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的隻是普通朋友。
做過無數親密事的普通朋友。
漆煦注意到客廳裏的燈修好了，卻沒多想，而是道：「大白天的不用開燈。」
「總要亮一些，而且你不是挺怕黑的嗎。」淩江沅從鞋櫃裏找出來一雙鞋，放到地上，「昨天你穿的就是這雙。」
漆煦隨意的套上鞋，又隨意的迴淩江沅前麵一句話：「那都多久以前的事兒了，你不說我都忘了。」
看到淩江沅的動作僵了一瞬，漆煦心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屬於報復的快感，他就好像是被搶走心愛的玩具的小孩子，寧可將玩具損壞得自己也玩不了，也不願意給任何人染指。
淩江沅「啊」了一聲，站直身體，問道：「現在不怕黑也不怕鬼了啊？」
漆煦懶懶的扯了扯嘴角：「又不是小孩子了。」
「這倒是。」淩江沅這一次迴應得很是得體，「二十多歲的人了，很多幼稚的想法是應該已經變了。」
漆煦突然就變得有些不怎麽耐煩，一隻手揣在兜裏視線逡巡一周，問道：「在哪兒搞？」
「別急。」淩江沅打開冰箱，「你先坐會兒。喝什麽？」
「白開水就好。」漆煦說，「我事情很多很忙，沒時間在這裏耗。」
淩江沅倒了一杯溫水，雖然屋子裏開著空調，但是大夏天的喝溫水還是難免讓人微皺眉頭，漆煦不耐煩地坐在沙發，手指輕輕的敲著一旁的沙發靠枕，輕柔得未曾發出任何聲音。
他就這麽坐了會兒，看著淩江沅跟隻花蝴蝶似的在屋子裏飛來飛去，最後拿出來一把吉他：「你昨天改了的調我可以聽一下嗎？」
「嗯。」漆煦垂下眼，「吉他就不用了。」
他昨天晚上特地錄了一段，便把手機拿出來點了播放。
淩江沅垂下眼沒說聲音。
短短三分鍾的純音樂，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音樂結束後，屋子裏反倒是沉默下來，屋外蟬鳴聲吵得人腦仁都疼，漆煦難得的也沒有開口。
過了很久很久，淩江沅才有些踟躕的開口問道：「……當初，為什麽沒有出歌呢？」
又過了很久，漆煦才意識到淩江沅問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漆煦突然就笑了，抬起頭，意味盎然的看著淩江沅，眉頭輕輕的挑起來：「你居然還會關心這個？」
淩江沅捏著衣角的手輕輕的緊了緊，他似乎有些緊張，於是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手指捏緊杯身，指尖微微顫抖，「嗯」了一聲說道：「當然會關心。當初不是說有一個很好的機會嗎？」
「機會是挺好的。」漆煦淡淡的說，「但不是少了個架子鼓嗎，少了架子鼓的樂隊還算是樂隊麽？」
「你不是會嗎？」淩江沅看著他，黝黑的瞳孔裏閃爍著什麽。
漆煦往後靠了靠，平靜的說道：「那一年我沒考上大學，離本科線差了二三十分，後來又補習了一年，那一年時間一直都沒有聯繫過卡布奇諾。」
淩江沅盯著杯子裏的水出神。
「不是你說的嗎，」漆煦眯著眼，露出一個很淡的笑容來，「要掌握好自己的人生。」
淩江沅笑了笑：「我還以為我迴來的時候，你們在國內已經是比草樂隊更火的卡布奇諾了。」
「你也說那隻是你以為。」漆煦把手機息屏，收迴來，「舊情就不用敘了，我沒什麽興趣。還是聊工作吧。」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因為方子雲的關係，漆煦總是往淩江沅這裏跑。還被漆柔君撞到過一次，在視頻裏壞笑著調侃他：「你小子最近總往林斜陽的那地方去，是不是這一次動了凡心了啊。」
林斜陽和淩江沅就住對麵，這事兒漆柔君哪能知道。
漆煦當然不會傻到自投羅網，隻是含混著敷衍過去。
也不算撒謊，漆煦經常能在淩江沅的家裏看到林斜陽，甚至摸不清他們倆人是什麽關係。
反正很親昵就對了。
林斜陽幫淩江沅把湯煲上，接了個電話，沖淩江沅招了招手出門。
漆煦坐在沙發上看完了全場，話未經思考突然就脫口而出：「你新歡嗎？」
淩江沅愣了一瞬反應過來，誇張的笑道：「漆煦，你好像總是喜歡把女孩子跟我扯上關係。」
「關係又不是我扯上的。」漆煦說，「是我看出來的。」
淩江沅雙手合十輕輕拍了拍：「那我該給你鼓掌嗎？但是很可惜，你猜錯了。」
漆煦眯了眯眼，迴頭看向放在茶幾上的列印紙。
八年過去，早沒有什麽所謂的垃圾一堆的草稿紙，現在是數位化時代，什麽都可以用電腦解決。
漆煦也不會再像以前一樣邋裏邋遢的，扔了滿地。
過了幾分鍾林斜陽就迴來了，捧著一大束的玫瑰花，換完鞋往裏走了沒幾步，淩江沅就咳嗽起來。
臉憋得通紅，用手開始不停地搓著自己的鼻子，偏偏林斜陽還在繼續往裏走。
漆煦心裏暗罵自己一句，腦子還沒來得及思考，身體已經率先做出反應擋在了林斜陽的麵前。林斜陽的眼睛一亮，玫瑰花順勢往前一遞，被漆煦一把搶過了。
漆煦壓低聲音，說：「追淩江沅之前不知道先打聽一下他的喜好嗎？」
林斜陽臉上的喜悅之情頓時愣住，然後是深深地懵逼：「什麽？」
做過無數親密事的普通朋友。
漆煦注意到客廳裏的燈修好了，卻沒多想，而是道：「大白天的不用開燈。」
「總要亮一些，而且你不是挺怕黑的嗎。」淩江沅從鞋櫃裏找出來一雙鞋，放到地上，「昨天你穿的就是這雙。」
漆煦隨意的套上鞋，又隨意的迴淩江沅前麵一句話：「那都多久以前的事兒了，你不說我都忘了。」
看到淩江沅的動作僵了一瞬，漆煦心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屬於報復的快感，他就好像是被搶走心愛的玩具的小孩子，寧可將玩具損壞得自己也玩不了，也不願意給任何人染指。
淩江沅「啊」了一聲，站直身體，問道：「現在不怕黑也不怕鬼了啊？」
漆煦懶懶的扯了扯嘴角：「又不是小孩子了。」
「這倒是。」淩江沅這一次迴應得很是得體，「二十多歲的人了，很多幼稚的想法是應該已經變了。」
漆煦突然就變得有些不怎麽耐煩，一隻手揣在兜裏視線逡巡一周，問道：「在哪兒搞？」
「別急。」淩江沅打開冰箱，「你先坐會兒。喝什麽？」
「白開水就好。」漆煦說，「我事情很多很忙，沒時間在這裏耗。」
淩江沅倒了一杯溫水，雖然屋子裏開著空調，但是大夏天的喝溫水還是難免讓人微皺眉頭，漆煦不耐煩地坐在沙發，手指輕輕的敲著一旁的沙發靠枕，輕柔得未曾發出任何聲音。
他就這麽坐了會兒，看著淩江沅跟隻花蝴蝶似的在屋子裏飛來飛去，最後拿出來一把吉他：「你昨天改了的調我可以聽一下嗎？」
「嗯。」漆煦垂下眼，「吉他就不用了。」
他昨天晚上特地錄了一段，便把手機拿出來點了播放。
淩江沅垂下眼沒說聲音。
短短三分鍾的純音樂，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音樂結束後，屋子裏反倒是沉默下來，屋外蟬鳴聲吵得人腦仁都疼，漆煦難得的也沒有開口。
過了很久很久，淩江沅才有些踟躕的開口問道：「……當初，為什麽沒有出歌呢？」
又過了很久，漆煦才意識到淩江沅問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漆煦突然就笑了，抬起頭，意味盎然的看著淩江沅，眉頭輕輕的挑起來：「你居然還會關心這個？」
淩江沅捏著衣角的手輕輕的緊了緊，他似乎有些緊張，於是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手指捏緊杯身，指尖微微顫抖，「嗯」了一聲說道：「當然會關心。當初不是說有一個很好的機會嗎？」
「機會是挺好的。」漆煦淡淡的說，「但不是少了個架子鼓嗎，少了架子鼓的樂隊還算是樂隊麽？」
「你不是會嗎？」淩江沅看著他，黝黑的瞳孔裏閃爍著什麽。
漆煦往後靠了靠，平靜的說道：「那一年我沒考上大學，離本科線差了二三十分，後來又補習了一年，那一年時間一直都沒有聯繫過卡布奇諾。」
淩江沅盯著杯子裏的水出神。
「不是你說的嗎，」漆煦眯著眼，露出一個很淡的笑容來，「要掌握好自己的人生。」
淩江沅笑了笑：「我還以為我迴來的時候，你們在國內已經是比草樂隊更火的卡布奇諾了。」
「你也說那隻是你以為。」漆煦把手機息屏，收迴來，「舊情就不用敘了，我沒什麽興趣。還是聊工作吧。」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因為方子雲的關係，漆煦總是往淩江沅這裏跑。還被漆柔君撞到過一次，在視頻裏壞笑著調侃他：「你小子最近總往林斜陽的那地方去，是不是這一次動了凡心了啊。」
林斜陽和淩江沅就住對麵，這事兒漆柔君哪能知道。
漆煦當然不會傻到自投羅網，隻是含混著敷衍過去。
也不算撒謊，漆煦經常能在淩江沅的家裏看到林斜陽，甚至摸不清他們倆人是什麽關係。
反正很親昵就對了。
林斜陽幫淩江沅把湯煲上，接了個電話，沖淩江沅招了招手出門。
漆煦坐在沙發上看完了全場，話未經思考突然就脫口而出：「你新歡嗎？」
淩江沅愣了一瞬反應過來，誇張的笑道：「漆煦，你好像總是喜歡把女孩子跟我扯上關係。」
「關係又不是我扯上的。」漆煦說，「是我看出來的。」
淩江沅雙手合十輕輕拍了拍：「那我該給你鼓掌嗎？但是很可惜，你猜錯了。」
漆煦眯了眯眼，迴頭看向放在茶幾上的列印紙。
八年過去，早沒有什麽所謂的垃圾一堆的草稿紙，現在是數位化時代，什麽都可以用電腦解決。
漆煦也不會再像以前一樣邋裏邋遢的，扔了滿地。
過了幾分鍾林斜陽就迴來了，捧著一大束的玫瑰花，換完鞋往裏走了沒幾步，淩江沅就咳嗽起來。
臉憋得通紅，用手開始不停地搓著自己的鼻子，偏偏林斜陽還在繼續往裏走。
漆煦心裏暗罵自己一句，腦子還沒來得及思考，身體已經率先做出反應擋在了林斜陽的麵前。林斜陽的眼睛一亮，玫瑰花順勢往前一遞，被漆煦一把搶過了。
漆煦壓低聲音，說：「追淩江沅之前不知道先打聽一下他的喜好嗎？」
林斜陽臉上的喜悅之情頓時愣住，然後是深深地懵逼：「什麽？」