現在一動就幹幹地繃著疼,眼睛隻能小小咧開一條縫兒,再用多點力都覺得難受,身後脹脹的火辣辣疼,好似全身上下就沒有不疼的地方,將骨頭拆散了重組沒放好位置一般,動哪兒哪兒不對勁兒。


    喉嚨幹渴的厲害,張靜北一動,一直淺眠的李博陽便醒了過來,臉龐湊近,吧唧一口就親了過來,也不見前幾日的克製和守禮到疏離的端著的態度,眼眸溫和地潤著水,暖暖地帶著陽光。


    張靜北舔舔唇,有些難受地眨眨眼,李博陽會意,起身倒了杯白開水送到他嘴裏,怕他喝得急嗆著自己,小心翼翼地捏著小勺子喂她。


    急急喝下兩大杯白開水,張靜北才覺得自己火燒火燎的喉嚨得到了救贖,他想開口喊李博陽,想說很多花兒,不過嘴巴張了張,卻是半天沒發出聲音來,這讓張靜北當場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他便也隻好悶悶閉上嘴不說話了,聲音沙啞的像鴨子嘎嘎叫,難聽的很。


    李博陽不以為意地親親他的嘴角,某方麵被滿足了的男人這時候心情意外的好,哪怕張靜北因為昨晚被過度索取擺了一天臭臉,李博陽的眉眼依然泛著靈動美妙的色彩。


    喝了水,李博陽又耐心地哄著張靜北喝了點牛奶,到了九點多,張靜北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正渾身犯懶的時候,李博陽才起身去了廚房給張靜北煮粥吃。


    李博陽一出房間,張靜北也就懶得再裝睡了,掀了被子,趴在床上研究牆角落的保險櫃玩兒,捏著輪軸轉圈圈,直到熟悉的一聲‘叮’,他才唿了口氣兒,慢慢伸手打開來,從扔在床尾的書包裏翻找出自己夾在書本裏的一張銀行卡,猶豫了兩秒,還是悄悄將東西壓在最底層的存折下麵,隨意翻看了裏麵的存折和各式房產證之後,才將其鎖上,偽裝成原本未打開時的模樣。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知道李博陽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但有很多事情張靜北是不想迴答也迴答不了,他不希望李博陽知道這些東西,卻還得防著他主動接觸這些東西,不到那個時候,他根本連解釋都解釋不了,不如就此避開,等他做好了萬全準備再去麵對。


    至於李博陽?他已經給了他所有能給的東西,到如今,張靜北反而想看看李博陽能給他什麽?被放出鐵閘的有時候不是猛獸,也有可能是欲-望。


    李博陽,快給我揉揉腰,啊,好酸……


    吃著李博陽喂的粥,嘴裏閑暇之餘還要哼哼唧唧將人使喚的團團轉,對於自己終於翻身奴隸把歌唱,從此老子變祖宗的待遇,張靜北表示很滿意。


    就是不知,等到日後張靜北反應過來,這床上的運動,有了一就有二……嗯哼,總有他哭的時候,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這文寫到這裏,作者君忽然想起,北北和李博陽至今還沒做個良好的身體交流呢= =。


    咳,因為前段時間風刮的厲害,不得已之下作者君也隻好改吃素了,但是短時間內還好,這忍著忍著也能將就,時間長了就不得了了,會把作者君給憋壞的,咳~【原先開坑的時候這裏麵的葷菜可是預計不少的,至於後來嘛……聳肩~你懂的。】


    那啥,廢話不多說,正文的葷菜部分作者君會略寫,怕到時候審個沒完還要鎖,所以要沾沾葷味的姑娘們可以另外留個郵箱,到時會統一發送過去的。


    當然,愛吃素的姑娘們當以上那句不存在,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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